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字,便不在吭声,只看看婆子背上的煊哥儿,已闭着眼,咂着小嘴儿,吧嗒吧嗒睡得极香。
她咬着牙,忍着身子忽冷忽热,更是加快步伐,顺着石子羊肠漫路连走带跑的过了七翠桥,已达西南园偏角。
“弟妹这步履匆忙的,是要去哪里?”一个人影从旁侧闪出,拦住她们去路。那面色笑容诡谲,殷勤的问候,确是二堂哥周振寰。
玉翘轻吸口气,正欲开口,却听身后又有人迫近,回首望去,张可儿气喘吁吁,边走边扶着腰肢,连怨带厌道:“弟妹怎走的如此之快?急着逃命么?”
“逃命?你和堂哥前后相挟,我能逃到哪里去呢!”玉翘突然笑了笑,看向碧秀嘱咐道:“你和婆子一起先走,把煊哥儿送到三夫人那里去,再来找我,如若我不在,你就直接回院子就好。”
“小姐与奴婢一道走。”碧秀扫了眼二爷及二奶奶,只觉他俩如狼似虎,形同鬼魅,另人惶恐,不祥由心而生。再瞧向小姐,顿时一怔,但见她面染胭脂,神情却很淡然镇定,那眼眸里,散发着一股另人窒息的媚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七十四章祸事终(4)
碧秀及背着煊哥儿的婆子渐离渐远,玉翘扭身看向周振寰,手握成拳,抑住那份抖颤,面不改色道:“今日重阳,府中青壮男子皆去大佛寺后山登高望远,堂哥怎逗留在此?”
周振寰未答话,张可儿用绢帕抹过嘴唇,吃吃的笑:“弟妹总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还不晓他么,对你日思夜想不能寐,都熬出一身的病来。”
“堂哥的心只有堂嫂晓得,干.我何事?”玉翘语带嘲弄:“晚秋夜凉又黑灯瞎火,堂哥即然身子病了,还是早些回房歇着为好!”
“我这得的是相思病。”周振寰看着月光洒肩的玉翘,身段曲婉窈窕,脸霞酣,一点嘴儿丁香嫩,虽面露清傲,却迷揉的他心肠寸断,不自禁涎脸相求:”今日过后,我将离京赴任,想着再难见弟妹,深觉抱憾,小乖乖,你今夜就成全哥哥一回,给我留个念想可否。”
他说的兴奋,一步步朝玉翘渐近:“你夫君好生粗鲁,瞧把你痛的,哥哥心疼死了,今就让你尝尝轻怜蜜爱的滋味。”
听他言语龌龊,神情猥琐不堪,玉翘退后两步,厉声呵斥:“堂哥可是好了伤疤就忘了疼!你今日将我欺辱,就不怕夫君要你的命?”
转眼看向张可儿,骂道:“你也是官家女子,读得书,识得字,平日里心高气傲,却原是个愚昧至极的恶妇,坏着心思助纣为虐,你当自个犯下的事无人不知么,丧尽天良总是要有大报应的。”
张可儿脸红一阵白一阵,冷笑道:“我就瞧不惯你这勾人的狐媚子样,处处凌驾我之上,这府里上下皆疼你,顺你,想怎样都可以。皆是周家新妇,凭什么好处都你得?我又哪里比你差了去?你若受了污,看谁还疼你顺你。”
她顿了顿,将嫉恨微敛,又道:“我打小识书习字,深谙三从四德,夫君喜欢你,我总要顺他的意,服他的心,助他一臂之力不是?”
看玉翘面阴沉,逐凑近,用只有两人听的声音说:“你太多事,真当我不晓得,县衙来府中查瑞珠一事,不就你搞来的么?我总咽不下这口气的。方你吃的糕里掺了媚药,左右他俩体型、相貌相近,你说不准还能得着趣呢!”
话音未落,只听“啪”的一声,一记耳刮子迅雷不及掩耳,打得张可儿头都不自主地偏了偏。火辣辣的烧带着热胀胀的痛袭卷着颊,她反手去捂,难以置信的瞪着玉翘,这柔弱女子,动起手来却凶悍狠戾,如变了个人。
看向愣在边的周振寰,气怒喝道:“你还杵在那里作甚?瞧她把我打成什么模样,把她往死里给我弄。”
周振寰不曾看她,只打量着玉翘,有些疑惑:“你不是喂她药了么?如此长时间,怎还未发作?如若她尖声喊叫,惹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