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白玉花每天又和郑三炮私会来往,也很大胆,不去柳花婆的茶铺子里面,就在家中楼上任意取乐。
个时候,已经不比从前了,先前只是在柳花婆的茶铺子里面,偷偷摸摸的寻欢作乐,如今家中没有人了,郑三炮也可以随意留宿,和白玉花亲密。
只是,七里香街,远远近近,那一个不知,那一个不晓得。郑三炮和白玉花私会作乐,已是常事。只是都害怕郑三炮,有钱有势还很霸道,刁徒、泼皮、无赖,没有人胆敢过问这件事情。
老子说: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依。
光阴荏苒,统军炎虹临时当了总镖头,和一行镖师押送礼物去京都阳城,快到一个月了。
统军炎虹自从领了知县文书令,暂时为总镖头,带领一行镖师押送马车到京都下书,交割后,在街上闲逛几天,领了回书,一行人回邻县。前後往返恰好两个月时间。
去的时候,却是残冬腊月,回来却是二月已过,早已春暖花开。一路上只是神情恍惚,只是想着要回来见见哥哥。到县衙见了知县,交了回书。知县大喜,看罢回书,已知金银珠宝安全送达。赏了总镖头炎虹和一行镖师,让他们恢复原职。就此以酒肉款待。
炎虹回到下榻处,换了衣服鞋袜,戴上新头巾,锁上房门,径直就往七里香街来。两边街坊邻居看到炎虹已经回来,都大吃一惊。
“啊呀,炎虹回来了,早晚会出事,可不得了了!”
大家捏着两把汗,暗自又说。
“这个时候,就要祸起萧墙了!这是个太岁爷,如今回来,哥哥没了,怎肯干休,必定生出事端!”
炎虹来到哥哥炎云门前,还没有进门,就叫了一声。
“哥哥,嫂嫂,炎虹回来了!”
于是,推门进屋,揭起帘子,投身进屋。只见那灵台上,分明有一个灵牌牌位,上写“亡夫炎云灵位”。一下傻呆了。
再次睁眼看时,自个儿思量。
“莫非是我眼睛花了,怎么供着我哥哥的灵位?”
先前,炎虹叫那一声,郑三炮正和白玉花在楼上作乐,听见炎虹的声音。郑三炮早已惊得三魂少了两魂,七魄已去六魄。
不知从何处躲藏,床下,门内,箱子、还是衣柜,到处都没有藏身之所,惊得是屁滚尿流。
白玉花冷静,就说。
“赶快从后门出去!”
郑三炮慌张,一直下楼,就直奔后门,从柳花婆茶铺子里头就溜走。
白玉花早已听见是炎虹的声音,应了一声。
“叔叔要楼下少坐,奴家来也!”
原来,白玉花在内伤药中下了安眠药,曾熟睡的炎云,用被盖蒙着,骑在上面按住,将炎云弄得窒息而死,从来不肯戴孝,每天都是浓妆艳抹,整日和郑三炮在楼上作乐。
今天,正在取乐处,听到。
“炎虹回来了!”
不得不慌忙去那面盆里洗落胭脂粉,拔去首饰钗环,蓬松着挽个髯儿的发型,脱去红裙绣袄,这才穿上孝裙孝衣,从楼上哽哽咽咽假哭着下来。
炎虹说。
“嫂嫂,休哭。兄弟来问你,我哥哥是几时死的?他得什么病症?吃了谁的药物?为什么这么早就去世?”
白玉花一边哭丧,一边呜咽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