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近前仔细一看,对苏槐道:“他衣裳都穿扭反了你没发现吗?”
苏槐道:“穿扭反了吗?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穿扭反了?”
陆杳道:“你没觉得勒着脖子了吗?”
苏槐道:“我没觉得勒。他要是觉得勒,他怎么不哭?”
陆杳看着如意,沉默了一下,这小子还真是,管他舒服不舒服,他都不哭不闹,只是小脸上依然是一片茫然,大约是不能理解为什么会这样。
但他爹给穿的衣裳当真是反扭得过分了,那衣裳的衣带都栓到他后背去了,那衣襟能不勒着脖子吗?
也是他身子又软又小,衣裳不比大人那么好穿,所以苏槐穿两次没穿整齐,直接就囫囵套上,反正裹好栓紧就行了。
至于他舒不舒服,他又没说。
随后陆杳还是略略给如意整理了一下,苏槐就叫嬷嬷来抱他下去睡。
陆杳道:“急什么,他还没喂。”
苏槐回头看她道:“喂什么?”
陆杳道:“除了喂奶还能喂什么?”
苏槐眼神就直勾勾的,道:“外面好几个乳娘排着队等,你还怕他没吃的吗?你想怎么喂,要不要我来喂?”
陆杳嗤道:“你拿什么喂?”
苏槐盯着她的胸口,道:“我拿嘴喂。”
陆杳:“……”
最后陆杳还是让乳娘把如意抱了去喂。
后来陆杳就发现,每每苏槐在家的时候,都把她和儿子盯得紧,但凡是陆杳要给如意洗洗换换,他就来接手。
如意也不都是乳娘在喂,有时候陆杳会喂,她若不喂,就会涨得厉害。
这一点狗男人就是再不愿意,也不能阻止。
尤其是陆杳要给如意喂奶时,狗男人就在旁寸步不离地守着,身上完全找不到一丝丝父爱,他那眼神,简直就像在盯她和她的小情人似的。
陆杳抬头就对上苏槐直勾勾的眼,道:“儿子是你要要的,现在有了,怎么又像个仇人了?”
苏槐道:“他要不是我儿子,敢动我的东西,我都想杀了他。”
所以只要是他在家,儿子多半时候都是跟着他。
陆杳也不管他怎么带,有时候苏槐就把他丢在书房坐榻上让他自己睡,有时候丢给剑铮剑霜。
剑铮抱了一会儿,剑霜看着手痒,道:“你抱累了吗,累了就给我吧。”
剑铮手拖着如意的屁股,感觉到了什么,就大方地给了他。
结果剑霜才抱片刻,动了动鼻子闻了闻,道:“怎么这么臭?”
剑铮抱着剑,睨道:“可能是拉了吧。”
剑霜揭开他裤裆一看,果不其然。
两人也甚有自觉,知道既然主子把小公子从夫人那里弄了过来,就是希望没事少拿公子去烦夫人,所以拉了这种事,最好也自己解决。
更何况,夫人眼下又没在院里。
他们只好让秋葵回房去拿几张尿片来。
然后两个大男人,就蹲在廊下,把如意趴放在膝头上,给他换尿布。
剑霜扯下来的尿布黄糊糊一片,剑铮道:“就着这布,把他屁股擦擦。”
剑霜就拿干净的地方擦擦。
两人万万没想到,他们是相爷身边最得力的亲随,却有朝一日沦落到要给孩子换尿布的地步。
可他俩也是第一次干,没经验,结果剑霜擦着擦着,一不小心,又糊屁股上了,越擦糊得越花。
剑铮看不下去了,道:“你怎么擦的?”
剑霜冷冷道:“要不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