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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恒至少高潮了五次。他有些麻木了,他感觉自己的下腹又沉又酸,失禁之后他的羞耻心便在被击溃的边缘,然而被快感不断鞭打的神经却停不下来,偶尔他会忘记自己还含着一根按摩棒,有时他甚至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身体突然就高潮了。

过多的高潮使他失去思考的能力,任何触摸都会让他浑身发抖,身体像过电一般,腰部夸张地抬起又重重落下。

比如现在,丹枫只是摸了摸他被泪水涎水浸得一塌糊涂的脸颊,丹恒马上哭喘着夹紧按摩棒,再次喷出一小股水。

他倦得眼皮都撑不开,便没能看见丹枫复杂的神色。

有那么舒服吗?虽然我让他选一个最舒服的,但现在的反应会不会有点太过了?丹枫不满地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丹恒这样淫乱的模样,不同于他过去含着点青涩的懵懂,现在的丹恒……

丹枫的嘴角耷拉着,他不愿用脑子里一闪而过的词来形容丹恒,他仅仅试想了一下都觉得恼怒。

他将还在震动的玩具从丹恒身下抽出,短暂的犹豫后他从袋子里取出了另一根按摩棒,双头的,模样比先前的还要骇人,两端胀大的柱头让丹枫都感到些许畏惧,他握着柱身将一端插入丹恒湿润的熟穴里,丹恒没什么反应,他似乎陷入了沉睡,只轻轻哼了一下,粗大的性玩具便畅通无阻地进到深处。

接下来……丹枫皱着眉抬高腰,有些笨拙地扶着按摩棒往下坐。他没骗丹恒,他确实许久不用这些玩意了,倒不如说他本来就不喜欢这类冰冷的东西,他更喜欢与丹恒抱在一起,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到达高潮。

“唔…!”只进去小半个前端,丹枫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他用尽力气才能稳住身形让自己不至于摔落下去,他咬紧牙一点点往下坐,期间他不止一次想直接坐到最深处,结束这漫长的折磨,但他摸着柱身上微微凸起的纹路,又比划了一下长度,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真的能吃进去吗……丹枫目光闪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过于莽撞,他统共也没玩过几次入体玩具,而且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丹枫僵硬地停在半空,他望了两眼丹恒,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将按摩棒吃到底。他想知道丹恒的感受。

好胀。感觉里面被硬生生撑开了,丹枫的眉头不大高兴地拧在一起。

不同于手指,这种一点余地都不给,粗鲁地填满一切的感觉很糟糕,他在心里评价。

身下的丹恒突然动了,丹枫被带着颠了两下,吓得他猛地绷紧身体,腹部骤缩使得体内那根东西的存在感变得更强烈,丹枫咬住下唇,他差点没收住声音。

丹枫紧紧盯着丹恒潮红的脸,他仍在沉睡,似乎只是潜意识地夹了夹腿,丹枫提起的心放下了,不知怎的,他就是不想让丹恒看到他如今的模样。

“小坏蛋……”他嘟哝着,颇有些狼狈地抬起腰,试探着上下耸动,但这个动作着实累人,没一会丹枫就不干了,他瘪着嘴俯下身,百无聊赖地戳弄丹恒的脸颊。

这个姿势使得玩具不可避免地滑出一截,丹枫的腰渐渐塌了,他安静地伏到丹恒身上,他们小腹贴着小腹,呼吸时皮肤泛起的痒意让丹枫渐渐有了感觉,他在此时再次仔细地凝视丹恒泛红的双颊,他睫毛上凝着的泪珠仿佛在煽动丹枫,使他的目光移到一旁小巧的遥控开关上。

就试一下……丹枫将开关往上推了一格,下一秒便被激烈运作的按摩棒肏得脑袋一懵,整个人软倒在丹恒身上。

“等等!…啊!呃,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开始变调,后颈泌出细细的汗,一时都忘了自己可以把开关关掉,腰部可怜地跳了跳,那点徒劳的挣扎反倒使得按摩棒肏得更深,不知戳到哪里让他蜷紧脚趾开始尖叫,“呜啊……!”

不要!身体内部隐隐的热意和酸胀感让丹枫意识到了什么,他伸手去抓开关,惊慌失措下他丧失了基本的判断力,又把开关往上推了一截,按摩棒运作得比先前更疯狂了,丹枫失控地松开手,开关被他甩到不远处,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脑子里那根弦崩断了,雌穴抽了抽,喷得一塌糊涂。

“呜?”丹枫上唇微张,整个人显得有些呆傻。

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对自己的娇气没有自觉。过去自慰时他总能把控分寸,稍微疼了点他便要移开玩具,等缓和了再接着玩,最终轻飘飘地踩到云端上。这种玩法固然安全,然而面临如今这逃不开躲不掉的设计,他不一会儿就溃不成军了。

丹枫一边呜咽一边伸长手臂去抓那个小小的开关,但按摩棒在身下固执地肏弄,将他震得身体一晃一晃的找不准平衡,丹枫莫名产生一种它的前端还在不断胀大的错觉,他彻底慌了神,流着泪想直接将那根坏东西扯出来。

丹恒在这时突然抱紧了丹枫,他从开关启动后就在断断续续地嘤咛,也许是快高潮了,身体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力量让他紧紧抱着丹枫不放,丹枫苦不堪言,他后颈被丹恒按着,本就没剩多少力气的身体就快化成一滩水,“小恒!醒醒,小恒……不行,又要去了,不行不行……”他带着哭腔的哀求在房间里徒劳地回荡。

丹恒仍沉在睡梦中,他平日里冷冷清清的脸蛋一片潮红,浑身都透着一股不可思议的娇媚,高潮前的本能反应促使他的腰部往上抬,早就被玩到微肿的豆子狠狠撞上丹枫刚刚探出头的花蒂上,激得身上的人尖叫着喷了第二次,眼泪不停地流。

这简直是一个死循环,每次丹枫想要关掉开关,或者想将那根挨千刀的东西拔出来,他总会在成功的边缘被毫不留情地抛上高潮,雌穴吹了一波又一波,他眼睛都失焦了,只会吐着舌尖发出一些疑惑的呻吟,他还没能明白自己为何到了这步田地。

丹枫不知道自己究竟高潮了多少次,等他终于将还在疯狂嗡鸣的振动棒拔出来,他颤抖着用力将它丢到地板上,像终于摆脱一个怪物般,那张被泪水浸湿的小脸上满是惊惧和不可置信。

他吸了吸鼻子,抱住自己的双膝,委屈地望了一眼熟睡中的丹恒。

丹恒睁开眼,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脚踝处传来的拖拽感使他僵在原地,他轻轻侧过头,数条锁链盘踞在他身旁,像蛇一般曲折地延伸到黑暗里。

他的小腿还没锁链粗,张开手,小小的手掌上有几个陌生的创口,黏着灰尘,脏兮兮的。

他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锁链的碰撞声,他还听到远处的黑影在窃窃私语,他愈挣扎,那些声音便愈刺耳,其中的恶意几乎将他撕成两半。

突然,那些声音全都消失了,只余模糊的滴答声在耳边回荡,丹恒抓住一条锁链,警惕地望向四周。

坚硬的铁蛇渐渐软化,丹恒茫然地低下头,锁链不知何时变成了人的手臂,黏稠的血液顺着他的指缝,缓缓落入已经没过他膝盖的血泊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滴答声便是由此发出的。

丹恒的心脏骤然加速,他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眶里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巨大的悲痛在一瞬间压垮了他的灵魂,血泊里的人分明是……

丹恒再度睁开眼睛。

“哈啊!……哈……”丹恒的后背被冷汗浸透,他大口地吸气,他知道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他梦到过许多次噩梦,这不会是最后一次,然而无论经历多少次,那种绝望与无力还是让他痛苦不堪。

他们真的从那里逃走了么?他有些恍惚地想。

一只手越过他打开了床头的台灯,丹恒呆愣地扭过头,丹枫的脸庞在暖光里格外宁静,丹恒却猛地揪紧了床单。

他惊疑不定的神情被丹枫看在眼里,丹枫抿唇,嗓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担忧,“丹恒,”他尽量使自己表现得足够平淡,“你做噩梦了。”

他牵住丹恒的手,将他轻轻拉入自己的怀中,丹恒僵硬地靠在他的肩头,丹枫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他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

丹恒沉默不语,丹枫只能望着他柔软的发旋,猜测他此刻在想些什么,锁骨那块渐渐涌上冰凉的湿润感,丹枫没忍住在他脑袋上亲了一下,说:“你知道吗?我以前也会做噩梦。”

“……”丹恒默了默,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沙哑的低喃,“我很害怕。”

“我知道,”丹枫说,“我也是。”

“我总是梦到许多东西,每次我都会感到害怕,直到我发现那是一次又一次的循环,然后……”丹枫突然不说话了。

“然后呢?”丹恒追问,他逐渐冷静下来了。

“……然后,我便习惯了。”丹枫无措地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安慰似乎很糟糕。

说什么习惯,不过是麻木罢了。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无奈于毫无解决之法,丹枫犹豫着,还是捧起丹恒越垂越低的脸,他在刚刚又流了许多泪,丹枫被他的情绪感染,眉眼间也溢满了哀伤。

他轻轻抹去丹恒眼角的泪痕,“你梦到我了,对吗?别害怕。”

丹枫认真地注视着丹恒的眼眸,他很少去祈求些什么,但在这一刻却在祈求能将自己的心意全部传达给丹恒,他又重复了一遍,“别害怕。”

他的指尖在丹恒头顶某处来回摩挲,那是龙角生长的地方,他低声道,“你是我的孩子,丹恒。”

丹恒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嗯。”他说,他的力量仿佛在一瞬间回来了,他用脑袋蹭了蹭丹枫的手心,“你现在还会做噩梦吗?”

“不会。”丹枫说。

丹恒小声地说:“可我上次还见到你在睡梦里流泪。”

“……”丹枫一愣,他自诩年长,这会突然被毫不留情地戳穿,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斟酌了一会,“对我来说,那些都不算噩梦,顶多是有些悲伤罢了。”

“我没有梦到你……”丹枫顿了顿,“你明白吗?”

丹恒迟疑地点点头,丹枫舒了一口气,嘟囔道,“我可没有说谎。”

丹恒轻笑,他的心情放松了不少,终于有余裕去观察四周,这里是丹枫的房间。

他的记忆在此刻涌回,那些荒唐的场景在脑海里反复播放,丹枫望着他微微发红的脸颊,他显然开始变得局促起来。

丹枫面不改色地揉了一把丹恒腰间的软肉,在他炸毛前收回手将台灯关了,“继续睡吧。”

黑暗里,丹枫悄悄把手放到小腹上,那里仍在微微发麻,他沉默地感受着,随即逃避般埋到丹恒颈间,再度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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