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便收了些东西下了山去。这次他谁都没带,只是把药品带了个齐全,冷泉剑也擦得发亮。他深知这次下山,接触到的人恐怕都不是善类,上次和游凤下山,是为了让阿四收敛些许,不过似乎效果不大...
约定的地点竟是在闻凉家的一幢别院。就是别院,以闻家的财力,也是修葺地豪华无比,虽说没有太多价值连城的珠宝装饰,设计上却看得出来,请了人花了大心思,而且材料也均是上乘。
二月红叹气,这个三弟子,实在是...
他也风流惯了,自然知道弟子的这别院,也就算是来金屋藏娇的地方。在青楼,入了眼的女子就赎回来圈养在这里,有时招待同辈的朋友,都会在这里游乐一番...
唉...真不正经。这方面,游凤倒是十分把持,虽说也会出入烟花之所,然而也仅止於如此而已,还没有这麽出格的地步。要知道这里的女子,个个都能算是青楼头牌,技艺过人,闻凉一掷千金就赎回来,虽说不必在青楼卖笑卖皮,但在这种地方虚度年华,年老色衰後也不知怎办。
想必闻凉也没想过。
二月红这次是以自己的真面目来示人的。闻凉这个呆子和游凤不一样,会露了马脚。到时候,他在武林大会上的身份就很尴尬了。
闻家是不会派人来服侍这些青楼女的,这些仆役,应该是闻凉从外头买的吧,也没怎麽教过做事,带著他往厅堂走。二月红从後面观察著这个为他带路的女子,不停想著,为何地方会安排在这里,又不由自主地感觉这个女子就像个扯线木偶一样,被不知什麽操纵著一样。
被操纵的,说不定是他二月红自身。带著这样的想法,二月红也终於看到了这次把他找来的人,到底是些什麽角色。
二月红瞥著闻凉招来的歌姬,还有在场的几个人。
有两个人是相当的大汉,衣著奇异,身上都是风沙和牛膻的味道,看著就不是中原人士。另外坐著的就有一个少年,也是略有西域色彩的著装,但是五官和面孔都有著中原人的特征。
二月红看见这个少年,没有什麽波澜的眼底,不为人知地荡了荡。
剩下的也就只有闻凉了。“师父。”他的三弟子鞠了一躬,礼貌地介绍了这几位大老远从西北来的人,“这几位...我想,他们自己介绍比较好。”
原来近些年,闻凉家中开始把生意带进了西域。为对皇室进贡,少不了做些稀缺生意,闻家打起了和塞北的人做生意的主意。然而生意这种事,只有互惠才能进行,闻家在塞北找到的一条路,就是和那里唯一肯和他们合作的汉人。
“这个人,我们也不知道是谁,身份也十分保密。然而他信用也极好,除了我们这里的生意,我们从未听过他有别的帐,我们的身份也被保护得相当好。而这些的代价,就是...”
二月红也明白了。这个人要闻家做的,也许不是生意,而是适当的时候,帮些适当的忙,比如这样,逼他下山,以达成这个人的某些目的吧?
“想必红二爷也知道,那陈皮阿四在塞北活动,做的事情非常见不得光。在场的几位兄弟,都与他有十分的冤仇。前些日子,望月门人在中原武林面前大显身手,让各路江湖人士都觉得有望处置陈皮阿四这个...嗯...有望处置他,那掌门,这件事...”
“我并不负责为谁报仇,也不是谁的工具。”二月红扯了扯衣袖道,“陈皮阿四早已离开望月门,对我来说他只是个路人罢了。”
“二爷,您...”
“这难道不是养出这等人来的望月门责任吗?”其中一个大汉按捺不住,还是发起火来,“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