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玉衡悄悄跟上天玑,不管督主做什么都要跟紧人;天黑之后,若是督主还不回来,就把人打晕了带回来。”
天璇顾不得心里对“夫人”的好奇和怀疑了,直接后退一步;这是发生了何事,督主与“夫人”方才不是还情意绵绵,怎的忽然便出了院子,夫人还这般吩咐?
打晕督主?
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啊,“夫人”莫不是臆症了?
谢令月紧紧盯着人,霎时气势勃发:“多余的不必想,今日督主心绪不定,只怕会出事;你们只管听我的,自有我为你们做主!”
头一次直面“夫人”的气势,天璇明白事情怕是真如这位所言,既是为了督主,那就大逆不道一回;观方才是自家主子主动缠着这位亲近,想来他们不会有事。
挠了挠头,还是为难道:“夫人···不是···公子?”
···这到底该怎么称呼这位啊,天璇急死了。
谢令月轻笑:“我虽是男子,却也是督主亲娶进府的瑾安郡主,如今我身份还是隐秘,稳妥起见,你们几个如常唤我夫人便是。”
“是!”嘿笑一声又道:“可是督主命我与玉衡守着您的院子。”
“这个不必担心,我马上便回屋里,不会出事,你们只管按我说的做。”
好嘞,天璇也见识过谢家护卫的能耐,不再多言,利索退下。
谢峰也过来半抱起主子回了屋子,谢令月照旧歇在靠窗的禅床上,仅放下纱幔。
“你去找侍琴问一问,我之前交给她一个做了记号的檀木小盒子,可带来了,取来给我。”
谢峰应下,转身出屋把煎好的药汤送进来,看着他服下,这才拿着药盏退下。
不过片刻功夫便回转,手里正拿着谢令月要的盒子。
“侍琴说主子交给她的时候极为郑重,怕您随时需要,这次上山也一并带着。”
谢令月满意颔首,叫他先退下。
再说陆寒尘这里,出了院子本来是想打发了跟着他的天玑,转念想起谢令月的叮嘱,犹豫一瞬,还是令他远远跟着。
然后天玑就满头雾水看着他们督主先是定定站了约有一炷香的时间,这才忽然跃起;几个起落间便到了寺里最负盛名的那株千年银杏树旁,身形隐在附近一棵树上。
不知道自家主子要做什么,天玑紧跟着隐在不远处的另一棵树上,视线不离督主。
又是片刻功夫,追过来的天璇与玉衡先发现了自家主子的身影,不敢惊动,也藏起身形;发现天玑的身影后,天璇悄悄与他对了暗语,便看到又一个被吓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