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沐鹰嫤这是怎么了,竟然突地呕吐不止。他心中有闪过一种想法,可是被他自己否决了。沐鹰嫤对他的爱有多深,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所以,沐鹰嫤是绝对不可能做出背叛他的事情的。
少顷,郎中来了。此刻,冷墨寒已经搀扶着脸色苍白的沐鹰嫤坐在床榻边缘。
郎中谨慎的诊完脉,恭恭敬敬对冷墨寒贺喜道:“恭喜城主大人,贺喜城主大人,夫人有喜了,已然有两个月的身孕了!”
郎中话音将落地,冷墨寒身子就明显地颤了一下。
“你说……几个月?”冷墨寒小心翼翼的询问出声,双拳却已经死死地攥紧了。
郎中很肯定的回答道:“城主大人,两个月!”
“轰!”这一刻,冷墨寒脑子完全炸开了锅。
许久,他面色阴沉的吼道:“滚出去!”
那郎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背着药箱退下了。
之后,冷墨寒又将目光转向守在一旁抱着孩子的翠儿。
“你跟忆鱼也出去!”阴冷的语气,黑沉的脸色。冷墨寒这一刻强自压抑心中的怒焰!
翠儿目光征求似的看向沐鹰嫤,见其点了头,才抱着冷忆鱼匆匆退出房去。
待关门声传来后,屋内只剩下沐鹰嫤和冷墨寒两人。
冷墨寒目光愤愤的看向沐鹰嫤,眸子中迸发的寒意是骇人的。
他伸手,死死地捏住沐鹰嫤的下颚,冷声斥问道:“为什么会怀孕?”
沐鹰嫤先是一愣,脸上满是疑惑不解之色,“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会怀孕你不是很清楚吗?我们欢好了,怀孕是很正常的啊!”
冷墨寒听到沐鹰嫤这样回答,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手上的力道也开始加重,“我们欢好,怀孕了确实很正常。但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孩子为什么是两个月?”
此时此刻,沐鹰嫤还是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劲了。虽然冷墨寒的脸色很难看,但是她并没多想,只当是冷墨寒不想再要孩子而已。
她目光清澈的看着高高俯视自己的冷墨寒,轻声回道:“孩子两个月有什么不对的吗?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
“呵呵!呵呵呵,好一个不明白我想说什么。”冷墨寒笑的很阴森,他继续说道:“嫤儿,我记得,你从皇宫回来偶感风寒,二十余天才痊愈,那段期间我们并没有相好过。所以,你能告诉我这个孩子哪里来的吗?或者,他是一个野种?”
后面的话问出口时,冷墨寒的脸色已经更加阴霾了。他的表情似乎在无声的控诉,控诉沐鹰嫤腹中的孩子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野种。
沐鹰嫤心中一窒,目光错愕的瞪圆瞪大,“你……你怎么可以怀疑我?我腹中的孩子是我们在皇宫的时候有的,他是你的啊!”
冷墨寒眉头一挑,显然是不相信的,“我的?你确定是我的吗?这个时候你撒这种谎有意义吗?我在皇宫第一晚喝醉了,在假山附近睡的。第二晚回寝宫的时候你已经睡下了,我没有叫醒你发生关系。你竟然说孩子是在皇宫的时候有的,你……你真当我是傻的了吗?”
闻言,沐鹰嫤脸色也难看起来。她没想到那夜在皇宫相好一次就会怀孕,她以为冷墨寒醉酒忘记了就忘记了吧。谁曾想,现在竟然会出了这种事?
想了想,沐鹰嫤无奈的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说给冷墨寒听。其中包括了沐鹰嫤与杨明远被冷墨寒误会的那一段,却刻意的抹去了沐鹰嫤替冷墨寒挡下杨明远那一拳的事实。
“你误会我跟杨明远,当时你喝醉了,我对你解释你不肯听,然后……然后你就强行与我……”沐鹰嫤声音落寂的说着,她不求事情过去这么久了冷墨寒能想起那一晚的事情,她只求冷墨寒能相信自己,愿意相信自己。
然而,冷墨寒听到沐鹰嫤这样的解释,竟然更加质疑她腹中的孩子来历不明了。现在他和沐鹰嫤都知道他那晚喝多了,什么都记不得了,沐鹰嫤想要怎么说都行了。
在冷墨寒看来,沐鹰嫤就是百般抵赖,撒谎狡辩。
“其实那晚与你发生关系的男人是杨明远,你腹中的孩子是个野种,是杨明远那个混蛋的种!”冷墨寒只相信自己认定的事实,根本不相信沐鹰嫤的解释。
沐鹰嫤满脸凄楚,双手无助的揪着冷墨寒的衣襟,头摇的像个拨浪鼓,“不是的,孩子是你的,这个孩子真的是你的。夫君,你相信我,请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