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行驶了一天一夜,基本上没有遇到大的风浪,虽然一路海上颠簸,但没有曾让他担忧的风险情况出现。
李雨游的确是“娇气”,但凡坐久了,不仅晕车还会晕船。好在船上这类药物很多,吃了两粒之后不至于太恶心,不过副作用依旧让人困倦,几十个小时里他昏昏沉沉了大半时间。难得清醒的时间里,闻绪有时不见踪影,有时在屋内,有时惊悚地在他床边。
一般碰到第三种情况的时候,李雨游会迅速撤回一个睁眼,继续调整自己的呼吸,试图将自己重新投送到梦里。
战略还是很成功的,得益于李雨游的足智多谋,这一天一夜颇为平淡地过去了。
第六次醒来时,闻绪正抱着双臂站在窗前。
光线很足,甚至有些晃眼,大概是午后,闻绪的发丝被映得有些发虚。
已经不太有时间概念,李雨游主动问:“到哪儿?”
“刚经过第一个岛,卸了批货,”闻绪没有回头,“路程勉强过半吧。”
李雨游揉了揉自己的头发,长时间的睡眠让他精神好了些。
再忍耐差不多长的时间便可以下船,终于见到了一点曙光。希望总让人安定,李雨游此时此刻才有心思关心起下一步计划:“下船之后怎么办?
“有人来接,直升机回十一区。”
“可是出手的不是安家吗?回十一区就安全了?”
闻绪此时才回头,表情很感动:“你这是在担心我?”
“当然是担心我自己,”李雨游实话实说,“总不能费尽周折最后迁了个坟。”
闻绪毫不意外他的回答,他今天应该心情不错,所以耐心值在安全范围内,详细为李雨游解释:“十一区是政治中心,风人原本隶属于军部,跟几位老官员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往,总之他曾多次表示过自己不会踏入十一区;安家表面上不能跟我家撕开,所以才只能趁我离开时伺机动手,死在外面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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