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可真是···谢令月摇头叹息,总是能抓住意想不到的一点别扭;罢了,既然要开解他,那便开解到底,以免这人日后又钻了死胡同。
“那时在皇觉寺我便与哥哥说过,你面前的我并不是全部的我,也不是最真实的我。”
真正的谢令月是看着温和有礼,心中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疏离;陆寒尘是他心动之人,也是他两世唯一的爱人,自然呈现在陆寒尘面前的是不一样的他;谁不想把最好的一面给爱人看,谁也想把独一无二的热情只留给爱人,这是人之本能,谢令月也不能例外。
谢令月的热情只给了陆寒尘,失望了,自然只剩本来的他。
面颊紧紧贴在他的胸前,双手紧紧抱住他腰身,陆寒尘的声音再次哽咽:“阿月···阿月···我的阿月···”
他不知该如何表述自己的感恩之情,只能语无伦次一次次唤着心爱之人的名字;将人抱紧,谢令月语调更为温柔:“三年前我就与哥哥说过多次,我与这世间所有人不同,哥哥莫要用寻常心怀疑我的情意。”
双手捧起他的下颌,桃花眸认真盯住他,醇厚的声音传来无与伦比的坚定:“无论世人怎样非议你,陆寒尘,你是我的见色起意,亦是我的一眼万年,更是我的骨中骨肉中肉,是我此生最不可或缺的爱人!”
因而莫要再自轻自卑,更不必在意他人的论调;谢令月是这世间独一无二的谢令月,他选择的爱人自然也该是这世间独一无二之人;若有人以此来攻歼,谢令月护得住爱人,与整个世间为敌又如何,他不惧!
“我要的···是哥哥相信我的心,相信我的情意,相信你我就是这世间最相配之人!”
世间人的非议与攻歼该是他们感情的磨刀石,直接跨过便是,而不是这人的一再否认自己,一再退避与冲动行事。
如此深情与坚定,叫陆寒尘如何承受得住;心间鼓噪似要跳出胸腔,眼泪更是不要钱似的往下落;整个人埋在谢令月怀里,身子阵阵颤抖。
却能听得出他的哭泣里皆是感动与欢喜。
三年前在皇觉寺时,狼崽子也说过类似的话,那时陆寒尘也有感动与欢喜,却没有此刻的如释重负;那时他已经掌握大宣权柄,已是万人之上的九千岁,可···他有耳朵,自然听得到煊赫之下的种种非议与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