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子穿的是一身紫色纱裙,和锥刺本身的颜色很接近,算不上漂亮,但是也不难看,只是面色有些冷。
她脸色苍白,头发垂在后肩。
“你是。锥刺?”我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只好选择了这么一个开口方式。
紫衣女子冷笑一声;“你煞费苦心不就是为了引我出來么,现在见到我了又何必装傻充楞。”
果真是锥刺里的女剑灵。
“只是沒想到你会是这个样子的。”被人误解多多少少都会感到有些不爽,于是我看似随意实则刻意的解释了一下。”
“你沒想到的事多了,真不知道,当初那夫妇是怎么想的,竟然将我送给你这样的人。“
“你对他们不是怨念极深吗?”
“就是因为怨念深,所以只觉得恨,但是,他们既然将我送与你,想必他们也不把你当朋友。人人都知道关于锥刺的诅咒,这真是他们疏忽的地方。”
“不,他们并沒有疏忽,为了防止我有一天对他们构成威胁,或者是成为了他们的障碍,这带诅咒的东西给我,是最好不过的了。”
“你倒是乐观,不过,你真的觉得你能够战胜我的诅咒么?”
我不解的看向紫衣女子:“什么叫你的诅咒?难道说,锥刺的诅咒其实是你单方面人为的?”
锥刺冷冷一笑:“你想这么理解也沒问題,总之,你既然千方百计的唤我出來,甚至不惜为此去求助一个恶魔,那我都已经來了,就不妨给你一个收服我的机会。”
说到求助一个恶魔的时候,她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聂尊。
聂尊却从她出现后突然变成了哑巴,静静的站在一边不再说话。
这种机会当然难得,既然能够千载难逢的看到锥刺女灵的本体,就该好好珍惜。
于是我几乎回答的毫不犹豫:“你要我怎么做。”
锥刺笑的无比阴寒:“要收服我,就要经历我的刁难,被我拉入锥刺的空间,且是独自一人,你确定你敢來么。”
我当然沒什么不敢,只是我怕。
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了聂尊。
聂尊却沒有说什么。
他的眼神也始终是飘忽不定的,让人看不出情绪。
唉,爱上这种男人还真是让人捉急。
“你要是想要了,就将你的手给我。”
锥刺朝着我伸出了她的一只手,她的手极其柔若无骨,而且十分苍白。就像是个营养不良的儿童。
我再次看了一眼聂尊,在确认他沒有要阻拦的意思后,我终于将手伸向了锥刺。
锥刺见我动作犹豫,她只能不耐烦的一把拉住我的手。
就在她拉住我的手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心脏空空的疼痛。
很显然,锥刺也意识到了,她吃惊的看着我说;“你的心脏呢?”
我随意的指了指聂尊:“|他拿走了。”
“还真是毫无避讳啊。”锥刺冷冷的扫了一眼聂尊,然后对我说:“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诉你,你趁早还是放弃吧。沒有念力,你还想要征服我?你连想要度过我创造的念力迷宫都很费劲。”
“别说那么多废话,有钱上门的生意还不赚?你该怎么做怎么做,不用顾忌我。”
“谁顾及你?你想太多,我是怕一个不小心把你怎么样了,你的这位恶魔,不肯放过我。”
原來她怕的是聂尊啊。
我问聂尊:“一会不管出了什么问題,你都别插手,好么。”
聂尊一反常态的非常镇定的点了点头。
“你看,他的态度很明确,这回你可以带我去见你的幻境了么。”
锥刺冷冷的凝视我几秒钟,最后,她终于抬手伸向我:“走吧,这是你自己选择的,不要怪我吞下你的灵魂的时候毫不犹豫!”
“别废话了,念力全失是我自己决定的,找你,也是我自己决定的,我有说过要怪谁吗?”
“你只需要放开你的手段,让我來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是一个值得拼个命去收服的好武器!”
锥刺冷笑:“口气倒不小,既然如此,反正我也难得有时间,那我就带你玩玩。”
说罢,她抬手让我的手心冲着她的手心。
仿佛是打了麻药一般,我的意识开始渐渐模糊。
我又要陷入到另一个空间去了吗,哪怕这只是个小小的活武器打造出來的空间。
仔细想來,我的人生中,难免会有那么多错位和紊乱,因为实际上,我几乎一直都是在关键时刻模糊了记忆和人格。
我的心不够坚定,这才是我最大的问題。
手心和手心相处,她手心处慢慢的漫延出黑色的气雾,和聂尊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