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君拍拍可儿的手,看向玉翘温和道:“可儿所言非虛,她颇有诚意给你示好,你当领情。且我思量节后,让大媳妇把手中部份掌家分你俩并管,总要齐心协力,万事商量着来做方好!这就一块糕而已,你是个宽宏大度的,就吃了吧!”
玉翘扫了扫大夫人,见她愀然变色,不动声色说:“祖母即然开口,孙媳如若不吃,显得矫情,只是这糕在小几上搁久了,囗感凉干,可否让婆子换个热乎软糯的?”
“这温温的,哪会差到哪里去,定是瞧我不起,那也罢了!不看僧面,总是要看佛面不是?难不成祖母的话你也违逆?”张可儿咄咄逼人,丝毫不让。
“不许你欺负四娘娘!”煊哥儿听了半天,搞懂了疼自己的娘娘不喜欢吃这糕,可那个二娘娘硬逼着她吃呢!他孩子心性,见不得人欺负,逐大声道:“这糕我喜欢吃,我要吃!”说着伸手要抓。
“煊哥儿!”玉翘大惊,忙握住他的手,勉力笑道:“你方才可吃了好几块呢!再吃,小肚子会胀得痛!”
“可娘娘不喜欢吃!我可以吃的。”煊哥儿嘟着嘴,坚持去拿。
“煊哥儿可真疼四娘娘!”张可儿眼中闪过一抺奇异之色,噙着笑啧啧道:“你想吃也可以,记着可是替四娘娘吃的呢!”
“你真是疯了!”玉翘心中愤懑,转眼看着煊哥儿稚气可爱的小脸,带着暖意抚摸他的颊:“娘娘自己吃即可,不用煊哥帮忙呢!”
她拈起那块糕,一口一囗吃掉,神情淡漠,看张可儿的目光愈发冷若寒霜。
戏台上游园惊梦唱的曲婉哀转,玉翘颊腮已起一抹古怪猩红,她晓得如若再待下去,指不定药性猛然发作,到时众目睽睽之下,这颜面皆无不说,日后总也甭想做人。
前一世她在流春院待过数年,看够鸨儿娘为让新来的姑娘屈服,令龟奴或护院强灌下媚药,药瘾一旦兴起,那情形自然入目不堪。
她深吸口气,至老太君面前行礼道:“天色已晚,煊哥儿困了,缠着定要我送回去,允孙媳先行一步。”
老太君似也有些乏累,不想多说话儿,只摆摆手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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园中月光盈照,风一阵拂过,卷的地上黄叶如蝶,唿喇喇响着四处游散。树影摇曳婆娑,倒底是深秋暗夜,温凉如水。
玉翘只觉肤上冰寒,而身子似炉上锅里浸水的蛙,被火慢吞吞炖着,只待一点点滚开炙熟。这种寒热滋味让她禁不住打了个颤。
“小姐,二奶奶一直跟在我们后头呢!”碧秀提着红笼,时不时朝后看去,终忍不住凑近玉翘低道。
“快走!”玉翘吐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