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拽了拽,勾着嘴角,有点遗憾:“好像歪了。”
圆圆跳下凳子,偏头看司寂:“司老师,我漂不漂亮?”
一直蹲在左言身边的司寂重重地点头:“漂亮!”
然后圆圆众目睽睽之下抱着左言挂在他身上:“谢谢老左!”
左言看着懵逼的司寂挑挑眉:“司老师干嘛这么看着我,想让我也给你扎小辫吗?”
司寂好想扑上去。根本把持不住啊。
两人一起去了肯德基。司寂点了两个汉堡一杯可乐,又开始说起圆圆。左言说圆圆马上读中班,是操场上对他穷追不舍的孩子王之一,个子不大但小心思特别多。晃晃手上那串不离身的菩提,他说这个也是一个小朋友送的,当时他毕业了,在幼儿园门口哭唧唧地看着左言,之后突然扯下自己爸爸手上的串,笨手笨脚地替左言带上,警告左言不许忘了他。
“所以你就一直把他放在手上。”司寂吸了口饮料,语气酸溜溜的。
“我办公室还有一堆小礼物呢,想不想看?”左言叉了口米饭送进嘴里,“不吃醋。他们也挺喜欢你的。”
又是这种神曲解。司寂很想咬他,可看到他低头笑着的样子心又开始疼。
莫名其妙地疼。
第45章
周六绘画班也有几个孩子来。毕竟暑假时让孩子上兴趣班多数是因为家长没时间照看。小朋友的难带程度不亲身经历很难理解,用司寂家隔壁大婶儿的话说,就是带一个孩子比照顾十个想找对象的泰迪都难。
十一点整,放学,马胜领着小朋友们下楼。司寂跟在最后边,等他们一拐弯,自己就向着小礼堂狂奔而去。
烈日下的草地和花圃昏昏欲睡,叶棱和花瓣亮得刺眼,艳烈得像是油画棒的笔触。司寂很爱这里,地上有落叶没有纸屑,有泥土却不肮脏。他不认为刻意把所有污浊从这里祛除有什么不对。大人永远都希望孩子在将来长大时能有一份镀了金的回忆。哪怕它是人为的。
礼堂的外墙确实很老了,背阴那边有半墙爬山虎,安静又幽深。二楼,左言办公室的大门敞开着。忍着兴奋,司寂放轻脚步走了进去,一眼便看见躺在沙发上的左言。
他光着脚,腿搭在扶手上,鼻梁上还挂着副无框眼镜。见司寂进来,他放下手中的绘本,直起身,说:“都十一点了?”
司寂点点头,瞟了眼绘本封面。上面居然是只萌萌哒猫头鹰,叫《我哄爸爸睡觉》。
哎呀真受不了。
他边环顾办公室边说平时看不出来你有近视啊?左言摇摇头,说这是小朋友送的防辐射眼镜,有用没用戴着玩。司寂想了想没憋住,问,能告诉我你身上还有哪些东西是小朋友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