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太过冷静理智了,与爱这种不完美漏洞百出的东西释义背道而驰,像人为制造出的假的爱。
男人这种天性自私的生物没有孕育加持,大部分其实没有女人那样疼爱后代。
他们只会爱屋及乌,钟爱自己所爱女人的孩子,所以他对女儿的爱是因为他身侧的女人,而不是因为血缘。
文华浮出淡淡微笑,被谢观这样隐晦婉拒,难免有几分失意,但天生荣华的气度使得她失败碰壁了也不会难堪,女人的道德感总是太高,这点她认为没有必要,将来家族和谢观还是商业往来上的朋友,要和气生财。
卉满对谢观几个微小举止现出的霸权暗示浑然不觉,她只是习惯了他的触碰。
她兴致勃勃说起度假:“文小姐,你说的那些地方好玩吗?”
“你没有去过吗?”
她老实摇头,想到最近学院有科考船可以远航,她想去,但谢观一定会不允许的。
送客离开,晚上,两人睡的都有点晚。
躺在床上,卉满说:“女儿跟那个小男孩玩的很开心。”
“嗯,可以多邀请他来家里玩。”
“你不会介意么?你不喜欢别人来家里。”
“女儿需要朋友和社交。”谢观思量再大些就要送她去私立学校了。
“你跟文小姐很早之前就认识么?”
“嗯。”
“有多早?”
“有十年了,那时候她年纪才十几岁,做邻居。”
卉满沉默了,过了会才说:“她不就是你说的最适合结婚的那种人吗?有钱好看又聪明。”
当她看到谢观跟文华一言一句默契交流时,他们身上的雍容气质真的很般配。
“合适不代表喜欢,我不需要婚姻。”同时谢观察觉到了什么,“你为什么要突然问这个话题?”
“因为我感觉她挺喜欢你的。”
“喜欢我的身份地位以及金钱?”
卉满背过身去,几分心灰意懒的样子,顾左右而言他。
“餐桌上不是提到了航行么,我想随队我们学校的船,科考船要一直往南,去到南极。”
“那么冷的地方,不行。”又远,又免不了跟船上的同学整日接触,那群同龄男生总是眼光炽热不知天高地厚,他绝不会放她走。
卉满没吭声,这是意料之中的答案,就像他对婚姻的态度一样。
谢观感知了她的情绪低落。
他把手按在她手上,默默道:“我不会跟别的女人结婚,女儿也不会有继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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