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躺在床上装昏迷的老头儿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谢逍公朝江竹“嘿嘿”一笑:“我就知道晚晚还是惦着我的,肯定不会不管我这条老命。”
听到“晚晚”这两个字,江竹脸上毫不掩饰的露出了嫌弃的神情,皱眉道:“说了八百遍了,别这么叫我。”
“你好不容易回来,我叫一叫怎么了?”谢逍公理直气壮。
又往他身后探头看了看,见只有他一个人,问道:“小叶子呢?你没带回来?”
江竹眉头拧起:“我倒是想,怎么带?你给我添的乱子还不够收拾的,别再把年年卷进来。”
“咳,我哪有嘛。”谢逍公不自在的咳嗽了一声。
江竹白他一眼:“我看你这样也不像是中了鸩毒的。”
“就……中了一点点。”老头小心翼翼的伸出两根手指比划,“比你的轻多了。”
江竹:……
“你还挺自豪的?”
“唉,我这不也是为了你嘛。”
见他脸色阴沉下来,谢逍公总算正经了些:“其实是那卫之淮,想要借着给我下毒,逼你回来,我就是将计就计罢了。”
江竹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过去:“我头一次听说,将计就计是要把自己也搭上的。”
“狗太子太精明了,我有什么办法嘛。”谢逍公一脸无辜,“不过,晚晚你放心,老头子我还是有所防备的,如今这毒都被我封在左手上了,活个百八十岁的不成问题。”
江竹:“谁管你。”
谢逍公:……
“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
“别!”
谢逍公一把拉住江竹的袖子。
江竹瞪他:“还干什么?”
“你这才刚回来,好歹住几天再走吧?”
“年年还在家里等我。”江竹拒绝的毫不留情。
“唉,”老头叹气,抱着他的胳膊夸张的“呜呜”大哭,“白瞎我含辛茹苦的把你拉扯大,又教医术又教功夫的,这有了媳妇,就不要师父了!”
“白眼狼啊!呜呜呜呜,老头子我这是造的什么孽!”
江竹:……
实在被谢逍公闹得没法儿,只好妥协:“就待两天。”
“我就知道乖徒弟心里还是有我这个师父的。”谢逍公立马变脸,揪着江竹的衣袖擦了擦自己不存在的鼻涕。
江竹毫不留情的把自己袖子从他手里抢回来,转身就走。
谢逍公望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嬉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
他看了一眼自己已经开始发黑的左手,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