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又俯下身继续劳作。
玉翘是个大美人,即便如今孕着身子,除了肚隆鼓起来,杏眼桃腮粉扑,身段各处依旧娇软婀娜。
原还提心吊胆的,瞧着樊宏对她并不贪看,再听他说的话儿,多少是松了口气的。
.......
而此时,樊宏却从茹意手中提过那尾鲜鱼,蹙眉看向小锦,声抑着怒火,又带些无奈:“你这是何苦,三天两头为难个疯妇?”
小锦眼眶一红,嘴唇微微颤抖:“你心里清楚不是!你怎么答应我爷爷的!如若不是她,我.......!”
姑娘脸皮子薄,说不下去,突然偏头看向茹意,看得茹意下意识朝樊宏背后躲,胆怯怯的也偷眼瞄她。
这气就不大一处来。
冷笑一声:“她在装疯卖傻,你们眼都瞎了么?”喉一哽,转身猛掀帘儿便奔了出去。
樊宏叹口气,拎着鱼正要追出,却被茹意拉扯住了衣袖。
“你.......可有事?”他扭头有些诧异的看她,眼里闪过一抹惊喜。
“我要吃这条鱼!”茹意嘻嘻笑着,去夺他手上的鱼,边舔着嘴唇嘟囔:“小锦说这个好吃。”
“我拿去给你熬鱼汤喝!”樊宏嗓音分外的温和,伸手想去抚她发鬓旁凌乱的发丝。
“我不要喝鱼汤,我就要现在吃!”茹意偏头不依,默了默,眼里突起一抹神采:“要么你尝尝看?你觉得不好吃,我便不吃。”
那樊宏面不改色,利落抬起手,将鱼送至嘴边就咬了口,慢慢嚼咽下肚,方开口哄她:“还有许多鱼鳞在,又硬又腥气,你莫要吃,我拿去炖汤给你。”见茹意颌首,他即扫了眼在旁看热闹看呆的巡抚夫人,抿紧唇瓣,大步离开。
茹意眉眼闪过某种快意,快步凑至桌前来,掷起玉翘喝过的茶碗,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你装的一点不像。”玉翘语气淡淡,若有所思的看她:“旁人都晓得你没疯,小锦是,樊寨主亦是。”
茹意随意朝椅上一坐,撑着下巴微笑:“管旁人做什么,我觉得自个疯了就好,这样才不会想怎么去死。”
玉翘叹息,声如烟似水般寂寥:“随便你吧!这世上受过磨难的女子何其多,又岂止你一人?你是个聪颖剔透的,何必把自已好生为难?”
玉翘的话,似又勾起茹意心中挫魂刮魄的隐痛。
她面庞突然露出一抹难以言尽的辛酸凄楚之色,揩着帕子低首默然。
“我要走了!我那夫君已寻到这里。他是个有本事的,定能把我带出去。”玉翘眼里如洒进揉碎的星子,唇边笑容轻柔若雾。
她的夫君倒底是有多会疼人,才会让她此时如焦渴的鱼儿遇到了水,受冷的花儿逢到了阳,整个人都鲜活灵动起来。
茹意羡慕又惘然,她呆了会,突然站起,跪在玉翘脚边,语带哀求道:“巡抚夫人救我,把我也一并带走吧!”
玉翘怔了怔,轻道:“樊夫人这话从何说起?我看樊寨主待你不薄,这屋里陈设皆是最奢华昂贵的,他对你满腔柔情,凡事百般依顺,即便你整日里装疯卖傻,他亦不嫌弃。你若放下心中芥蒂.......。”
“我恨绝了他!”茹意仰起脸打断她的话,神色凄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