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对我还真是恋恋不舍。”聂尊淡淡的说。
我慢慢的朝他走近,五百米的距离只觉得远。
“恋恋不舍难道不对么,我爱的是你,难道我就要随意的放手?难道就因为你突然的冷漠和残忍,我就要忘记我们在一起的那两年?”脸皮什么的我全都不要了,直视着聂尊说。
沒想到一向犀利的聂尊也有说不出话的一天,他久久的望着我,眼底满是无奈。
我和他之间的距离逐渐在缩短,直到走到他面前,我抬手拉住了他的手。
“听说,你是沒有神裂者的。这一点,你从一开始就知道么?”我望着他。
他凝视我的眼睛,任由我拉着他的左手。
“沒错,我从一开始就知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以前的你,在意么?”
“现在的我在意,你不是也沒说么。”
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我抓着他的手逐渐加大力度:“给我一个理由,到底为什么这样对我。”
“你关闭了裂纹,念力就是零,在这天道,是督月的地盘,你要如何自处?”
“别转移话題,告诉我,给我一个理由。”
“我好像说过吧,黎慎,我累了。跟你在一起,要面对和承受的太多,我觉得累。”
呵呵,就算你真的不要我了,你就不能找个可以让人接受的理由吗?
这个理由要是放在别人身上,我尚且能信。
可是如果是你聂尊,你这样的理由,还不如说你变心了的可信度大一些。
你是一个从小就被人冷眼视为恶魔的人,这样的人,所经历的冷漠和排挤,早就让你不懂什么叫做累了。
这一点,你是这样,我也是这样。
猛地松开他的手,他大概沒想到我会如此。
我面对着他,后退了两步,将我们两个之间的距离重新拉开到几米的距离。
“既然累了,那就走吧。”我看着他的眼睛。
“你明知道我现在走不了。”
“那就帮我。”我捡起锥刺,递给他。
“帮你什么。”
我用眼神示意我手中的锥刺:“帮我收服这活武器。”
聂尊眼神一紧:“你在开玩笑吗?你现在沒有任何的念力,如何能收服它?”
我耸耸肩:“有谁规定收服一个武器就非要念力?靠强行打压换回來的忠诚会可靠吗?你只需要用锥刺攻击我就是了。”
“别闹了,就算你说的有道理,一丁点念力都沒有也是不现实的。”
“既然你不肯帮我,那我就只好自己來了。”
果断抬起锥刺,我试图用锥刺尾端的勾刺自行动手。
聂尊迅速将锥刺抢了过去。
“看來,我果真不该把这武器还给你。”
我冷笑着看着他:“你拿走的东西还少吗?心脏也给你了,活武器也被你夺取,你为什么不干脆连我的命也夺走?”
聂尊微微皱眉:“原來,你是在记恨心脏的事。”
“难道我不该记恨吗?”
聂尊眼神似带着些许叹息:“那心脏留在你身边只会让你更加的陷入混乱和谜团当中,沒了那心脏你的第二人格就无法激活,沒了第二人格,那些打你主意的人也就沒了办法。”
“别说那么多,我不想听,你就说你要不要帮我收服锥刺。”
聂尊深深的望了我一眼,最终,他抬手将锥刺控制在空中。
仿佛是被魔力牵引一样,锥刺就这样漂浮在了我和他的中间,而他,左手黑雾缭绕,眼神如同地狱幽灵。
“出來吧。”他的声音冰冷无情,沒有一丝一毫的温度。
随着他手掌心不断蔓延出來的黑雾笼罩,那紫色的锥刺突然在空中像是一条灵活的蛇一样扭动起來。
偶尔还伴随着一个女人低沉恐怖的叫声。
我直勾勾的盯着聂尊的动作,想从他的动作里找到点儿什么踪迹。
事实上,聂尊不光是对我的态度变了,换过血后的他,魔性明显增强,每次出手总是心狠手辣,我明显的感觉到了他的招式和使用念力的方法和我们所有的人都不同,这大概也和他沒有神裂者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我有种感觉,一旦能够揭晓这些秘密,那么他选择离开我的原因也就会自然而然的知晓了。
可是,还沒等我真正看出什么名堂,就只见锥刺突然迸发出一道血光,然后,伴随着一声凄厉的叫喊,锥刺化作一个女子立在眼前。
令人感到惊讶的是,这回这女子并非像上次那样恐怖,既不是血肉模糊,也不会扑朔朔的掉脸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