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累,干脆将人抱到屋里的床上去,自己俯下大半个身子将他困住。
“平溪崖你不要脸!”
“是。”
“你无耻!卑鄙!”
“是。”
“你这个人!”
萧云兮气得哽住,平溪崖笑了笑,在他唇边亲一下,问:“不骂了?”见他不说话,又哄道:“好了,你想想,我不过就是没有提前告诉你罢了,师父当时交代我,切不可让你们知道的。”
“呸!我娘才不会瞒着我们!”
“她若不会,为何十年都不曾与你们相认?”
一句话戳到痛处,萧云兮答不上来,心里又气又憋屈,将眼前人瞪着,眼泪打转儿。
平溪崖心疼起来,觉得自己不该这么同他说,有些犯悔。
“云兮,”他彻底俯下来,侧过身揽他在怀,放轻了声音好生讲,“她这些年一直在守着你们,你知道吗,我答应师父不告诉你们,就是为了让她能安心。师父也是想让你们几兄弟能少经历些江湖事。”
“可是......”萧云兮声音低下来,终于慢慢放软身子,靠在他肩上,声音有些哽咽沙哑,“可是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找她......我们很想她,她怎么舍得不理我们......”
“她没有不理你们,云兮,她只是在养伤。”
萧云兮抬头,眸里十分担忧:“你说她受伤了......”
平溪崖叹气,轻吻着他的眼睑。
“当年她死里逃生的时候,就带着重伤。”
“平溪崖,你都告诉我好不好?”萧云兮有些急。
这人连忙颔首应下来:“好,我都告诉你。”
从头回忆了一番,这才开口。
“十年前的那一日深夜,她危急之下,偶然逃到了我的王府之中。”平溪崖抿唇轻笑,“不......谁知道是不是偶然呢?师父聪明,兴许是知道那些人不会轻易涉足朝廷的地界,才会冒险逃入王府中吧......”
“所以你就发现她了?”
“嗯,我听着院里有声响,就出去看了...发现她的时候,她浑身都是血迹,已经撑不住地昏过去了,我便将她救下来。”
“后来呢?”
“后来发现她受了许多伤,武力受损十分之严重,所以答应让她暗藏在我王府内修养。她便收我为徒,平日里悄悄教我墨月教的功夫...所以说起来,我一身武功虽非全都为她所传授,却也少说算是半个墨月教的人吧。”这人弯眉望着萧云兮听得认真的表情,稍一停顿,又笑着接道,“过了四年,你与你的兄弟换了身份迁来京中经商,她当时特别惊喜......我也惊喜,我惊喜这世上,竟还有‘萧云兮’这么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