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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了。”
卉满不想再听他说下去,好像他在往下说,她便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
她制止他:“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然后?”
“不合适。”
“不要乱想。”他没有否认这是事实。
“就是不一样的,连半点共同爱好都没有。”
“为什么要一样?”
他想把她翻过身来,看看她的脸,可她固执地不肯调转脑袋。
谢观很轻地叹了口气,把吻落在她的肩头。
“睡吧。”他说。
到了半夜时,他知道她还没睡着,呼吸的节奏不对,终于又把灯打开了。
“你不喜欢她,那就不让她来了。”
“我没有不喜欢她,我就是觉得你们很合适,而且女儿喜欢跟小朋友玩。”
“那你睡觉?”
“我睡不着有什么办法。”她声音低落到不行,还在嘟囔:“就是不一样,你不愿意爬树跟我坐一根树杈,你参加的宴会上也不会有我。”
谢观义正言辞:“因为爬树很幼稚,而那些宴会只是浪费时间。”
卉满不吭声了,她和他之间的一切悬殊让她感到恐怖。
他又问她:“你很想去南极么?”他试图弄懂她的想法,冬天觉得还不够冷,所以想去南极冰一下?
卉满摇头:“没有,我就是想出去玩,坐船可以看海,在海上漂着玩。”
学校的海洋学科亚洲第一,名下拥有几艘科考船,卉满的成绩是可以申请寒假远途跟随的,她眼下十分想报名,可又放心不下女儿。
“我这几天有个商务会议要参加,今年定在海上游轮举办,你跟我一起去。”
本来要推了,这种隆重的国际会议一般很麻烦,要带夫人出席,而且耗时久,但卉满看起来想出去玩,谢观考虑了下,试图跟她商量。
“船?”
“嗯,船。”
“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