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只要能将这臭小子留住三个月就好。
……
江竹出了房门,见子妤还站在门口等他,就说了一句:“老头子没大事,放心吧。”
没想到子妤丝毫不惊讶,点头“嗯”了一声。
江竹看她的表情,微微皱眉:“所以,你俩串通好的?”
子妤不说话,这等于是默认了。
“合着只有子末那傻子被骗了?”江竹扶额。
“白鹤斋里的其他人也都不知道。”子妤补充道。
“好好,”江竹差点被气死,“我这走了几年,怎么连你也被那老头子带坏了?”
“谢前辈只是想再赌一把而已。”子妤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他现在在帮卫之淮治腿,卫之淮在腿彻底治好之前,就不会让他死,肯定会给他解药续命的。”
“你也知道只是续命,卫之淮怎么可能会把真正的解药给他。”
“可是……”子妤咬了咬唇,“即便是能再拖几年也是好的。”
“那几年之后呢?”江竹无奈的看着她,“既然结果都一样,他何必再搭上自己。”
见子妤又沉默下来,江竹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些年……辛苦你了。”
……
天气一天热过一天,转眼就进了四月。
叶安年最近几日总是觉得身子不大舒服,身上特别疲惫不说,吃饭也没什么胃口,对气味还特别敏感。
他倒是没当回事,只觉得是天气逐渐热起来的原因。
早上张路去送两个孩子,他就起的晚了些,坐在炕桌边摆弄着魔方发了会儿呆。
看着炕上自己那一床孤零零的铺盖,突然想起,江竹好像已经走了有一个月了,想必应该也快回来了吧。
这么想着,他立刻翻身下地,从柜子里翻出那个木盒子,取出一个小本子来。
本子打开,是他一笔一笔写下的“正”字,从江竹走的那天开始算起,已经写了九个半字了。
叶安年惊诧,竟然已经一个半月了?
心中隐隐的那点期盼,突然就变成了担忧。
当初江竹说过,个把月就回来,可如今……
是谢逍公的病情不好,还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事?
心一下子就乱了,叶安年有些烦躁的合上本子,开始控制不住的去想,江竹到底是遇到了什么事才会耽搁了这么久不归。
这念头一起,就再也无法消下去。
恍恍惚惚的过了一天,直到晚上福崽和丁秋放课回来,他都还是心不在焉的状态。
吃饭时,福崽看着哥哥又拿着筷子发呆,凑过去用小手在他的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