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侄女从小任性,丁氏后悔话说的重了,劝她道:“滴珠,这却不必。”
滴珠擦了眼泪笑道:“婶婶,这些东西要他何用。”尽数捧到火盆里,化作一股股黑烟。她方道:“传话下去,从前相与的那些朋友寻来,不论男女,都不见。”自那一日起,除去两日到铺子里去瞧瞧,若是进货不得不出门,姚滴珠都在家里静坐,虽然一人无聊,好在她也有钱,买了几箱书来家,手不释卷的打发日子。她的那些同窗都诧异,聚在一处道:“这却不像姚滴珠的性子,咱们不去寻她,看她来寻咱们不寻。”
花开两头,各表一枝,回头再说王慕菲,一来自家学问也过得,二来又搭上薛粮台的靠山,秋试和李青书都低低的中了举。那时节的举人最是吃香,一但中举,自然有人送田地铺子,有人投奔做管家仆人。王慕菲和唐秀才这些人混了许久,又有李青书指点,如何不晓得这些奥妙,因娘子有庄,他就不肯要田地,只收下张乡宦家一间大宅院,并人家献的几间铺子,还有各处朋友荐来的管家四五房。
这一日新宅收拾清楚将要搬家,王慕菲和娘子商量道:“从前我是穷秀才,和爹娘分居还罢了。如今王举人的高堂靠租房的几两碎银子过活,传出去也不好听。何况我指日就是个官,也不怕爹爹胡搅蛮缠。叫他们搬来一处住着罢。”
真真含笑应了。王慕菲又道:“爹娘如今乐得不晓得自家有几两重,只怕又要做出什么叫人可笑可恼的事。咱们先搬去收拾定了再喊他们搬。”赶着搬家到梨花巷新宅。
真真却是头一回到新宅来,一进门左边两间门房,再进去就是轿厅。右边一个大月洞门进去,是一亩大一个小花园。王慕菲牵着娘子的手,笑道:“闲时可以出来走走,这后边有三间大楼,我收拾做书房。”带着真真转到楼后,一个角门掩着,里边一条夹道,前头直通轿厅和三间小厅,后边把内宅分做两块,一块是三进大院,一块在花园后,是一间四合院。
王慕菲指着那小院道:“这个给爹娘居住,后面就是厨房,又清净,又方便。”
真真笑道:“这间宅子真真是有钱人住的,想租几间房把人都不成。”先拉着相公到小院里瞧了瞧,再回大院,一进院门,当中一个大天井,里头满满的种着花草,挤得没有下脚处。王慕菲笑道:“我只爱他这个大天井,所以还有两家送的房比这个还大,我都没理他们。”带着娘子从走廊转到上房,从后门出去,还有三间小楼,左右是两间厢房。王慕菲指着楼后道:“那后边还有一排屋,原来是仓房。我叫人隔断了从夹道出入,给管家们居住,可使得?”
真真道:“这样安排极好。只是奴有一事不明白,还请相公解惑。”
王慕菲笑道:“娘子请说,知无不言。”
真真道:“送铺子送管家还罢了,这间宅子也值二三千两银,那姓张的为何舍得这样大本钱送你?”
王慕菲笑道:“你却不知,他张家在松江也算有钱,无奈前世不曾烧香,一连三代都是独苗,这一代只一个儿子罢了,还有十来个女儿,偏这些女婿里边颇有几个不安份的,所以要寻我做个靠山,张夫人娘家姓王,求我认作姑母来往。”
真真叹口气道:“或真是求财,你一个小举人济得什么事?可怜天下父母心。”
王慕菲笑道:“只这几年罢了,待那位表弟娶亲,多多的生几个儿子,别人哪里还有指望。娘子且放心住下罢,张乡宦两口儿为人极好的,不然也不会受女婿们欺负。”
真真点头,又道:“收下人家这般厚礼,有得助人处咱们必要尽力。”进了卧房,却是王慕菲照着她绿萝院的样子布置的,虽然家具器皿差了些,却是相公一片苦心,真真感动,眼睛不由得酸起来。
王慕菲搂住娘子,笑道:“哭什么?相公还穷了些,买不起那些好家俱好陈设,还要委屈娘子吃几年苦。”
真真一边哭一边笑,道:“只要相公心里有真真,奴跟着相公吃糠咽野菜也肯的。”
王慕菲搂妻子在怀里,刮她的鼻子羞她道:“又哭又笑,羞不羞。”看看天色,松开她道:“我去叫爹娘搬来,你在家罢。”
真真送他到前边轿厅,喊齐了家人,就派赵家两口儿做内外总管。鲍家依旧管门。新来的管家们上前磕头认过主母,真真一一分派了执事,就带人到公婆住的小院里洒扫除尘,搬陈设,铺床叠被放花盆,正忙乱间,王慕菲看人拉着两车箱笼进来。王婆子一马当先,直奔王慕菲住的大院,笑道:“老娘嫁到王家几十年,到老才托儿子福,得住这样高楼大厦。”
求收藏。
儿子大人现在不哭了,改毛病不肯睡了。
我昨天哄他午睡编故事:从前有个地方,有个大草原
他两手一摊:木(意思是没有说我骗人,55555)
我接着说:草原上有很多可爱的小动物
他再两手一难:木
孩子爹笑得满地打滚滚。我容易么我。闭关修炼去。哼哼,今天中午再不肯睡,拍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