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动静,江鸣盛黑漆漆的眼冷厉地扫向他。
“哈哈哈哈,让你撬我墙角。”段茂的嘴脸那叫一个嘚瑟。
“报应来的太快,被甩了吧~”
一个枕头朝他飞过去,段茂眼疾手快接在手里,“嘿嘿,恼羞成怒也没用,你就是被人甩了!”
段茂把枕头扔回去,“谁叫你打电话不接,乌月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谁?是我!一点责任心都没有,活该被甩!要不是我去机场接人……”
段茂话说到一半,他才后知后觉缓过劲来,刚才电话里说了什么?乌月跟傅长逸走了。
傅长逸,跟乌月?
段茂脸上的表情凝滞,笑不出来了。
“乌月跟傅长逸,他俩,该不会……”
江鸣盛这次直接把床头柜上的玻璃杯砸到他脚下,“滚!”
段茂惊险躲开,捂着心脏紧蹙眉头,“你朝着我发什么火?打架都打不赢。”
江鸣盛闭上眼靠在床头上,不想再理他。
段茂明知道自己跟乌月的机会近乎渺茫,但一想到那个怎么看都不顺眼的傅长逸,更加心梗,他开始对着江鸣盛恨铁不成钢,“所以你就这样放弃了?”
“我能怎么样?”江鸣盛在他叽叽喳喳中,终于说了第一句话。
“她不信我。”江鸣盛低语,声音暗哑,砂砾一般磨骨锥心的酸涩在胸腔里翻涌。
“我爱她,所以我没有办法。”
门外,脚步声停留了会儿,又走远。
第40章
治疗床上, 医生给傅长逸换好药,看到乌月被刘西建搀扶进来,“没找到他?”
乌月没接话, 她站在病床边,脚边的垃圾桶里被扔了带血的纱布, 味道有点大, 鼻腔里充斥着消毒水和血腥味。
“你身上的伤, 是他打的?”这个他是指乌杞鸿,她不想叫爸爸,更不想叫那个人的名字。
傅长逸冷厉的目光扫向刘西建,怪他多嘴。
“兰月还说你自残。”
“别听她胡说。”傅长逸凝眉,“没有的事。”
“你自己要照顾好身体, 才多大, 医生刚才说你心电图异常, 都是熬夜熬的。”
“一群庸医。”傅长逸不承认。
乌月懒得听他犟嘴,“我还有事, 先走了。”
傅长逸作势穿衣服,“我送你。”
“不用。”乌月丢下他, 带着刘西建下楼堵人。
段茂从骨科住院部出来, 迎面看见不远处的乌月。
他以为自己花了眼,等到刘西建看到他,弯腰俯首提醒她, 乌月转身走向他,段茂都还有点懵。
“你怎么在这里?”段茂挠了挠头,心里琢磨:她是来找江鸣盛那孙子的?
“那你呢?你怎么在这里?”乌月没接话, 反问道。
“咳咳……”段茂悄悄看了眼刘西建,眼神闪躲, “哦,我来见朋友。”
乌月扯了下刘西建的衣角,小声说:“你先走吧,我一会让他送我就行。”
“行,那乌小姐您有事联系我。”刘西建朝段茂微微颔首,独自走了。
乌月等脚步声消失,脸上的柔和逐渐消失,她神色有些冷,声音带着一点点的凶和质问:“你干嘛老跟江鸣盛过不去!”
段茂委屈死了,他几乎是下意识急忙反驳道:“我哪有!”
“他都住院了,你还气他。”
段茂立马跳脚,“谁气他了!”
“你还说没有!”乌月上前,一脸倔意。
见势,段茂脑中头脑风暴:乌月刚在病房外一定看到,哦不,听到了什么。她在现场!
段茂思绪飞速旋转:江鸣盛那孙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弱了?”
很快,他一副恍然大悟:“我懂了!他这是苦肉计!”
段茂一副上当了的表情,“你怎么知道他住院了?他叫你来的?好啊好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原来刚那都是江鸣盛装的!他就是想让你听见,然后诬陷我!”
乌月蹙眉,“什么乱七八糟的。”
知道江鸣盛住院,是早上跟她来北城的朋友告诉她的,傅长逸要来换药,她也就跟着来了。
本来想要看看他伤的重不重,结果在门口听到了那些。
“他一直是这样的人,道德败坏,挖人墙角,还使苦肉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