都忧心忡忡,翠柳忍不住说道:“姑娘,既然太子都能怀疑我等,那皇上与娘娘那边岂不是更容易出差错?”
张巧娘摇了摇头,自在地说道:”皇后娘娘是本家的人,对张家颇有恩宠,没见到她对两位侯爷的宠爱吗?我是两位侯爷送进来的,爱屋及乌,她不愿意对我有过多的怀疑,表面上看来我又刚好救了殿下,自然不会想些什么。“
“至于皇上那处只要我的动作没有伤及娘娘与太子殿下,看在我张家人的身份上,他不舍得让娘娘难过的。”张巧娘的声音轻柔,可每一句话都带着淡定自若的意味,让两位侍女的心情也平静许多。
红桃偏头想了想,轻声问道:“姑娘几年前的所作所为,是为了留在宫内?”
“不错,以当初太子对我的感官,我在宫内能待的时间也不长。娘娘不会让一个太子不喜欢的人在宫内留那么久,即便我是张家人也一样。我必须有一个能让两位侯爷留我长久的原因。”张巧娘说道,既然没有这个原因,她就自己创造出一个原因。
谁叫时机如此合适,偏偏出现了那个纰漏。
当初她入宫时惴惴不安,岂能知道几年后再回首,她竟已是谈定自然,谋而后动之人。
“可是姑娘,太子既然拒绝了皇上的赐婚,那短时间内此事很难成行。据说皇上的身体有些孱弱,如果以太子的心性,那事便再无回旋的余地。”红桃皱眉,想起那位太子殿下,心里很是揣揣。
“我又有何惧?我在宫内,他远在宫外,我与他之间的谋划只是为了能保住我的性命,现在再如何,已经与我无关了。如果有可能的话,我倒是想与太子殿下合作呢”张巧娘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是想了什么事情,“焦适之的事情打听得怎么样了?”
“东宫的口风很严,小婢只打听到焦大人似乎是回乡了,现在并不在宫中。”翠柳说道。
别看焦适之时常入宫,实际上他的行踪并不比其他人容易探查,不知为何,他来往的事迹都被掩盖得严严实实,宫外的人手不足,翠柳也无法探听得更多。
“无妨,只要他不在宫内便够了。”张巧娘颔首,之后便不再说话了,眼眸在书柜上轻轻一扫,又重新取下一本书籍来。
红桃与翠柳在张巧娘身边伺候多年,知道她的习惯,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去打扰她,即使心中还有更多的疑惑,也不敢出声打扰姑娘看书。
东宫内,正在被惦记的朱厚照郁闷地看着桌案上的奏折,“刚才是谁送来的?”
刘瑾低声说道:“是司礼监的人,是奉了皇上的命令。皇上说,希望太子今夜能够看完这些奏折,明日早朝给出解决方案,与群臣在朝上奏对。”
听完最后一句话,朱厚照的脸皱巴巴地,看起来生不如死,“父皇到底在想些什么等等,你说父皇明日上朝?”
“来人是这么说的。”刘瑾知道朱厚照的心结,小心翼翼地说道。
朱厚照偏头看了一眼现在的时辰,立在墙角的立地钟告知他现在不适合去乾清宫,然而他心中很是忧虑,父皇前几日才刚刚能坐起身来,现在便即刻要上朝。身子都不知道养好了没有便如此妄动,朱厚照满心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