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剂到底出了什么问题，那是聪明的研究员应该烦心的事。l－02有限的脑子在正常的时候也就堪堪能把被针扎和发情期到来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更别说现在发情途中，浆糊一团的脑子几乎容不下半点别的杂事。
它不懂为什么明明往常一次就能结束的发情期折磨这次变得如此漫长，但它知道它的饲养者总会有办法，就像以往用各种东西堵住它流水的穴，然后磨得它尖叫潮喷，再狠狠碾过它的生殖腔腔口，略带粗暴地满足它基因里对于被插入播种的渴望。
这次的东西这么大，硬硬的烫烫的，怎么可能平息不了它的发情期呢？
l－02胡乱地咕哝着，像条蛹一样在实验床上扭来扭去，极尽所能地用自己柔软的穴肉包裹吞吐着洛柒寒的阴茎。它主动得厉害，敏感度又高，被洛柒寒压着操弄了数十下，很快又受不住，“嗯啊”叫着喷了水儿，前面半软不软的阴茎也受了刺激一般，颤颤巍巍地射出来一小股。
但洛柒寒趁着余韵，操着肉刃往更深处探，却发现它的生殖腔竟还是没打开。
……也不能说毫无成果。至少这次，原本严丝合缝闭合着的地方似乎终于裂开了一条小小的缝隙。
洛柒寒将龟头抵在那里的时候，裂隙深处传来的宛如黑洞的吸力简直让他爽到头皮发麻，即使是他，有那么一瞬间也产生了不管不顾地撕开那里闯进去的冲动。
并非他的意志不坚定，只能说人鱼的体质真的很适合性爱。人鱼尾部的肌肉群十分发达，那口穴虽然从外面看有点松松垮垮的，但实际肏进去就会发现里面紧致非常，蠕动的穴肉几乎是严丝合缝地贴着他的阴茎，就像一只量身定做的套子，箍得洛柒寒都觉得有些疼了。
而一旦操弄得l－02得了乐趣，那口穴立刻就变得又软又湿，由着洛柒寒随便乱捣，只要不是触及了生殖腔，它都很温顺地全部吃下，甚至还会有意操控着穴口肌肉的开合来向他索要更多。
这让洛柒寒的肏干变得更加顺利，同时也越来越难以抑制自己射精的欲望。他逐渐加快了速度。
l－02被他干得吟叫连连。它难以自抑地喘息、颤抖、全身痉挛、胡乱尖叫。在束缚带的限制下，它的尾巴能活动的仅有最后一节，而此时此刻，那片宽大的尾鳍激烈地拍击着实验床，能被控制的部分一会儿微微向里蜷缩着卷起，一会儿又绷得笔直，最大幅度地向外伸展。
人鱼的发情期目的是繁衍，因此如果最后不能在生殖腔里交代点什么，它们的发情期就很难真正平息，这也是模拟器具都具有喷水功能的原因。又因为人类与人鱼具有生殖隔离，不怕搞出伦理问题来，因此亲身上阵的时候，洛柒寒一向是将精液灌在l－02的生殖腔里的。
即使这次情况特殊，洛柒寒也不打算委屈自己。他箍着l－02的腰，手指扣在小人鱼的鳃边，打桩机一样又快又狠地操弄了十数下，捅在最深处，对着那条吸吮着他的小裂缝出了精。
炽热的液体从那条缝隙冲入生殖腔的时候，l－02的神情肉眼可见得恍惚至极。所有的挣动都停止了，它僵在那儿，整条鱼像个雕像，只有腹部还生理性地抽动着。
与它的神情相反，它的身下，汩汩的水流声在一时的寂静中分外明显。那略有薄肌的腹部每抽动一下，洛柒寒便感觉有一大股水液从一人一鱼紧密嵌合的地方喷涌而出，量多到把他的衣服都沾湿了。
显然，这条鱼潮吹了。
作为身娇体弱的观赏类人鱼，l－02潮吹完便直接陷入了半昏迷状态，要不是背后有实验床支撑着，它几乎要像一滩泥一样滑到地上去。
虽然畅快出精让人觉得神清气爽，但洛柒寒倒是没急着将自己的物什拔出来。他任由半软不软的性器陷在人鱼的甬道中，等到不应期过去，那沉睡的巨龙又在穴肉无意识地蠕动舔舐下逐渐抬头，他才又操着肉刃，往更深处探去。
他很顺利地找到了那个小凹口，但那里已经重新封堵的严严实实，任他怎么试探也不肯给他开一条缝。
接受注入后，人鱼的生殖腔会第一时间重新封闭，这样可以有效地截留精水，提高受孕率。久探未果，洛柒寒只得认为这次l－02的生殖腔虽然只打开了一条缝，但却正常接受了他的灌精，身体本能自动结束了这一个发情周期。
他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
说实话，人鱼的甬道虽然也适合性爱，但到底没有生殖腔里舒服。况且他这次本就是要探究生殖腔的情况，目前来说，除了药剂有问题，注射药剂的人鱼不能正常打开生殖腔外，没有得到任何一条有价值的结论。
洛柒寒一边想着，一边面无表情地顶动腰胯。这次他不求探索，只求让自己尽快消火继续研究，因此公事公办地像是在肏一个飞机杯。半昏迷的人鱼身体被他顶得上下颠簸起伏，即使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也仿佛能感受到那尺寸可观的巨物在自己体内搅合一样，嘴里泄出难受的呻吟。
扣着它的腰腹，洛柒寒只是一错手，半个手掌就滑进了人鱼腰部的鳃里。鳃部异样的感觉让毫无意识的人鱼更加不舒服，它皱着眉，嘴里无意识地哼唧着，却又被束缚着逃脱不开，渐渐地，泪珠滚满了纤长的睫毛。
洛柒寒的手指滑过人鱼硬质鳃部的软边，摸了一手用于保湿的粘液。虽然l－02被“榨”出了不少汁水，但单看鳃部的状况，这条人鱼还没到要特地补充水分的地步。
洛柒寒放了心，又将l－02操弄得痉挛着潮吹了一次，这才抵着没打开的生殖腔腔口的那一个小凹槽射了进去。
生殖腔里的精液会被慢慢吸收，射在外面的可不会。洛柒寒拔出自己的分身后，那些白浊的液体就在重力的影响下从还合不拢的穴口缓缓流出，又从生殖裂中满溢出去，随意地在金橙色的鱼尾上流动。
l－02垂着头，一动不动。它已经彻底昏迷过去，整个身子却还沉浸在刚才激烈的性事中，时不时地哆嗦一下。
由于课题研究的特殊性，洛柒寒的实验室里的器具大部分都配备着冲水用的喷头，他自己还有一个装着淋浴的卫生间。被水泼湿又没干透的衣服黏糊糊地贴在身上，洛柒寒皱着眉，拿实验床的喷头简单地冲洗了一下l－02的下身，重点将穴里的白浊液体都洗出来，又检查了一遍它的失水状况，随后才进了浴室洗澡。
把昏迷状态下的人鱼送回水箱是个费力的工程，再加上还有一些数据测量没有完成，l－02又不缺水，因此洛柒寒并不着急，一向只冲个战斗澡的他难得在实验室里多洗了一会儿。
因此，他也没有发现，就在他走进浴室之后，实验床上的人鱼呼吸再次急促起来，体温也逐渐升高。它迷茫地睁开了双眼，但那眼里没有任何神智，只有无尽的情欲。
……
洛柒寒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先听见了鳞片与床垫激烈摩擦的沙沙声。他循声望去，正看见l－02在实验床上难耐地扭动。
它挣扎的力度非常大，即使是坚韧的束缚带也被它扯出数厘米的空隙，尾部更是扭曲得几乎将自身的骨头折断。发现束缚着它的东西无论如何也无法挣断的时候，它看起来更加狂乱，甚至从喉咙里发出近乎嘶吼的喊声。
洛柒寒吓了一跳。他再顾不得擦头发，匆匆把毛巾丢在一边，几步赶到仪器旁查看数据。
“发情期没有结束？怎么会？”他喃喃道，手指顺着屏幕寻找那个眼熟的化学物质名称，“……浓度一直在降低，但是很缓慢……所以只是中场休息？”
屏幕莹莹的蓝光中，洛柒寒的神色少见地凝重。
虽然即使是不在实验室多留，洛柒寒也确信自己将l－02放回去之前会认真察看数据，随后发现端倪，但万一他这次疏忽大意，等到明早再来，等待他的必定是一具冰凉的人鱼尸体。
发情期的人鱼必须交配，不然就会死亡。这不仅仅是因为长时间的高热会摧毁人鱼的免疫系统，还因为处于发情期的人鱼毫无理智可言，只要能解一解那难耐的瘙痒，什么都敢往生殖腔里塞。
洛柒寒曾经随队外出科考时，就曾在一个人迹罕至、几乎封闭的湖里发现过一条死状凄惨的人鱼——死因是一根被粗暴折断、贯穿了生殖腔的尖锐树枝。
很难说当时那种过于惨烈的景象是不是影响了洛柒寒后来的研究方向，但就现在而言，洛柒寒一点都不希望自己养得好好的l－02以那种方式死去。
而且，这次还是因为药剂的研究……
洛柒寒叹了口气，走向实验床。
l－02的挣扎力度已经变小了，因为束缚带被它挣松了一些，原来在它生殖裂下方的一条束缚带往上滑了一点，正好勒在它的生殖裂上方。它急切地晃动腰肢，左右摆动身体，让那尼龙带来回磨蹭自己的穴口，试图缓解快把它淹没的情欲。
然而这种做法无疑于隔靴搔痒。人鱼没有阴蒂结构，它们不会从这种边缘性行为中获得任何快感，只会越来越欲求不满。
被本能支配的l－02甚至没有发现洛柒寒已经走到了床边。为了防止伤人，它的脖颈、手腕上都扣着活动范围更小的束缚带，此时它正赤红着眼，不断地扭头试图撕咬那些带子。
洛柒寒知道现在说什么对于l－02来说都是无用的，它根本听不进去。看见人鱼细白的皮肤上已经有了红色的勒痕，鱼尾上金橘色的鳞片也被磨掉了几片，他干脆将胸膛到尾鳍之间的束缚带都撤掉，只留下固定脖颈、两只手腕和尾鳍的四条。
l－02几乎没意识到自己的活动范围变大了。但是很快，挑开它生殖裂，慢慢深入它生殖腔甬道的巨物让它一下子停止了伤害自己的行为。没办法动手让那物什插入得快一点，它几乎是急切地向前挺腰，重重地将粗大的阴茎一吞到底。
“嗯啊……”
l－02发出满足且畅快的呻吟。
就像得到了糖果的孩子，它忽然变得温顺。虽然它依然难耐地扭着腰，发出黏黏糊糊的鼻音，但肉眼可见，它不再试图暴力挣脱困住它的尼龙带。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这么紧密的姿势，但洛柒寒感到一种带孩子的心累。他的手指划过人鱼紧密排列的鳞片，叹了一口气：“你啊……”
l－02哪管他现在什么心思，只是嘤嘤催促着，见他停着不动，竟无师自通般主动前后摆动腰肢，吞吐慢慢变得硬胀的阴茎。
洛柒寒忍不住“嘶”了一声：“轻点儿，轻点儿，你可真用力……”
说着，他瞥了一眼特意放在旁边的仪器。屏幕上的数值在他的注视下，往下掉了0001。
洛柒寒再次叹了口气，任劳任怨地充当起了l－02的情欲舒缓工具。
这一天，实验室里的水声淫靡不绝。
第二天，门卫大爷捏着手里的身份卡，颇为稀奇地看了洛柒寒好几眼：“小洛啊，难得来这么晚呐。哎哟，看你这眼圈黑的，昨晚熬夜做实验了？”
洛柒寒眼下青黑，脸色有些憔悴，疲倦地笑笑：“是啊，昨天实验出了点差错，我在实验室留得很晚，凌晨才回家。”
“唉，年轻人呐，还是爱护点自己的身体好。前段时间不就有个小子，做实验熬得太久，直接晕过去了吗。”门卫大爷嘀嘀咕咕，把身份卡贴在刷卡器上“滴”了一下，递还给洛柒寒，“你们科研人员的大脑都金贵着呢，可别熬傻了啊。”
洛柒寒笑笑，接受了门卫大爷善意的提醒。他将身份卡揣进兜里，踱步进了楼。
虽然洛教授依然顶着一张标志性的冷漠冰山脸，但细看之下就会发现，一旦走快了，他走路的姿势就有那么点不太自然。
昨天l－02的发情期简直像是没有尽头，一人一鱼在实验室折腾了快十个小时，仪器上显示的数据才回落到了正常水平。期间，l－02还出现了一次缺水症状，洛柒寒不得不将人鱼专用的按摩棒塞到它穴里，然后把它放进运输用的小水箱里补水。
至于实验室为什么会有按摩棒这种东西——只能说，毕竟是这个课题，有备无患总是好的。
而且，洛柒寒又不是铁人。他昨天实际上只跟l－02做了前三场和最后两场，其余时候基本都是在用各种各样的仪器一边满足小人鱼，一边收集它的身体数据。
即便如此，昨晚收拾完一切，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之后，洛柒寒依然发现自己某个难以言说的地方不仅肿了，还有点破皮。当然，l－02比他凄惨多了——那家伙从穴口一路肿到生殖腔口，没什么存在感的阴茎几乎立不起来了，和人类一样的红色鲜血混着白浊的精液，从闭合不了的穴口汩汩流出，简直一副被蹂躏坏了的样子。
洛柒寒为它做清洗的时候，即使疼得抽搐，l－02也没有再醒来。等被送回水中之后，人鱼修长的身躯无知无觉地沉下去，落在人造沙地上，搅起一片浑浊的泥泞。
洛柒寒知道它只是在昏睡，但仍有些不放心。若不是实在担心自己猝死，他怎么也会在实验室里亲自守过一晚，而不是打电话叫了学生来，而自己急匆匆地回去休息。
走廊上的灯被洛柒寒匆匆抛在脑后，他刷开实验室的门，趴在桌子上休息的栗色小卷毛学生被惊醒，紧张地站起来：“洛老师，早上好……”
“早上好。”洛柒寒随意地打了招呼，目光瞥向桌子上的检测仪器，“l－02的状态怎么样？”
“呃，啊，l－02在、在凌晨四点的时候出现了发烧症状，我已经在水体里加入了消炎药物，同、同时将水温调整到了27c……”小卷毛结结巴巴地说。
很标准的操作，标准得有一点教条。
不过洛柒寒没有打算因此说什么。没什么实践经验的学生能够想到执行教科书上的操作已经不容易，苛责更多只会让对方彻底丧失实操的勇气。
他往水箱里看去，l－02已经醒了，但整条鱼怏怏的，几乎静止地躺在沙地上，只有尾巴尖还顺着模拟的水流轻轻飘动。他走过去，敲了敲缸壁，l－02只是缓慢地歪头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移开了。
“数据有监测吗？”洛柒寒回身问小卷毛。
“有的有的，我一直开着检测仪器，记录在这里。”小卷毛手忙脚乱地翻出系统的日志，在洛柒寒过来看的时候十分紧张地站在一边。
洛柒寒仔细地看过那些数据。
l－02的体温在清早的时候有一个大的波动，但很快就被小卷毛学生发现，在加入了消炎药物后，这个曲线就逐渐降低，目前已经快要回归正常水平，其他的免疫系统数值也随着波动，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应该就是因为昨天伤着了，不是什么药剂注射后的后遗症。
洛柒寒又翻看了其他数据，然后在血检报告中发现了一个神奇的现象——在l－02今早抽取的血液样本中，能够引动人鱼发情的化学物质u型性腺激素浓度非常之低，几乎连正常时期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走之前最新测量的数据中，这个指标还是略高于正常值的，只是达不到发情期的标准而已。没想到只是过去了几个小时，这个指标居然跌得这么厉害。
洛柒寒沉思了一下，指挥自己的学生：“去把水箱的温控系统调整到三十摄氏度。”
“啊？”小卷毛结结巴巴，“可是教授，l－02目前还在轻微发烧……”
“我知道。”洛柒寒无语地指指屏幕，“你看不见u型性腺激素的指标吗？虽然我们已经验证了u型性腺激素是影响人鱼发情期的最重要的化学物质，但任何生物体内的化学物质都不是只牵涉一个方面的。这个种类的性腺激素我们在别的生物体内都没见过，万一它低于正常值会导致器官衰竭怎么办？”
小卷毛恍然大悟：“我、我明白了！所以我们要升温让l－02的u型性腺激素回归到正常水平……我这就去调整！”
随着水温上升，l－02似乎恢复了一点，但依然显得蔫蔫的，始终沉在底下没动弹。洛柒寒皱了皱眉，操纵机械臂探入水中，又抽了一点血出来分析。
……激素水平高了微不可察的一点，可以说几乎没动弹。
但这不应该。洛柒寒清楚地记得，之前他们实验的时候，只要将水温升到三十度以上，这种化学物质就会在人鱼体内飞快地产生，最长也只需要十多分钟就能达到引动发情期的临界点。
难道药剂破坏了l－02的u型性腺激素制造系统？
如果真是这样，对洛柒寒来说，他不仅损失了一条珍贵的实验体，目前所有的研究成果也几乎算是废掉了。新所长那一派本来就在抱团排挤旧部，这个损失报上去，对面很可能借此机会将他从自己一手组建的科研团队中踢走。
还有l－02……没法再发情的人鱼对他们这个研究院的研究没有太大作用，它的下场大概率是被那些研究更“深入”项目的项目组要走，在各种实验后凄惨死去，尸体说不定还会被当标本储存起来。
与这种下场相比，由于人类没有研究明白的u型性腺激素与重要生理活动的关联，从而导致器官衰竭而死都算一种幸运了。
看着水箱里无精打采的l－02，洛柒寒不得不做好最坏的打算。他将盯数据的工作交给小卷毛学生，要求他在l－02没有太多异常表现的时候每五分钟抽一次血检验激素浓度，自己则是风一般地跑向了冷冻室。
当初他们项目组提取药剂的时候提取了三只，实验的时候只用掉一只，剩下的两只都在统一的冷冻室冷冻柜里冰着防止失活。虽然很显然这个第一代药剂有着种种情况不明的后遗症，但现在来看，也唯有这个药剂可以拯救一下l－02过低的激素水平了。
今天在冷冻室看门的也是洛柒寒的熟人，胡子拉碴的中年大叔向他打着招呼：“哟，小洛啊，今儿是来取什么？”
“赵叔，您还记得我们项目组上次存在这儿的两只ul02药剂吗？”洛柒寒不顾自己跑过来有点气喘，急忙说，“实验体出了点状况，我们现在急用，麻烦您帮我从冷柜里提一下，两只都要。”
赵叔的脸色微变。他一边起身，一边苦笑道：“小洛啊，你们那个药剂，恐怕是拿不出来两只了……”
洛柒寒变了脸色：“怎么会？除了研制出该药剂的项目组负责人，其他人想提药剂都得打申请吗不是？我从来没有收到过类似的申请！”
赵叔叹着气，压低了声音说到：“害，不就是那个蒲什么玩意儿的，仗着自己是所长的亲信作威作福。你们这药剂不是说什么能让人鱼发情吗？他前天就趾高气昂地过来要，我好说歹说，才没让他把两只都拿走了。”
洛柒寒知道他说的是谁。那人姓蒲名昌，原来就是个踩低捧高的小人，新所长来了之后得了青眼，就更加小人得志起来。好在新所长也知道这人小聪明够用，真挑科研大梁还是不够的，遂只把他塞到德高望重的老教授组里，当个二级课题的小组长。
随便拿走别的科研组的心血成果却不告知，万一哪个实验到了关键时刻来提药剂，却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了，那不是实验功亏一篑，全组的心血都要泡汤吗！
洛柒寒眉眼间闪过一丝怒意。但他清楚轻重缓急，因此只揉了揉眉心，道谢到：“多谢赵叔了，这事儿算我欠您一个人情。”
“害，不用。”赵叔摸出真正的冷冻室的门禁卡，摆摆手，“你赵叔我在这儿待了也不少年了，知道什么人是真能做出成果的，什么人就是个凑数儿的。你在这儿等一下，我这就给你提出来。”
他披上军大衣走进冷冻室，没一会儿就把小药瓶子取了出来，又在电脑上摆弄着登记了一会儿，这才递给洛柒寒：“好了，登记完了，你拿去吧。”
“多谢了，赵叔。”洛柒寒接了药，又急急忙忙地往回赶，生怕慢了一步l－02就会给他表演一个当场去世。
好在他赶回来的时候l－02依然有气无力地瘫在水底，小卷毛依然在兢兢业业的记录数据。看到他回来，小卷毛的眼睛一亮，很开心地将数据指给他看：“洛教授您看！虽然很缓慢，但这个数据确实是有回升了！照这个速度，大概一个月左右就能回归正常水平。”
说完，小卷毛又不好意思地指指其他的仪器：“那个……闲着也是闲着，我就又测量了一些其他数据——除了部分嘌呤数值比较低以外，暂时还没看出来有其他问题。”
洛柒寒松了一口气：“做得不错。”
小卷毛抿了抿唇，笑了一下，脸上出现了一个小酒窝。
既然l－02的激素水平能缓慢恢复，这个药剂暂时也用不上了。洛柒寒将取回来的小药瓶放进实验室的冰箱里，扭头又吩咐自己的学生：“这几天情况不明，大概需要人随时盯着。你回头问问你的师兄师姐或师弟师妹，谁有时间想来换班的可以过来，我的实验室可以暂时给盯情况的人用。”
小卷毛开心地点了点头：“好的，洛教授！”
洛柒寒看了看表，神色难得温和了一点：“好了，约定的时间也快到了，你不是下午还有事情吗，收拾东西去吧。”
“哦，好的。”小卷毛忽然又想起什么，补充道：“对了洛教授，刚刚曲教授说有事找您，希望您一会儿空闲的话能去他那边一趟。”
洛柒寒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曲教授的研究方向是人鱼代孕技术。这么个课题，叫他过去干嘛？
不过他还是点点头：“知道了。等你师姐过来，我就去曲教授那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