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了文燕过去下棋,张玉洁径直走到星宿派众人面前,朝着这帮子妖人冷笑道:“我便是你们口中不堪一击的太一神使,刚才有人说吹口气便能让我灰飞烟灭?我便来领教领教你们的本事好了。”
当先一个星宿派弟子打量了她一番,顿时带着满脸淫亵之色说道:“我看你年纪轻轻,何必急着寻死?不如早些悬崖勒马,归顺咱们星宿派,给咱们‘骑’舒服了便饶了你的小命如何?”
紧接着又有人叫起来:“你放肆,要骑也是咱们师傅来‘骑’!”
张玉洁听着这群无耻邪徒的话,顿觉反胃不已。星宿派这帮人渣们平素与各种恶心毒虫为伍,捉拿无辜之人以活人练毒功,论畜生指数大约也就星汉帝国那帮猪狗不如的东西能与他们相媲美了。而那淫亵之言从他们嘴里出来,更是让人感觉恶心指数爆表。
“人渣去死!”张玉洁嘴角一抿,旋即微开口,猛地从口中吹出一口白气来,那长长的白气,仿佛一道激射而出的气箭一般,出口之后一路迎风暴涨,转眼间便化作一道粗大白色气柱,携着刺骨的森寒到了那二人面前将两人笼罩其中。
那两名星宿派弟子浑身上下瞬间便被隐隐直奔绝对零度的超低温冻结,浑身上下的骨肉、组织、细胞的物理结构在这剧烈的低温之下瞬间便被破坏无疑,整个人体在极短的时间内化为齑粉,被吹来的气流一带,顿时随风飘散。后面的几个星宿派妖人躲避不及,身上也有地方被那森冷白气粘上,瞬间便被冻结了肌肉骨骼经络,随着他们身体的动作一牵扯,顿时粉碎开来。
本来喧嚣的擂鼓山上,瞬间便陷入了一片死寂。
在江湖群雄心中,所谓“一口气吹成灰”之说,要么是神话传说,要么便是胡吹牛皮,绝然不会有人将其当真。岂料今日众人竟然亲眼目睹有人真能一口气把别人吹成灰!如此可怖的手段,从前恐怕只有噩梦之中方能见着!
张玉洁过往的事迹,这些人也有所了解,知晓她曾经被人斩下头颅而复生,还调教出两个武功盖世的徒弟,但并没有直观的认知。而江湖上更不乏认为她只是耍戏法骗人或者是其他江湖中人以讹传讹的武林中人。还有人认为她并没有杀戮惩戒的手段。哪曾料到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惊天动地骇人听闻的如神魔一般的手段!
制冷的法术在修真文明的世界并不鲜见,青云门中便有此类法术,齐昊更是使用“寒冰剑”作为自己的法宝。张玉洁将青云门的寒冰法术与沧澜派的致寒法术相融合,自己鼓捣出了这么个名曰“玄冰气”的法术,虽然达不到绝对零度,但弄个零下一两百度的超低温还是可以的。
“丁老怪,听你的徒弟说你一口气就能把我吹成灰?我对你这本事倒也好奇得紧,不如你也拿点真本事给我瞧瞧?”
丁春秋屁滚尿流地蹦到地上趴下来磕头如捣蒜一般:“神使神通天下无敌,丁春秋这萤火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丁某教导无方,让这帮门人开口无遮拦冒犯了神使的天威,实在是罪该万死,还乞神使大人有大量,饶恕我等不敬之罪,这帮胆敢犯上的狗奴才我必定将他们严惩不贷……”
其他的星宿派弟子亦是争先恐后跪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七嘴八舌地嚷嚷起来。
“神使大人神威盖世,吓得丁老儿磕头求饶,实乃这丁老儿诡计多端,浑身是毒,臣服是假,伺机毒害暗算才是真,还请神使看在我告发有功的份儿上饶了我。”
又有人大叫道:“神使大人,您饶我性命才是最最好的,他们都是一群狡计多端的恶毒之辈,必不会对你忠心耿耿。”
还有人道:“他们尽都是些作恶多端之徒,死了活该,但我刚刚入这星宿派门下还没来得及作恶,还请神使像放个屁一样把我给放了吧,我日后必当天天供奉太一神和您老人家的神位。”
“我呸,你还说你没来得及作恶?上回那村子里你可是随手就毒杀了一家满门!神使大人,这地方只有我才是无辜之人啊!”
“星宿老怪坏事做尽,神使大人替天行道,丁老儿恶有恶报,实在是普天同庆,我等欣幸之至!”
张玉洁瞳孔转了转,微微一笑,说道:“太一神慈悲为怀,自然不会让你们无路可走。我知道你们这些人里头都有恶行,要想赎罪便须得告发罪恶,将功赎罪,方能取得原谅。”
一众星宿派门人顿时又炸开了花,纷纷叫嚷着互相揭发其他人的罪行,转眼间便互相抖落了个八九不离十,甚至还有人把来擂鼓山之前已经偷了东西逃走的阿紫把无辜百姓全家都削人棍练毒功的事迹都给揭发了出来。
张玉洁施展心镜神通查探,这帮人所言却基本都是实话,这群星宿派弟子,个个都是罪恶滔天杀人如麻。杀人也就罢了,他们掳走无辜平民,用来作为饲养毒虫练毒功的材料,让人受尽折磨方能解脱,此等行为更是令人发指。
当下张玉洁长吁了口气,说道:“你们真是个个都罪孽滔天啊……连我都饶你们不得……”
星宿派众人闻得此言顿时吓得魂不附体,纷纷磕头求饶,却听张玉洁话语一转:“不过太一神可以饶恕你们。”
星宿派众人大喜。
然后又听张玉洁说道:“饶恕你们是太一神的事情,我这就送你们去见他。”说完嘴唇一抿,呼地又是一大口白气吹了出来。
丁春秋虽然趴在地上磕头,但眼角余光一直偷偷瞧着张玉洁的动作,眼见得她腮帮子微微鼓起,当即就地一个极不雅观的懒驴打滚闪到了一边。只听得耳边风声吹过,细碎的冻结破碎之声响成一片沙沙声,那寒气远远地传导过来,饶是他内里浑厚,依然被冻得浑身骨髓欲裂,肌肉僵硬,动弹不得。
好在今日乃是晴天,太阳晒在身上热乎乎地慢慢给他解冻,大约用不了多久便又能活动了,只是浑身肌肉骨骼经络都已经被冻伤,想要逃出去还真是难于登天……
想到此,丁春秋不由得暗暗庆幸自己之前偷偷摸摸通过空气散布的法子给张玉洁下了“三笑逍遥散”的剧毒,到时候以此要挟于她,还是有机会逃脱的……
这时却听到张玉洁笑道:“我知道你给我下了毒。有道是‘来而不往非礼也’,所以我也得给你下毒才是。”
丁春秋只觉一股无形力道把他的嘴撬开,眼角余光瞟到张玉洁拿出一个玉瓶,打开瓶塞,里面飞出一只形如蜈蚣的飞虫,径直钻进了他的嘴里。
只听张玉洁款款说道:“你给我下毒,我无以为报,只好拿这东西招待你了。这东西呢,名字叫‘游梦仙’,乃是天外其他世界的一种噬心凶蛊,形如蜈蚣,一旦种入心房,百足便牢牢地钩入心肌,扎了根一般,难动分毫。这蛊虫一旦苏醒,对准你的心肝噬咬起来,那酸爽……啧啧。”
不消说,这便是张玉洁在仙楚世界里找楚易讨要的“游梦仙”蛊虫了,丁春秋真是三生有幸,能够享受到这天外异界之物。
丁春秋只觉得裤裆里一热,一股腥臊味儿顿时弥散开来,却是尿失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