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很轻地笑了一下,“只是想体会一下当王后的感觉。”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变态一点。”
“多谢陛下赞誉,”他轻轻咬住她的耳朵,手从她裙子底下探上去,低声问,“用手可以吗?”
“啊、好……”她被他抱起来,耳根都泛上一点红,倒还记得地上还躺着个人,“他怎么办?”
“他惜命,威胁他不许说出去,”他拍了拍她的腿侧,“张开一点。”
虽说是她提出的邀请,但很难不认为他早有预谋,他竟然还从衬衫口袋里掏出了两个指套。手指从还没湿润的入口探进去,酸胀得她轻轻一拱,下巴卡在他肩头,一边笑一边喘得厉害:“没人对你、买女用指套、呼、有意见吗?”
这个姿势实在有点憋屈,他提了一下膝盖处的裤子,让自己能更舒展地跪下:“我不需要给他们理由。”
“权力缺乏监督、嗯、你、反省一下……”甬道逐渐湿润,她神情都迷离起来,大腿无意识地夹着,“唔、好舒服……嗯、有点快、唔……”
蓦地,她轻轻一拱,颤着腰泄得他整只手湿淋淋的。
他失笑:“是有点快。”
夕光映亮她一半的脸,湿润迷离的潮红色,嘴唇里哼出几个黏糊的字句:“过分,我不行……”
“那要多练一练。”他把她的腿架到肩上,湿润的手指在她的阴蒂上轻轻磨蹭了两下,感受到她难耐的颤抖。顿了顿,他将脸埋进她的腿间,用牙尖找到贝肉里湿滑的小东西:“继续。”
继续,最敏感的地方被柔软的唇舌含住,她呼吸一紧,紧接着被磨得连腰都开始颤抖。
碾压、舔舐、吮吸、抽插……尖锐的快感一次次没顶而过,最后喉咙里全是含糊破碎的抽泣声:“呜、呜……”
郑其愈几不可闻地吞咽了一眼,知道自己不该多看,却移不开目光。
正装俨然的男人端正跪在女人的腿间,脸埋在她的裙子里,以几乎卑下的姿态取悦她,将她送上一个个高潮。女人两条裸腿搭在男人的肩膀上,内裤挂在踝间,身上衣衫还算完整,却不停地颤抖着,直到身下的布料都被浸湿,再沾湿他胸前的衬衫。
最后的夕阳勾勒在身上,将肌肤映出油画一样的色泽,郑其愈对上那双迷离的眼睛,再次吞咽了一下。
等裙子湿到不成样子,他终于结束了自己甜蜜的惩罚,探上来吻过她嫣红湿润的嘴唇,感受到到达极限的轻微颤抖:“那么多水,从哪里来的?”
她都有点失神了,抬起下巴迎他的吻:“问你才对,怎么你一碰我我就这样?”
他轻轻咬她一下:“倒打一耙。”
“就知道怪我,”她咬回去,睫毛扫过他的睫毛,“明天去接小珍珠。”
“不急的话,在草原玩几天。”
“你怎么老把我往外推,不想见我?”
“想,所以今晚你哪里也去不了,”他手指下滑,轻轻按在她胸口处,“宁昭同,我们还有很多日子,比你想象得多。”
“孟峡峰好像不知道郑其愈的存在。”
晚间,两人闹够了抱在一起,她用睫毛一次次扫红他的锁骨,低声道。
一个名字出来,他的心跳乱了一拍,许久才出声,有些艰涩:“……对不起。”
她都知道。
“不用,我说了,你可以要求我多理解你一些,我知道你现在不好随便动他,”她道,“但你夸夸我好不好?温流得到的那个承诺不是谁都给得出来的,加上能在国安里自辟一系,我想不出除了这个人还有谁还能做到,这才定位到他的。你知道,他官声太好了,我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敢确认。”
沉平莛轻轻应声,低头吻了吻她:“嗯,真聪明。”
真聪明,聪明到总是会似有若无地刺痛他,提醒他的无能。
“我们要找个机会,让他自乱阵脚,”她伸出手,指尖在他胸口轻叩,很特别的节奏,“你说,他现在会不会觉得,你把他忽略了。”
“……他是很谨慎的人,”沉平莛到底不想骗她,“不然不会直到现在,我们也抓不到足够的证据。”
所以,孟峡峰不会那么傲慢,觉得灯下黑,可以高枕无忧。
“嗯,不能坐等证据送上门来,”她道,“要逼一逼他。”
“现在吗?”
“不急,”她顿了顿,“卫秋这条线,不用太执着。”
最开始是觉得孟峡峰从广西起家,肯定会很容易发现郑其愈,沉平莛甚至做了一些小安排。但新年那一场闹剧估计是把他吓到了,到目前为止,他们的尾巴都藏得好好的。
沉平莛问她:“有什么想法吗?”
宁昭同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却问起另一件事:“你愿意把刘蒙捡起来用一用吗?”
他都愣了一下,而后轻笑,摇头:“你把我想的……嗯,太宽容了一些。”
刘蒙是楚长策的刀,而楚长策是最想要自己死的人。
他没道理将一只成了年的老虎放到床边。他用它是要用它的爪牙,可防范它的爪牙是很累的一件事,足以让他打消那些念头。
“我当然尊重,并且只能尊重您的意见,”她开玩笑,“这只是一个很雏形的试想,他是把很锋利的刀,你其实可以拿他当直臣用。”
“我没有这个勇气,”他很坦然,“如果我是你,我会在即位之前就杀了李斯。”
她轻笑出声,将脸贴在他胸口:“我不是很喜欢跟你聊这些东西,但我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原因……世殊时异,相较于然也,我跟你提这些东西的时候,其实是不太自信的。”
“你是太尊重人性了,”他明白这一点,“你不愿意将人分成一类一类的,即便这是节省精力,并且提高效率的方法。”
“这是我的败笔吗?”
“不是败笔,”他柔和了神色,亲吻她的发顶,“你应该做奉在神坛上的礼器。人世太浊,所以你高居其上,在帝王焚香之后,才矜持地提示他答案。”
“好文艺的比喻。”
“你该自私些,不要耗竭自己的心力,”这句话他说得很低,胸腔震得她耳畔发麻,“宁昭同,活久一点。”
眼眶一热,她埋下脸:“我明天要去接瓅瓅。”
“嗯,你说过了,”他搂紧她,温声安抚,“睡吧。”
“妈妈!妈妈!”小珍珠扑进宁昭同的怀里,在她胸前乱拱一气,“妈妈!瓅瓅好想你!妈妈最近去哪里了呀,有没有想瓅瓅?”
“妈妈去见妈妈的妈妈了,见完后特别想瓅瓅,”宁昭同低头狠狠亲了闺女一口,笑,“在togal家里开不开心?”
“开心!”小珍珠抱着她的手臂,“喻奶奶会带着瓅瓅给怀人一起做饭,然后阿古达木和瓅瓅一起去喂!Togal给瓅瓅捉了两只小兔子,他不让我摸,说小兔子有很多细菌。什么是细菌啊妈妈,小兔子那么可爱,瓅瓅真的不能摸吗……”
宁昭同耐心地回答了闺女的问题,摸了摸她的头,把她安抚住,对着喻妈道了句谢:“……让您和叔叔费心了……”
喻妈爽朗一笑:“那么乖的娃,费什么心。”
阿古达木也接话:“瓅瓅乖得很……”
宁昭同笑,问一边正给闺女洗衣服的喻蓝江:“真那么乖啊?”
“乖个屁,净逮着熟人祸害,”喻蓝江不满,“你好好管管,一进草原溜得比兔子还快,看都看不住。”
“Togal!”小珍珠叫道,“瓅瓅已经认错了!”
“少来,认错了也不改,”喻蓝江拧干衣服,熟稔地挂到衣架上,“跟你姐一模一样。”
“姐?”喻妈有点困惑,“同同你……”
同同还有孩子?
“哦,我的侄女,”宁昭同解释,又笑着问喻蓝江,“玠光这个都跟你说啊?”
“谁还没个带孩子的时候,”喻蓝江真心实意地叹气,“他说觅觅比小珍珠调皮多了,我已经很幸运了。”
宁昭同有点同情:“这话可能是真的。”
小珍珠不满:“瓅瓅很乖的!”
宁昭同扑哧一声,再亲了闺女一下:“好,瓅瓅最乖了,妈妈好想你,今晚跟妈妈一起睡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