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不会是个……断袖吧。
夏长玉不反感同性恋,但是反感被人惦记。
他笔直了二十几年,不想换个世界就弯了,而且还是个小孩子,跟他侄子似的,让他觉得自己特猥琐,好像在乱伦。
款且他喜欢女孩子,单纯一点的,温柔一点的,会不会做饭没有关系,漂亮不漂亮没有关系,只要顺眼,处着舒服,能过日子,不作,就行。
“小叶啊,咱来聊聊。”
夏长玉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不是熊孩子,就是小熊的,现在感觉自己有必要跟他保持一些距离。
有些事情没有最好,有了就要制止,防微杜渐。所以,他用了比较正规的称谓,若要是再叫熊孩子什么的,此时此刻没有那叔侄般的宠溺,到是会多几分暧昧和撒娇,他想想都别扭。
叶斐玉听到这个称谓,微微一愣,他儿时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他是个敏感的人,察言观色那是从小就磨砺出来的,他对上夏长玉的眼神怎么会不懂他要说什么。
只是一刹那,他恍然大悟,自己究竟想了些什么,这人原先就是个男宠,被男人压在身下调教,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骨子里都会散发狐媚气质,他又想起薛近的话,正是当头一棒。
他怎么能有儿女情长,若有,也不该,是眼前的这个人。
他只是一枚棋子,一颗至关成王败寇的棋子。
大将军还在天牢……
他想要做的,想要主宰的,想要拥有的,还没有一一实现……
夏长玉那眼神,那话语,那称谓,惊醒了叶斐玉。
一个棋子,一个男宠,凭什么自作多情!只不过是利用而已,不用表示出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吧,若是,也应该是他,他是天之骄子,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儿,岂能……
正说间,敲门声起,涓生的声音传来,“夏公子,小的涓生。”
叶斐玉打开了门,涓生进门拱手行礼,“公子,苑主吩咐今晚大摆筵席,请您务必到场。”
夏长玉刚要回来,轻咳了几声,说道:“明白了,夏某一定准时赴宴。”
涓生道:“哟,公子可是身体微恙?怎得还咳嗽起来了,您这是金贵嗓子,要不小的吩咐厨房给您炖点儿川贝雪梨?”
夏长玉摆摆手,“不妨事,多谢关心。”
涓生略有失望之色,“那小的告退。”说罢,瞅了夏长玉一眼。
夏长玉被涓生这么一打岔,原本想说的话,此时有些说不出口了。平常夏长玉捏他脸,勾勾他鼻子什么的,叫他侄子,不是横眉冷对,就是什么“手拿开”,“别碰我”,“你闭嘴”什么的,今儿强吻自己,显然是被自己激怒了。
也对,他这个嘴贱的毛病总是改不了,嘴巴利索的人这点儿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