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观用看待懦夫的眼神轻蔑看她,骄矜道:“如果你以为凭借酒精能使你麻痹接下来的惩罚,那你尽管可以喝醉,我会给你服药,让你避过酒精过敏的。”
她真的照做,继续喝,几乎是用灌的方式。
挖苦讽刺依然没有停:“跟一个酒鬼做,倒是很新奇。”
卉满抹了抹嘴角的酒渍,从口袋里拿出了验孕棒,炸弹一样掼在桌上,上面清晰三道红杠。
谢观笑声戛然而止,视线定格在她身上:“你怀孕了?”
“你觉得呢?”卉满用他独有的一贯语气反问道。
“不可能,你……避孕……”谢观当即明白她一定是做了手脚。
他扫了眼几乎空了的酒瓶,声音骤然变紧,嘴角仍在保持冷笑的弧度,但已然被冻住。
“你疯了,你知道你怀孕了绝对不能喝酒。”
“可你刚刚让我喝,你说你想跟酒鬼做。”
他迅疾起身:“我带你去医院。”
卉满砸碎了红酒瓶,砰的一声炸裂巨大爆鸣,满地黑色玻璃渣。
她就近捡起一片碎玻璃攥在手里,放在自己的喉咙上,用锋利不平的边缘压出一条血线,轻飘飘道:“不去,我要报复你,看看你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样子。”
“停手,你需要冷静!”谢观已经变了脸色。
“现在回答我,你会愧疚么?”
“我说了你需要冷静,把你手里的东西放下!”
她置若罔闻,继续把碎片下压,压出更深更重的血痕。
“我恨你,我想把这些玻璃插入你的心脏,可我还是想知道,我女儿的父亲究竟有没有良心呢?你还是人么?”
谢观逼近她,想要来抢夺,她却以一种更凶狠的架势将碎片横在空中,用最尖锐的部分对准自己的咽喉蓄力。
他一下子不敢再有动作。
“回答我谢观!你到底会不会愧疚!”
“放下吧……我回答你。”他的声音里透着哀求。
卉满身下开始流出红色的血,从衣服里渗出来,顺着两条腿往下淌。
她心如磐石,没有表情,继续询问道:“这样呢?逼死你自己的孩子,你会愧疚么?”
“会。”谢观的神情痛苦不堪。
卉满验证完毕,扬起下巴,用轻蔑又带点癫意的眼神看着他:“原来你的心也是肉做的,也会害怕的,看看你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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