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来歪身子给她拿鞋,道:“今儿不是带他看大象吗?遇见左家那小子了,老小叫了一声三姐夫,把他叫住了。左家小子还乐颠颠过来攀交情呢,老小接着就问他,左家打杀了祝家的陪嫁丫头,凭什么闷声不响就把事儿给糊过去了?”
何青圆彻底醒神了,吃惊非小,道:“云,云词就在,在监当局里问的?”
“嗯,你放心,大象围场里没几个人,就左家小子和他几个手下,边上还有几个小吏,不知道听不听得见。”
祝云来似乎觉得事儿还挺好玩。
“然后呢?”何青圆忙道。
“左家小子说是顾全两家人的颜面,说那丫头犯上。他睃着我,好像是觉着我能叫老小闭嘴。我哪能做这事儿啊!”祝云来挑了挑眉,道:“你不跟我说,三妹的院子里住满了姨娘吗?我瞧着他眼神发虚发淫,上马下马都打趔趄,就问他,‘要那么些姨娘,喂得饱吗?那院子又跟麻雀笼子一样,你一晚上拆成几份使?进了东院西院馋,进了北屋南屋哭,怎么怀了孕了,也不给个安生地方住,弄几个你娘给的通房丫头伺候她,是伺候,还是给她难受啊’。”
何青圆捶了祝云来一拳,祝云来攥着她的拳头笑,“我这是关心他身子啊!”
她知道祝云来没规矩,跟祝云词一个娃娃似得半点不留情面,但又觉得他说得很痛快,忍不住问:“那他怎么说?”
“这小子,”祝云来摇了摇头,皱眉道:“还不比六妹嫁的那个杜什么老实,又比施轩还多两根花花肠子。”
“杜寻。”何青圆听得揪心,被他扯到桌前吃粥。
“嗯,老小说有回从学堂出来,看见杜寻下了值,在铺子里买豆面芝麻糕,说六娘喜欢吃。”祝云来端去粥碗喝了一口,夹一块脆瓜吃了,觉得爽口,往何青圆碗里夹了一块,道:“左家那小子么,倒是个当官的人才,被下了面子也不太挂脸,只是一叠声地赔罪,说自己官小事忙,顾不得家里,多有怠慢三娘的地方,又说你去了几回,给丫鬟给婆子的,送吃送喝,三娘瞧着气色好多了。还说什么,往后内兄内弟多多走动,要请我上家里吃酒去。”
何青圆吃了一勺粥,筷子尖尖夹了一粒辣刀豆吃了,觉得不怎么辣,又夹一粒,又夹一粒,终于叫那后上来的辣劲辣皱了脸,忙又喝粥,搁下碗才有功夫道:“你应了?”
“我才不去,同他喝酒肯定喝不爽,一杯酒里千句话,要喝叫老二跟他喝去。这小子老爹当过太仆寺寺卿,他有心学他爹,倒也卖力,只是没什么往上爬的机会。”祝云来瞧着她皱鼻子的样子笑。
“这样的性子,当初娶三娘必定也有所求的,但没想到她这个女儿当了也是白当,所以就由着左老夫人这样作践三娘,还弄一箩筐的妾室、通房盯着三娘,这哪里是做主母,是坐监来的!”
何青圆气呼呼地吃粥吃菜,吃个半天,还没祝云来两口吞的多。
听到他话里方才提及祝云晟,何青圆不由得想起何风盈与他的纠缠,轻声问:“你近来与二弟有见面吗?”
“前日在国子监与他碰了一面,好像是先前翰林院的上司手头有套书要他校正注释。”祝云来道。
“那夫君去国子监做什么?”何青圆不解问,才吃了饭,又马上去吃清口的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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