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也不是人人都姓朱的)就说只管来他们朱家村找他就行了。
这日下午,罗维礼去了北区张铁匠那里把个大夯锤给取了回来。他是推了个板车去取的,否则以那夯锤的重量,要是这么的提一路,还不得把他给累死。
他取了夯锤后,回到家后,就将到时要用的工具在西厢房里摆码齐整,有条不紊。然后他扛了一个中袋子的油菜籽入了北房的灶间,他家这个灶上的锅很大,他先将火给升上。然后,去西厢取了只空的米袋子来(他之前买的大型米袋子中还有两个没用上),接着,他就专注地炒起油菜籽来....
就这么干炒,炒到菜籽壳内的绿芯儿变成发灰黄的样子就是成了的。他在下午用了一个时辰将一个中袋子的菜籽给炒完了,然后,再用了一个时辰,将这一袋的菜籽用那个石磨给全磨了,接着,他叫来老爹帮自己把石磨上面第一层的那个子板给卸了,两人费了老大的劲,不过还是给搬抬了下去。接着就是把第二层的子板也给卸了,这一层子板还是嵌在母板内的,所以卸起来更费劲一点。
两块石磨板都给卸了后,罗维礼让老爹取来些个家里一直备着的那种干稻草杆子,因为他包那个酱陀子要经常用到稻草杆子,所以家里经常有备着,一般都是整齐地垛在北房正房的墙角,因为那里的光照最好,而这种稻草杆子最怕受潮,得一直保持干燥才行。
老爹取来之后,他就取了一个象棋型竹蒌来,将稻草杆子在里面匀匀地铺上两薄层,接着将磨好的菜籽往里面一装,一看,不漏,正好。老爹就照着他的做法,也弄了一个出来,弄完后,送到他跟前给他检查一下行不行,他看了可以,老爹就又继续去弄下一个。
等他们统共弄了12个那种陀子出来之后,罗维礼摆了6个进那个母板的凹槽里,5个成圈儿地放周边,中间再放一个,还挺正好的....然后老爹帮着他就把那个第二层的子板放压了上去,一压,几乎就给压实了。
然后,罗维礼将一个中型的坛子直接就放在那个母板的出浆槽口处,接着....他干脆脱了外衣,因为袖口有点肥,再将里衣的袖口给卷起,拿了那个大夯锤就往石盘上夯砸下去....
....等了一刻钟也不见出油,他有点急了,不过,还是一锤子一锤子地铆劲砸下去,真的,砸的那都不是锤子,砸的是毅力....
再过了一会儿....老爹喉管里有简单的音节发出来,手还指着那个槽口,罗维礼一看....出-油-了!!终于!!!
不是说这一刻多钟是段多么长的时间,而是....砸的累啊....
但是,他还是下了狠劲地,继续砸着,每砸大概20来分钟的样子,就休息个一刻钟左右,接着继续砸。晚饭他吃了两大碗饭,还有两块他之前酱的那种猪肉的大排....
晚饭后,继续夯....一整晚,到子时将过(凌晨1点不到的样子)....他收集到了半个中型坛子(1个中型坛子的量=3个小型坛子的量)的菜籽油....用了他四分之三袋的那个中袋子里的菜籽....他心里算了算,这样的话,一只大的米袋子里的菜籽量能出4小坛的这种油。他有43大袋,能出172小坛........
这么晚了,他又困又累的,就不想再动了,而且老爹半个时辰前就已经困得不行地去睡了,他本来还想起灶试试这油的烟点、味道什么的,现在看看还是算了吧,会吵到老爹的,不如先睡吧。他珍惜地扣严了那个中坛子的盖子,关上了西厢房的门,就回自己的东厢去睡觉了。
☆、当酱终于和油“会合”了
一夜无梦,早上醒来后....罗维礼几乎是在睁眼后的一秒内,就升起了一股兴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