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辆红色法拉利的主人,就是晨曦。她从车上下来,似乎又恢复了一身雅痞气,吊带,黑短裙,高跟鞋,手上不知拎着一个什么东西,黑漆漆的,看上去有点慎人。
她看到我,然后向我打招呼问:“你怎么来着了?”看到我手里提着医药箱,她补充了一句:“是不是借着出诊来这里泡妞?”
我只好辩解:“一个没人愿意干的苦差事而已。”
“说说呗,啥苦差?”
“给一个孕妇做养胎指南!”这句话从一个大老爷们嘴里说出来,感觉又羞又骚,难以启齿。
“你不会是孩子的爹吧?”
我脸色有些难看,但是这件事必须要讲明白:“我是那种‘喜当爹’的人吗?这孕妇是我们主任同学的关系,非点名让我来出诊。我总不能得罪主任吧,得罪了他,我还怎么在医院里混?”
晨曦貌似觉得这个理由也算合理,“好吧,孩子不是你的,孕妇也不是你媳妇,你高兴了吧!”
我准备往回走,她竟然用车挡住我的去路。
“怎么?还不让我回家了?”我随口嘟囔了一句。
“你一个老光棍,走哪不是家,难道你还想闭关修炼‘童子功’啊?世界这么美好,干嘛天天过这种苦逼的生活!”她打开车门,命令我,“上车!我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我满脸疑惑地看着她,继续往前走。
“你到底上不上车?”
“总不能提着医药箱去吧……我是去玩呢,还是去现场抢救呢?”
“你去哪?”
“我要先回趟医院,把东西放下!要不然,我哪有心思陪你玩呢!”
“哦,好吧!”
我坐上她的车,十分钟就到了医院。我把东西放好,然后换了一件大勾子t恤。对着镜子看了看,就像一个毫无违和感的邋遢大叔。想着办公桌的抽屉里还有去年护士长去欧洲捎回来的香水,干脆也喷一喷吧。再不用,恐怕就要过期了。于是,我拿起香水瓶,朝身上喷了几下。顿时,空气弥散着一股“杀虫剂”的气味。
重新回到她的车上,我猜想她的第一感觉是:哇塞,你还喷香水?结果这货幽幽地来了句:“你是不是花露水喷多了?”
我尴尬的点点头,“我怕你带我去的地方蚊子多,所以加喷了两倍的量!”
“切,难道你是o型血?”
“让你蒙对了,我确实是o型!”
“好吧,下次我贫血的时候,你给我输点……”
晨曦开车非常猛,感觉就像得了失心疯的赛车手。尤其是弯道漂移,能够把副驾驶的灵魂甩出体外。我顿感不对,于是要求晨曦停车。我推开车门,就是一阵狂呕,甚至连晚上啃的半截面包,也吐了出来。或许,这就是无聊找罪受的下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