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周大哥说嫂嫂被蚊虫叮咬的可惨!”赵素素凑近玉翘面前,细细打量,颇吃惊道:“怎看着这般可怖?”
“原还好,哪晓得涂了林夫人给的薄荷膏,就红肿的愈发厉害!”碧秀小声嘀咕,不怪她,宫里待的久,凡事儿便想的多。
“莫妄加揣测,反辜负她人心意。”玉翘浅看她一眼:“那薄荷膏市井药铺皆卖,姑爷也查看过,并无异样之处。”
碧秀脸一红,颌首不再吭声儿。
“嫂嫂不用薄荷膏也罢,用我这个!”赵素素从袖笼里掏出一月白瓷罐递上。
玉翘揭开盖,内盛青色冻膏,挖一指尖轻嗅,带些微阴阴的苦味,挑眉看她。
“嫂嫂不怕,听周大哥提起后,我费了几日自调的,摆了野菊花金银花、薄荷冰片再添了点蛇胆。”赵素素颇得意道:“原在碎花城时,军营里将士艰苦,尤至三伏时令,时有瘟疫生。我跟在孙姐姐身后,她可有大能耐,总让我去乌金街买各种草药,买来就自个调配,有时也手把手教我,时日久了,就学得些皮表。嫂嫂用我这个,不出三日,保准点痕不留。”
“夸口了不是?”玉翘啧啧嘴,半真半假的戏谑她:“你可仔细皮,若把嫂嫂这张脸给毁了,你周大哥可第一个不答应。”
默了默,逐又看她笑道:“你口中的孙姐姐,可是素有‘活观音’之称的孙思景?”
见赵素素点头,带点好奇的问:“你曾说她欢喜周大哥?她亲口同你说的?”
赵素素天真直率性子,也不多想即嚷:“嫂嫂不知道,军营里将士原都认定周大哥要娶孙姐姐的。”
“这又是何故?”玉翘也不急着走了,寻张竹藤竹坐下,总得把这桩公案搞清楚,她可没忘初见周振威那帮侍卫时,众人满脸的惊诧与道不尽的遗憾。
赵素素不疑有它,大咧咧说道:“周大哥与莫贺俟达一战受过重伤,嫂嫂可知道?”
“知道!”玉翘抿着唇微笑:“你周大哥讲过的,多亏孙大夫悉心救治,他才捡回一命!”
就不知怎样的悉心救治,让一干将士都认定周振威会娶她!
“那时孙姐姐日夜都在周大哥帐里守着,吃喝拉撒,全是她亲自照料。有日辰时,有人瞅到孙姐姐搂着周大哥睡一起呢......!”
话未完,碧秀神情一变,唬着脸急道:“赵姑娘可不带道听途说的,医者父母心,想必孙大夫不止对姑爷,对其他病伤将士亦是一视同仁。我们姑爷心里只有小姐一个,断不会做出那般龌龊事体的。”
玉翘抬眼看看她,淡淡道:“你急什么,我又未曾说什么。”
突觉无趣,不想再问,亦不愿再听。
“还不走么?”站起身朝门边慢去,哪想竹帘一掀,周振威探身进来。
“等了许久未见你,趁骄阳未现,还算清凉,我们早些赶路去。”周振威柔声道,去攥玉翘的纤白手儿。
哪想娘子比他更快,把手儿往身后藏。
“这是怎么了?”周振威怔了怔,辰起时还跟个小奶猫般,趴在他身上磨啊蹭啊亲的,把他欢喜的不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