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t\t\t九但被无视的赵观棋:“……”
房门密码重置费不了多少功夫,周景池在师傅的帮助下,三下五除二就弄完了,还顺便录了指纹。
笑呵呵目送师傅消失在转角,他这才有心思转着头四处搜寻那抹高大身影。
廊外没有,周景池走到电梯前,也没有。
走了?
周景池下意识去摸兜里的手机,想打个电话,手伸进空空如也的口袋,才发觉自己手机坏了,昨晚放到床头柜准备今天在医院附近找个店子看看。
提步走回房间,门没关,刚踏进两步,一双耷拉在床尾的腿跋扈地闯进眼帘。
周景池愣了一愣,把门反手带上:“你怎么在这里。”
“哦,是。我不该在这里,我该在床底。”翻着手机的赵观棋顺口道,话说出口,才觉得语气听起来好像有点冲。
他从床上坐直身子:“你怎么不和那个师傅一起走了算了,我什么时候进来的你都不知道......出去也不关门,被偷了你就舒服了。”
“我有什么好偷的。”周景池顺着看过去,床头柜面的手机却没出现在视线里。
没太多时间理会面色不佳的赵观棋,周景池走到床边又仔仔细细看,真的不见了。他站在原地愣怔半刻,终于确定自己没有记错,又蹲下来看床头柜和床之间的缝隙。
旁边,就坐在床沿的赵观棋歪着头看过去,问:“你在找什么?”
发问时,周景池已经走到另一边的床头柜边,不信邪地跪趴在地上努力搜寻,头快伸进架高的床底,问句从头顶飘过来,他没听清。
正要放弃之际,趴着的耳朵却捕捉到一声惊恐的‘我靠’。
周景池支起脑袋问:“怎么了?”
没来得及缓缓发黑模糊的眼,赵观棋满是愕然的脸隔着大床出现在眼前。
但这显然不是重点。
因为他手里还举着一条蓝色内裤。
还蹲坐在地上的周景池猛地瞪大眼睛,也顾不得什么三七二十一,手疾眼快地扑过去要抢。
奈何赵观棋先他一步,倏然收回手,隔着床站起来,完美躲过从另一边扑倒在床上的周景池。
“给我......”扑空的周景池跪坐在床上,尽力不让鞋碰到床面。
纵使对面的人已是面红耳赤,说话都不自然起来,赵观棋仍是一点眼力见没有,没放手不说,竟然还高高拎着。
居高临下,加上他惊恐和茫然的表情。周景池蓦然生出一种被捉奸在床的荒谬感。
“你把内裤放床头柜上?!”赵观棋惊恐推理。
“你胡说什么。”周景池退下床,绕到他身边,大声辩白:“我是在找手机!”
“啊?”赵观棋后退两步,腿抵到床头柜才停下,开始上上下下打量周景池,良久,才吞吞吐吐开口:“那、你......你晚上裸睡啊?”
“?”周景池耳朵快烧熟,冲过去一把夺下那条内裤。顺便捶了某人一拳。
“啊——”赵观棋捂着腰龇牙咧嘴。
“你说你不道谢就算了,怎么还兴打人呢?”赵观棋愤愤不满。
“谁叫你乱翻别人东西的。”周景池将手上的内裤胡乱塞回被子里。
“什么叫乱翻!我是看你找半天找不到,好心帮你才——”赵观棋看着耳根发红的周景池,话到嘴边又急转弯,“谁叫你不理我......”
不搭理他,那他只好‘大发善心’帮忙找找看看,顺便摸摸是不是掉被子下了。
说完,看着重新理被子的周景池,又小声嘀咕:“不就是忘穿内裤了么,我又不会到处去说。”
“......”隔得这么近,周景池不知道他在小声些什么,头也没转地回答:“我穿了。”
“那这条?”
“拿多了。”周景池恢复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