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当然不会拒绝这银两,面上佯装为难收下,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省了一笔银子不说,还让林雪衣欠她个人情。
吴正道狗眼看人低,守财奴,贪污腐败,当时要不是白花花的银子放于眼前闪着光,他都想不起佟墨香这一号人。
不过收了人家钱财,怎得也得给人几分薄面,于是这才看到他来墨香苑,说是捧场,其实是来一探究竟,瞧瞧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让佟墨香如此大费周章。
没想到,沧海遗珠,这口技表演精彩绝伦,叹为观止,今儿无心栽花儿竟然能捡了一块儿宝。
吴正道官海沉浮数十载,知道自己好运要来了,他曾经听皇帝提起过,说国师喜欢杂耍,尤其是口技,说是能发出各种声音的表演,他当时不明白是什么东西,毕竟没见过,今来墨香苑算是大开眼界,不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佟墨香挥挥手,摒退下人,有些期望地看着吴正道,笑道:“吴大人,这口技可还精彩?”
吴正道只是点头,但笑不语,这一笑整张脸跟紧急集合似的,他细细品茗,心里默默盘算着,以往的节目良莠不齐,这口技势必会引起国师的兴趣,简直就是投其所好。
这国师心情好了,皇上自然就心情好,皇上心情好了,龙颜大悦,那他岂不是大功一件,不是也就跟着好了。
不过,这佟墨香光报名就能送一千两,想必也是成竹在胸,看透了这一点。
当真是个肥羊啊!
这口技人以后飞黄腾达了,转眼就会忘记他这个“伯乐”引荐人,哪还有有银子可以搂?肥羊已经待宰,此时不宰何时宰?
吴正道撂下茶碗,语气上有担忧之色,有板有眼地说道:“节目极好,但是不喜庆,放到国师宴会上,恐有不妥。”
“大人有所不知,今儿的算是冰山一角,待国师宴会上,自然有其他节目祝寿,”佟墨香一听对方直接说到宴会上去了,这结果已然是最好,不禁心里狂喜。
“老夫回去再思考一下,”吴正道咳嗽两声,给对方一个甜枣,又不给多,尝了甜头,自然会想办法再吃个囫囵的,他慢慢起身,“时间不早了,老夫近日受些风寒,就不久留了。”
佟墨香一怔,媚眼一转想了想,心里对他的心思门儿清,恐怕这老家伙这是变相要银子呢,于是娇笑道:“哎哟,大人这天儿还能受寒,定是那些下人不中用,我们墨香苑啊,缺什么,就是不缺心思缜密,嘴甜会侍候人的丫头,您先回去,赶明啊,我就给您送几个过去。”
吴正道佯装推辞,佟墨香岂会不知,俩人一来我往,用夏长玉的话来说,就是尽情装逼,就看谁逼格儿高呗。
最后吴正道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喊着佟墨香妹子以显亲近,终于走了。
佟墨香在心里啐一口,呸,你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也不撒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一脸褶子了还喊我妹子呢,不怕出门闪了舌头。不过,想到那黄金万两,她便心里好受多了。
将人送走后,佟墨香回了卧室,把涓生唤来,吩咐厨房今晚大摆筵席,以表庆祝,请夏长玉收拾一下参加。
原来都是叫夏长玉怎样怎样,让夏长玉怎样怎样,均是命令的口吻,如今今非昔比,这佟墨香看夏长玉那不是看人,而是摇钱树,自然也要讲究几分礼节,便用了请。
话说夏长玉上了二楼的厢房,摘了面具,将腰间暖玉盘扣腰带解下,衣衫略薄,后背都被汗水涾湿了,额头上尽是细密的汗珠,双颊酡红,好似十里桃花。
叶斐玉眼睛看着夏长玉吐出灵活的舌头尖舔舐自己略干的唇瓣,他不禁眯起眼睛,喉头动了动。
他不禁想起那个吻,他的舌头滑溜溜的,嘴唇也很软,会口技的人,被亲起来的感觉很舒服……
夏长玉擦把汗,不经意间瞥见叶斐玉闪着光亮的眼睛,心里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起,非常别扭,这样的眼神让他想起早晨尴尬的那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