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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脖颈上可疑的红痕,丹恒有些不快,他竟想不起刃在何时咬了他一口。

还好能遮住,丹恒将校服领顶端的扣子系上,他决定今天一天都不解开它。

于丹恒而言,昨晚注定是混乱的一晚,但并不难捱,他被丹枫拥在怀里,熟悉的冷香比任何良药都管用,他很快就醉在哥哥的气息中沉沉睡去。

难捱的是清醒之后。丹恒清楚自己昨晚的行为有诸多不妥,他不曾后悔,只是想起事发时丹枫又惊又惧的声音,心底的歉疚便挥之不去。让丹枫受到惊吓并非丹恒的本意,可纵使他不愿,这事还是发生了。

丹恒努力回想昨日丹枫折回来安慰他时的表情,他在那张脸上找不出什么异样,唯独记得丹枫抚在他耳旁的手和温柔的眼眸,他让自己去洗个澡,要把水温开高一些。

丹恒再次确认了一遍镜中的自己看上去一切如常,那点瑕疵被衣领遮得严实,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他回到书桌前,书页上那抹早已干涸的墨迹霍地闯进他眼底。丹恒沉默着撕掉这页纸,揉成团丢进垃圾桶,做完这一切,他才顿感从某种挟制中脱离出来,有足够的勇气回归他所渴望的、正常的生活。

丹恒单肩挎着书包下楼,底下杵着一个人,像是特地等着他出现,听见他的脚步声便迫不及待地抬起头,咧开一个充满恶意的笑,“早,睡得好吗?”

丹恒神色如常,眼前的场景与他初次踏入这个屋子时有点相像,不同的是他当时没有转头,而现在他可以与刃对视。

丹恒漠然地凝视刃脸上的伤,颧骨一处,嘴角一处,除了这两处淡淡的青紫再没别的显眼的伤,然而丹恒还是有些不悦,他情愿刃完好无损地站在那,也不愿丹枫的拳头当真落到了男人身上,这种泄愤方式并不适合丹枫,一拳下去只会给他带来更多苦闷。想到这,丹恒的神色又变得惘然起来,他在为丹枫揪心,都是因为自己,丹枫才落得个旁徨失措的样子,做出违背他本心的事。

他不打算回答刃的问题,没有必要,刃问出这个问题不是真的想知道他是否睡得好。

“闭嘴。”丹枫呵斥道,他难得先丹恒一步坐到餐桌旁,正拧紧眉头看向两人的方向,“小恒,来吃饭。”

丹枫念到丹恒的名字时便缓和了脸色,但丹恒还是从他闪烁的眼眸间读出了他试图掩藏起来的情绪。丹恒比谁都要熟悉这份心情,刃掐着丹枫脖颈、将他摁在墙上亲吻的那晚,他站在门后,如同现在的丹枫一样,忐忑、不安,却又不敢轻举妄动。

餐桌边的三人心思各异,丹枫心事重重,丹恒则一言不发地往面包上抹果酱,剩下那个看起来最狼狈的人反而最像胜利者。刃单手撑着下巴,目光在他们二人间流转,然后霍地泄出一点低笑。

丹枫马上沉了脸瞪向他,刃挑眉,主动示弱般低下头,拧开一旁的罐头递过去。

丹恒将一切看在眼里,他才恢复平静的内心又开始波动,他讨厌刃无意中展露出的亲近感,好似他多么了解丹枫一样。

他嘴角微微抿紧,最终还是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丹恒不是非要刃离开这个家,他不明白丹枫要刃留下是为了什么,但他愿意相信丹枫,从小到大丹枫瞒着他的事有许多,丹恒从未感到不快,他只是不能容忍丹枫由着人窥伺却毫无所觉。

他知道丹枫绝不是任人揉捏的性子,因此才对他与刃之间的关系感到不安,至少,他得让丹枫抛却潜意识里对这个男人的亲昵。

吃完早餐,丹枫一如往常帮丹恒整理衣领,见到顶端的扣子被系上后他顿了顿,没说什么,只拍拍丹恒的肩膀,“去吧。”

五月的天气绝对称不上凉爽,丹枫却披着一件薄外套,脸色也有些苍白,丹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向大门,中途还是停下来说道,“哥,你不要忘了吃药。”

“嗯,我知道。”丹枫说。

院外,景元靠在墙边哼着小调,见着丹恒马上充满活力地朝他挥挥手,注意到他低落的神情后景元微愣,“你还好吗?”

“我没事。”丹恒应道,景元心想这看上去可不像没事,但他没有刨根问底的爱好,此刻也只是配合地点点头。

丹恒抬腿要跨上自行车,但他马上就被双腿间的酸麻感吓到,抬起的腿默默收回原地,景元察觉到他的僵硬,“怎么了?”

“今天,能麻烦你骑车吗?”丹恒难堪道,“我……”

他思索良久,怎么也找不出个合适的理由,一时为难得不敢去看景元的眼睛。

景元觉得有趣,他没见过丹恒这样实诚的孩子,一板一眼乖得令人惊叹,“当然可以。”

“你可以再任性一点,”景元翻身上车,“就算你说你今天纯粹是懒得骑车,我也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

丹恒被他故作严肃的神态逗得轻笑,“那也太过分了。”

他小心翼翼地坐上后座,腿间那个隐秘的部位过于敏感,他难以忽视它的存在,好在他的注意力逐渐转移到景元身上,景元在分析哪些人可能故意弄坏他的自行车,很快,丹恒连他的声音也听不见了,一些碎发被风带着撩到他脸上,痒痒的,丹恒突然侧过头,将面颊轻轻贴在景元肩上。

景元卡壳了,他像播到一半便被强制掐断信号的收音机,只会呆傻地绷紧后颈,等等、等等,他搞不清状况,丹恒怎么会突然……!丹恒明明连环在他腰腹周围的手都不愿收紧,他刚刚甚至故意撞上两颗石子,颠簸之下丹恒还是固执地弓着背与他保持距离,可现在,丹恒却、却……

他仍在心荡神摇,丹恒已抬起头离开了,景元张嘴想问,但平日里能言善道的舌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力气都使到脚上去了,脚踏板被他踩得要飞起来似的,丹恒一声惊呼将他的心思拽回现实,“景元,别骑这么快!”

他似乎被吓到了,双臂骤然收紧,接连的幸福将景元打得晕乎乎的,“好、好的。”

景元决定什么也不问了,现在的情况就像你喂了十几天的流浪猫突然愿意蹭着你的腿撒娇,他除了塞多点猫罐头还能做什么呢?

丹恒不知他几秒内完成了怎样的想象,他被座椅磨得浑身发软,再不抓点什么,恐怕就要从后座摔下去了。

他一边搂着景元的腰,一边回想刚刚的感受,老实说,除了晃动时肩膀将脸颊肉顶得生疼外,他并没有别的感受。

所以,丹枫究竟为什么会亲近刃呢?亲近一个外人……会给他带来什么呢?丹恒无法控制自己的疑惑。

缓慢凝聚而成的水珠滴落到颈间,丹恒难得无视了它们,他在回复景元发来的消息,两人约了周六上午去修车,景元还说要带他去附近的博物馆转一转,丹恒本想拒绝,他觉得自己已经麻烦景元许多事了,不好再缠着人到处走,但景元言辞间的欢喜不似作假,丹恒犹豫再三,还是答应了。

他其实仍未学会如何与人相处,总想着日后该做些什么来答谢景元,然而人世间许多情谊,仅由平等二字是砌不深的,景元想要削除的,正是这种距离感。

“和谁发消息呢。”

丹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时,丹恒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可他一抬头,丹枫确实站在自己眼前,他盯着丹恒发愣的样子,不赞同道,“头发也不擦干。”

手机不知不觉熄了屏,隔一会就有一条消息提示出现,但丹恒没空在意,他满心满眼都在丹枫身上。热风在他湿润的发间穿过,丹枫在为他吹头发,寻常时候丹恒会拒绝,现在他舍不得说一句话,因为不久前他还以为丹枫生他的气了,晚饭时丹枫一句话也不同他说,丹恒总觉得自己昨日的行为是有罪的,因此也不敢说半句话,他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又落寞地呆坐许久,可如今,丹枫却主动来寻他了。

丹枫放下吹风机,他鲜少做这类工作,丹恒的发尾被他吹得微微翘起,配上丹恒不发一言只呆呆看着他的眼神,乖得令人心尖发颤,丹枫揉揉他的脑袋,“乖,去床上。”

丹恒听话照做了,可一到床上,丹枫周身的气息便变得古怪起来。

他先是指挥丹恒脱了睡裤,又不要他躺着,非要他坐起来靠着枕头,然后他掰开丹恒试图合拢的大腿,在丹恒震颤的注视下剥了他的内裤,才洗过澡的身体覆着一层柔润的光,丹枫捏上那两瓣软肉,他皱了皱眉,不满地抱怨道,“都肿了。”

“之前很薄的。”丹枫说的是实话,丹恒生的纤瘦,就连那处也没多少肉,然而昨晚过后,原本青涩的雌穴挨了肏便迫不及待地充盈起来,肥嘟嘟的挤在主人两腿之间,给他带去不少烦恼,此时还要被另一位亲近之人揉在指间,肆意捏弄。

“……”丹恒的呼吸已经混乱了,他被丹枫的举动搅得不知所措,他分不清丹枫是在责备自己,还是含着情色意味的戏弄,总之他瞅着丹枫的脸,不敢反抗,也不敢说话。

丹枫神色淡漠,手下缓慢地按揉,眼睛紧盯着丹恒不放,丹恒熟知这种眼神,他自己观察事物时也会如此,但他不知道丹枫想要怎样的答案,只能惶然地接受这份注视,他们之间由一种诡谲的沉默笼罩着。

身下那处不会说话,却比他坦诚,没一会就焦急地吐出水液,丹恒的心理防线在丹枫面前本就薄得不堪一击,他终于耐不住了,咬紧的牙关泻出一声哭喘,求饶似的攥住丹枫的手腕,然而他还是想不出该说什么话,只能一遍遍地喊丹枫的名字,“丹枫……哥……”

“嗯。”丹枫应道,他的神态带着一种上位者的从容,丹恒摸不准他的态度,慌不择路地去扯他的衣衫,丹枫非但没有拒绝,甚至主动褪了衣物,两人的睡衣被一齐丢到床下,丹恒迫不及待地搂住他,让两具光裸的身体贴紧,他似乎从这一种接触中找回了自我。

他想像从前那样抵着哥哥的额头,吻他的鼻尖,这是独属于他们的撒娇方式,但丹枫推开了他,用力摁住他的乳头,质问道,“他有没有碰这里?”

丹恒一时没能答上来,直到丹枫低头将乳尖含进嘴里吸吮,他才如梦初醒般辩解道,“没有!…他没碰这里,啊!”

他瑟缩着想往后退,又想起身前的人是丹枫,他为什么要逃?于是短暂的犹豫过后,他主动挺起胸膛,丹枫被他的动作取悦了,眼眸深处浮现两抹笑意,牙齿却没留情,将原本只有点点粉意的乳头咬得一片嫣红。

丹恒难耐地闭紧眼,乳孔处传来陌生的痒意,他该觉得疼的,但与此同时涌进大脑的快感又在提醒他这是一件快乐的事。

好疼好胀……就连没有被照顾到的另一边也在颤栗,乳孔好像要被打开一样,丹恒明知它们不可能突然溢出一些微妙的东西,心下却止不住这种畏惧,带着快乐的畏惧。

丹恒逐渐软了身子,他生不出什么反抗的心思了,陷在枕头间由着丹枫摆弄,呆呆地俯视丹枫柔软的发旋,以及在那之后一片湿润的嘴唇,丹枫仰起头要吻他。

他们交换了一个湿吻,然后丹枫与他十指相扣,用乳头蹭上他的胸膛,他们是第一次做这事,丹枫不太熟练,没找准位置,丹恒被撞得微愣,下一秒乳尖是贴着了,力道又大得两人都发出一声尖叫。

丹枫喘着气,缓过劲了又马上贴着丹恒厮磨起来,两具白皙的身体互相挤挨,剧烈起伏的胸膛在一阵哭喘后渐渐泄了力,丹枫往身下一摸,满手滑腻。

两口肉屄早就在悄悄流水,湿哒哒的糊了丹枫一手,他脸颊微醺,一只手撑着丹恒的小腹跪坐起身,一只手塞了两指进自己身体里,轻轻搅弄就能听见细微的水声,丹恒痴痴地望着他的动作,呜咽着抖了两下。

察觉他自己偷偷去了一回后丹枫不满地抽出手指,转而将丹恒被两瓣软肉包裹得严实的花蒂轻轻揪起,警告道,“不准自己高潮。”

但他的话难以起效了,丹恒才被开苞没多久的小屄还在发肿,只是被这样碰了几下就又颤抖着喷出一股水,他也觉得自己的身体太过淫荡,耻得边喘边道歉,“对不起……我不想……”

他的讨饶很快变成混乱的喘息,丹枫拧着那粒硬籽,扶着他的腰便撞了上来,被淫水浇得润滑无比的两口嫩屄相撞间激起更多水花,场面简直淫乱不堪,他们如同两只淫兽为了追寻原始的快感而抛却理智,丹恒最敏感的那处由丹枫揪着,腿心像被电流鞭打过一样,又疼又麻。

他眼泪不争气地流,却阻止不了高潮一波接着一波来,仿佛永远没有尽头,紧窄的腔道疯狂地吸吮却没有咬到任何东西,但他一时意识不到这种异样,只觉得高潮之后涌上的是更剧烈的灼热,烧得他脑子都不清醒,只会吐着舌头呜咽。

丹枫尤能控制自己,他只是没了力气折腾丹恒,他自己的花核也在碰撞中渐渐探出头来,急切地亲吻弟弟肿大的肉蒂,丹枫眼波潋滟,爱怜地望着丹恒一片痴迷的面庞,“小恒……啊…呜!”

他骤然软倒在丹恒身上,下颌抵着丹恒的锁骨,抬起身的力气都没有,却仍固执地努力磨蹭腿心的花穴,涌出的水液打湿了床单,将肥嫩的蚌肉润成水灵灵的淫荡样。

丹枫缓了些力气,马上要就着丹恒湿润的批肉插进去两根手指,屄里早已饥渴不堪的媚肉当即绞着手指吞咬起来,丹恒几近崩溃,丹枫今天比往常玩得都大,他实在受不住了,然而念起昨晚的事,他又把求饶吞进肚子里,想着让丹枫泄泄愤也是好的,千万别再不同他说话了。

奇怪的是,丹枫插了没几下便离开了,丹恒努力撑开疲惫的眼皮,丹枫正伸长手臂拉开床头的柜子,呢喃着取出一个袋子,“我好久没用了。”

丹恒所有的疑惑在看清丹枫手中的东西后变为惊惧,手肘迅速撑起上身想反抗,却被丹枫一句话定在原地,“乖乖的,别动。”

“先试下这个。”丹枫嗓音里含着未褪却的情欲,他无视了弟弟充满哀求的目光,径自拨开红肿的阴唇,将手中的吮吸玩具贴在花蒂上,丹恒被冻得颤了颤,下一瞬就爆发出崩溃搬的哭叫。

“啊啊啊!…呜啊、呃,丹枫,不要,我不要这个啊…!”唇齿间溢出不成串的语句,丹恒蜷起身体想要躲避这种摧残,然而丹枫早料到了他的反应,膝盖顶着他的大腿不让他合拢身体,丹恒彻底崩溃了,腰肢在床单上疯狂地扭动,底下那口屄难以扼制地喷出大股水液,他在强制高潮中被推上顶峰,已经哭得不成样子,丹枫问道,“舒服吗?”

“不……呜呜不、不要啊啊……”

“舒服吗?”丹枫将档位调到最大,他躲开弟弟像兔子一样往上蹬的腿,这似乎是他最后一点用于挣扎的力量,马上他就呜咽着讨饶,“舒服!好舒服呜……别弄了,丹枫,我错了……啊啊啊!”

与昨晚不同,他这回是真的失禁了,从尿孔处流出一些灼烫的液体,“救命……”丹恒抽泣着,连声音也微不可闻,他看起来随时可能晕过去,丹枫又从袋子里取出新的玩具,一根模样狰狞的按摩棒,顶上还附着一些小刺,他在丹恒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将按摩棒摁在自己湿滑的穴肉上蹭了蹭,很快那根无机物便被糊得一片晶亮,丹枫眼神炯炯,“再试试这个。”

“选一个你觉得最舒服的。”

丹恒至少高潮了五次。他有些麻木了,他感觉自己的下腹又沉又酸,失禁之后他的羞耻心便在被击溃的边缘,然而被快感不断鞭打的神经却停不下来,偶尔他会忘记自己还含着一根按摩棒,有时他甚至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身体突然就高潮了。

过多的高潮使他失去思考的能力,任何触摸都会让他浑身发抖,身体像过电一般,腰部夸张地抬起又重重落下。

比如现在,丹枫只是摸了摸他被泪水涎水浸得一塌糊涂的脸颊,丹恒马上哭喘着夹紧按摩棒,再次喷出一小股水。

他倦得眼皮都撑不开,便没能看见丹枫复杂的神色。

有那么舒服吗?虽然我让他选一个最舒服的,但现在的反应会不会有点太过了?丹枫不满地想,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丹恒这样淫乱的模样,不同于他过去含着点青涩的懵懂,现在的丹恒……

丹枫的嘴角耷拉着,他不愿用脑子里一闪而过的词来形容丹恒,他仅仅试想了一下都觉得恼怒。

他将还在震动的玩具从丹恒身下抽出,短暂的犹豫后他从袋子里取出了另一根按摩棒,双头的,模样比先前的还要骇人,两端胀大的柱头让丹枫都感到些许畏惧,他握着柱身将一端插入丹恒湿润的熟穴里,丹恒没什么反应,他似乎陷入了沉睡,只轻轻哼了一下,粗大的性玩具便畅通无阻地进到深处。

接下来……丹枫皱着眉抬高腰,有些笨拙地扶着按摩棒往下坐。他没骗丹恒,他确实许久不用这些玩意了,倒不如说他本来就不喜欢这类冰冷的东西,他更喜欢与丹恒抱在一起,被熟悉的气息包裹着到达高潮。

“唔…!”只进去小半个前端,丹枫已经快支撑不住了,他用尽力气才能稳住身形让自己不至于摔落下去,他咬紧牙一点点往下坐,期间他不止一次想直接坐到最深处,结束这漫长的折磨,但他摸着柱身上微微凸起的纹路,又比划了一下长度,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

真的能吃进去吗……丹枫目光闪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过于莽撞,他统共也没玩过几次入体玩具,而且那都是多久之前的事了?

丹枫僵硬地停在半空,他望了两眼丹恒,最终还是硬着头皮将按摩棒吃到底。他想知道丹恒的感受。

好胀。感觉里面被硬生生撑开了,丹枫的眉头不大高兴地拧在一起。

不同于手指,这种一点余地都不给,粗鲁地填满一切的感觉很糟糕,他在心里评价。

身下的丹恒突然动了,丹枫被带着颠了两下,吓得他猛地绷紧身体,腹部骤缩使得体内那根东西的存在感变得更强烈,丹枫咬住下唇,他差点没收住声音。

丹枫紧紧盯着丹恒潮红的脸,他仍在沉睡,似乎只是潜意识地夹了夹腿,丹枫提起的心放下了,不知怎的,他就是不想让丹恒看到他如今的模样。

“小坏蛋……”他嘟哝着,颇有些狼狈地抬起腰,试探着上下耸动,但这个动作着实累人,没一会丹枫就不干了,他瘪着嘴俯下身,百无聊赖地戳弄丹恒的脸颊。

这个姿势使得玩具不可避免地滑出一截,丹枫的腰渐渐塌了,他安静地伏到丹恒身上,他们小腹贴着小腹,呼吸时皮肤泛起的痒意让丹枫渐渐有了感觉,他在此时再次仔细地凝视丹恒泛红的双颊,他睫毛上凝着的泪珠仿佛在煽动丹枫,使他的目光移到一旁小巧的遥控开关上。

就试一下……丹枫将开关往上推了一格,下一秒便被激烈运作的按摩棒肏得脑袋一懵,整个人软倒在丹恒身上。

“等等!…啊!呃,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开始变调,后颈泌出细细的汗,一时都忘了自己可以把开关关掉,腰部可怜地跳了跳,那点徒劳的挣扎反倒使得按摩棒肏得更深,不知戳到哪里让他蜷紧脚趾开始尖叫,“呜啊……!”

不要!身体内部隐隐的热意和酸胀感让丹枫意识到了什么,他伸手去抓开关,惊慌失措下他丧失了基本的判断力,又把开关往上推了一截,按摩棒运作得比先前更疯狂了,丹枫失控地松开手,开关被他甩到不远处,他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脑子里那根弦崩断了,雌穴抽了抽,喷得一塌糊涂。

“呜?”丹枫上唇微张,整个人显得有些呆傻。

他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对自己的娇气没有自觉。过去自慰时他总能把控分寸,稍微疼了点他便要移开玩具,等缓和了再接着玩,最终轻飘飘地踩到云端上。这种玩法固然安全,然而面临如今这逃不开躲不掉的设计,他不一会儿就溃不成军了。

丹枫一边呜咽一边伸长手臂去抓那个小小的开关,但按摩棒在身下固执地肏弄,将他震得身体一晃一晃的找不准平衡,丹枫莫名产生一种它的前端还在不断胀大的错觉,他彻底慌了神,流着泪想直接将那根坏东西扯出来。

丹恒在这时突然抱紧了丹枫,他从开关启动后就在断断续续地嘤咛,也许是快高潮了,身体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力量让他紧紧抱着丹枫不放,丹枫苦不堪言,他后颈被丹恒按着,本就没剩多少力气的身体就快化成一滩水,“小恒!醒醒,小恒……不行,又要去了,不行不行……”他带着哭腔的哀求在房间里徒劳地回荡。

丹恒仍沉在睡梦中,他平日里冷冷清清的脸蛋一片潮红,浑身都透着一股不可思议的娇媚,高潮前的本能反应促使他的腰部往上抬,早就被玩到微肿的豆子狠狠撞上丹枫刚刚探出头的花蒂上,激得身上的人尖叫着喷了第二次,眼泪不停地流。

这简直是一个死循环,每次丹枫想要关掉开关,或者想将那根挨千刀的东西拔出来,他总会在成功的边缘被毫不留情地抛上高潮,雌穴吹了一波又一波,他眼睛都失焦了,只会吐着舌尖发出一些疑惑的呻吟,他还没能明白自己为何到了这步田地。

丹枫不知道自己究竟高潮了多少次,等他终于将还在疯狂嗡鸣的振动棒拔出来,他颤抖着用力将它丢到地板上,像终于摆脱一个怪物般,那张被泪水浸湿的小脸上满是惊惧和不可置信。

他吸了吸鼻子,抱住自己的双膝,委屈地望了一眼熟睡中的丹恒。

丹恒睁开眼,周围的空气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脚踝处传来的拖拽感使他僵在原地,他轻轻侧过头,数条锁链盘踞在他身旁,像蛇一般曲折地延伸到黑暗里。

他的小腿还没锁链粗,张开手,小小的手掌上有几个陌生的创口,黏着灰尘,脏兮兮的。

他听到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和锁链的碰撞声,他还听到远处的黑影在窃窃私语,他愈挣扎,那些声音便愈刺耳,其中的恶意几乎将他撕成两半。

突然,那些声音全都消失了,只余模糊的滴答声在耳边回荡,丹恒抓住一条锁链,警惕地望向四周。

坚硬的铁蛇渐渐软化,丹恒茫然地低下头,锁链不知何时变成了人的手臂,黏稠的血液顺着他的指缝,缓缓落入已经没过他膝盖的血泊里,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滴答声便是由此发出的。

丹恒的心脏骤然加速,他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眼眶里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巨大的悲痛在一瞬间压垮了他的灵魂,血泊里的人分明是……

丹恒再度睁开眼睛。

“哈啊!……哈……”丹恒的后背被冷汗浸透,他大口地吸气,他知道自己只是做了一场噩梦,他梦到过许多次噩梦,这不会是最后一次,然而无论经历多少次,那种绝望与无力还是让他痛苦不堪。

他们真的从那里逃走了么?他有些恍惚地想。

一只手越过他打开了床头的台灯,丹恒呆愣地扭过头,丹枫的脸庞在暖光里格外宁静,丹恒却猛地揪紧了床单。

他惊疑不定的神情被丹枫看在眼里,丹枫抿唇,嗓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担忧,“丹恒,”他尽量使自己表现得足够平淡,“你做噩梦了。”

他牵住丹恒的手,将他轻轻拉入自己的怀中,丹恒僵硬地靠在他的肩头,丹枫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他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

丹恒沉默不语,丹枫只能望着他柔软的发旋,猜测他此刻在想些什么,锁骨那块渐渐涌上冰凉的湿润感,丹枫没忍住在他脑袋上亲了一下,说:“你知道吗?我以前也会做噩梦。”

“……”丹恒默了默,从喉咙里挤出一句沙哑的低喃,“我很害怕。”

“我知道,”丹枫说,“我也是。”

“我总是梦到许多东西,每次我都会感到害怕,直到我发现那是一次又一次的循环,然后……”丹枫突然不说话了。

“然后呢?”丹恒追问,他逐渐冷静下来了。

“……然后,我便习惯了。”丹枫无措地说,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安慰似乎很糟糕。

说什么习惯,不过是麻木罢了。他们两人都心知肚明,无奈于毫无解决之法,丹枫犹豫着,还是捧起丹恒越垂越低的脸,他在刚刚又流了许多泪,丹枫被他的情绪感染,眉眼间也溢满了哀伤。

他轻轻抹去丹恒眼角的泪痕,“你梦到我了,对吗?别害怕。”

丹枫认真地注视着丹恒的眼眸,他很少去祈求些什么,但在这一刻却在祈求能将自己的心意全部传达给丹恒,他又重复了一遍,“别害怕。”

他的指尖在丹恒头顶某处来回摩挲,那是龙角生长的地方,他低声道,“你是我的孩子,丹恒。”

丹恒定定地看了他一会,“嗯。”他说,他的力量仿佛在一瞬间回来了,他用脑袋蹭了蹭丹枫的手心,“你现在还会做噩梦吗?”

“不会。”丹枫说。

丹恒小声地说:“可我上次还见到你在睡梦里流泪。”

“……”丹枫一愣,他自诩年长,这会突然被毫不留情地戳穿,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斟酌了一会,“对我来说,那些都不算噩梦,顶多是有些悲伤罢了。”

“我没有梦到你……”丹枫顿了顿,“你明白吗?”

丹恒迟疑地点点头,丹枫舒了一口气,嘟囔道,“我可没有说谎。”

丹恒轻笑,他的心情放松了不少,终于有余裕去观察四周,这里是丹枫的房间。

他的记忆在此刻涌回,那些荒唐的场景在脑海里反复播放,丹枫望着他微微发红的脸颊,他显然开始变得局促起来。

丹枫面不改色地揉了一把丹恒腰间的软肉,在他炸毛前收回手将台灯关了,“继续睡吧。”

黑暗里,丹枫悄悄把手放到小腹上,那里仍在微微发麻,他沉默地感受着,随即逃避般埋到丹恒颈间,再度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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