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柠最后看向街坊们,其中还有送冰公司的蔡伟生,他们很多人都在花婶上吃过亏,就算是这种时候也没想着落井下石,也算难得可贵。
“街坊们欠的债,不论是人情债,还是钱债,你要加十倍清还。最后送你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
花婶也明白做错了事情,羞愧的点头,“大师的教诲,我记下了。”
她看向围在糖水摊的街坊们,眼眶红红,鞠了躬道歉,“从前我只想着占便宜,忽略了一起几十年做邻舍的情谊,是我不对。”
街坊们摆摆手。
蔡伟生说:“知错能改就好,你以后可千万别因一时嘴痛快,就道德绑架其他人啦。”
“唉,我哪还敢哦。”花婶吓到腿肚子都在打颤,从口袋掏出一万块钱,“阿生啊,我还差你几多钱?”
“花婶,五年过去你终于想起差我钱的事啦?记性真是差。”
蔡伟生打完趣,现场一片笑声。
花婶不仅还了蔡伟生的债,又还了其他街坊的债。还完债,她又拿出两万块钱放到糖水摊上,最后才离开。
有街坊看见花婶离开,就问,“大师,花婶真的会做善事吗?”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花婶孤寒(吝啬)几百年,真会愿意做慈善?”
“不想做也得做。”楚月柠微一笑,“每个星期日少做一场善事,她就会去跳楼。往后的日子,能不能继续活下去,全看她自己。”
这注定了花婶在接下来的日子会活的提心吊胆。
众人热闹的聊天之际。
有一瘦一胖的男人缩头缩脑从对街走过,看方向竟然是直接朝龙飞大楼走去。
“大师啊。”蔡伟生清了一笔陈年旧账很开心,他收了旧钱,又掏钱出来算命,“昨日我公司有个员工车上发现了尸体,我怀疑一定是我流年不利,想算下。”
“他们,你认识吗?”楚月柠忽然问。
蔡伟生顺着大师的目光,转头,恰好就看见胖瘦男子进了龙飞大楼,他恍然一声,“哦,刘勇栋和阿权啊,他们都在同栋大楼做事,平时都能碰见。”
“呐,就是龙飞大楼的风水公司的人。”
蔡伟生指了指大楼的顶部。
“风水公司?”楚月柠蹙了眉,抬眸,顺着一层层的玻璃层往上看,直到高处时,她停了视线。
感受到了20层楼透出来的微弱法力,但可能是被封印了,法力外泄不出来。
她二话不说,起身收摊,俯身将木桌折叠起来放进崭新的摊车内,又将木凳往里扔,动作干净利落。
蔡伟生看着娇小的女子,竟然力气可以这么大,震惊的睁大双眼,半晌反应过来,帮忙收了一张木凳后,跟在楚月柠后头笑眯眯,“大师,就……收摊啊?不如,算完我的命再收摊啊。”
难得碰到算这么准的大师,他说什么也不能轻易放人走!
楚月柠今天穿了条宽松直筒牛仔裤,伸手从后兜掏出证件,递到蔡伟生面前,“不好意思,公务在身。如果要算命,你可以择日到庙街楚记风水铺排队。”
等蔡伟生看清楚证件上写着的重案组警探几个字后,他眼睛睁的更大,有点怀疑人生了。
怎么,现在风水师还能兼职在警察局上班了?
楚月柠看着风水公司的玻璃窗若有所思,半晌,她看向蔡伟生,微一笑,“蔡先生,平时你会往风水公司送冰吗?”
另一边。
九龍警署大早气氛就变得凝重。
大门清早就被大批记者围堵,大量镁光灯对准刚刚上台阶的梁文林。
他们面上挂满担忧的神情,声音急促。
“梁警司,我们收到风声,油麻地和佐敦又失踪两位孕妇,请问情况属实吗?”
“发现红隧孕妇凶杀案已经过了24个小时,警方似乎还没有头绪,请问咩时候能够破案件?”
“在这种关头,九龙再出现两名孕妇失踪案,是否意味着会出现新的受害人?”
梁文林埋头闷走,直到他看见旁边有位记者站在台阶旁。
记者双眉蹙起,抓着话筒表情非常惶恐,梁文林往下一看,穿衬衫的女记者腹部已经微微隆起。
梁文林沉眸,瞬间明白记者的担忧从何而来。
经过尸检,红隧孕妇是被剖腹没进行救治死亡的,胎儿还不翼而飞,凶残的手段本就闹得香江人心惶惶。
加上凌晨4点,九龍警署突然接到油麻地和佐敦的孕妇失踪报案,香江现在的所有孕妇都非常害怕。
记者都已经做好梁警司不作任何回答的准备。
谁知,梁警司顿足转身,面对担忧的记者和市民,做出承诺:“请大家放心,警署已经有了十分周全的安排,警方一定会尽早解救失踪孕妇,不再让红隧的悲剧上演。”
d组办公室很多人。
两位失踪孕妇案的家属,都在这。
“警官啊,阿芳会不会和红隧孕妇一样被杀啊?”老婆婆吓得握住石玉冰的胳膊,“我孤家寡人只得这么一个孙女。madam,求求你一定要救救阿芳。”
另一位孕妇的家属丈夫也非常焦虑不安,他看着窗外大亮的天色,发牢骚,“阿sir,已经天光,可以找人了吧?”
石玉冰先安抚老婆婆,“阿婆,我知道孙女不见你很着急,但着急不是办法,警方已经派了人分成两批人在搜索。”
她冲离的近的甘一祖使了个眼色,甘一祖将刚买来的早餐交给老婆婆,他也不懂安慰人,就附和着石玉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