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不是想去律学么,我就带他进国子监看看。”祝云来不以为意地说,却见何青圆认真地望着他,轻轻往他唇边抵了一粒梅子,用指腹推进去他嘴里。
“怎么了?”祝云来含着梅子,将她搂到腿上来,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诶。”何青圆抓住他的手,不让他乱摸,很不好意思地告诉他,“还有点麻呢。”
“谁叫你用这种眼神看我,还喂我吃梅子。”祝云来捏着她的下巴亲亲她。
何青圆只得抱住他一双乱动乱摸的手,脸颊晕红,道:“本来是想夸夸你的。”
“夸我什么?”祝云来双手被她抱在怀里,顺势就隔着衣衫颠了一下酥团。
何青圆连忙就松了手,又被祝云来钳进怀里,被他压着亲了一通,一边亲还一边追问,“夸我什么?”
何青圆被亲得发痒,笑得喘不匀气,只能蜷起来护着身上的软肉。
“夸你做哥哥做得好。”她埋着脑袋说。
许久,没有听到祝云来的声音,只感觉他宽厚的手掌一下一下抚弄着她散着的发。
何青圆抱膝坐在祝云来双腿上,抬头侧眸瞧了他一眼,祝云来正靠在长塌软枕上,手指虚点着额角,看着她微微笑。
“做夫君做得不好吗?”他问。
“也好的。”何青圆说着,觉得他情绪似乎有些低落,就往他身上攀近了些。
祝云来神色一动,笑道:“不是说还麻吗?又来撩拨我?”
何青圆缩了一缩,又探身倚在他胸前,问:“怎么了?”
祝云来垂了垂眼睫,道:“那天在国子监里也碰见季大家了,原来他是国子监特意给书学请的先生,两月才去点拨一回。”
“想到他,心里不爽快?”何青圆轻问。
“倒也没那么矫情,只是你刚才说我做哥哥做得好,想起那天他也看着我和老四,说,‘长兄如父,应该的’。其实我也没有想做什么好哥哥,只是不明白老头这爹心里是怎么想的,这些个兄弟姊妹到头来跟我一样,也都没爹,老二、老小连娘也没有,老三倒是有娘,被关在墙里,一年见不得一回面,我好歹还有个上坟的地儿呢。我觉得他们,很可怜。”
祝云来说他们可怜的时候,何青圆心里对他的怜惜也都快溢出来了。
他的眸光晃了一下,似乎在回忆那日的事,“后来,季大家听说老四想读律学,就给引荐了两位律学的先生,只说明年过了举人就可以来,手续都便利。若真考不上,也可以学,只是刑官也属文官一路,连个举人功名都没有的话,做个笔吏没有意思,还是使使劲考一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