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受累了。”徐长吟甚是歉然。刘丹瑶并不能算燕王府的属下,如今却一直无怨言的替她做着事。
刘丹瑶摆了摆手,有些沮丧的道:“若是累着能查出嫌凶也算好了。”
徐长吟会意,将淮真抱给一旁的乳娘,示意她退下。待只剩下娉望及刘丹瑶后,她方拧眉问道:“此计无效?”昨晚,她让刘丹瑶在那二十余的房外留下能引虫蚁的药粉及药瓶,当然那药粉不似地锦药能引来蛇,顶多是些小爬虫和小蚂蚁。但是嫌凶见到此况,也当会怀疑是地锦药粉撒落出来,肯定会将那药瓶藏起,因此露出破绽。此计说周全也不然,但应能查探出蛛丝马迹。但经刘丹瑶这么一说,八成是无用了。
刘丹瑶又摇首:“不是无效,而是……”
就在这时,明诚急匆匆前来,一至徐长吟面前便焦急的禀道:“娘娘,浣衣局的茹衣昨晚中毒,而在她的身上发现了装有地锦药的瓶子。”
徐长吟吃了一惊,迅速看向刘丹瑶。刘丹瑶肯定的点了点头,此事还是她通知的明诚。
“我要说的就是这事。其毒发现太晚,已深入骨髓,尽管不会死,但人是废了,就算醒了,必然也无法再视物说话。”
徐长吟锁紧眉头,“是她所为?”这茹衣必然不是真凶,若为真凶,又岂会被人下毒?
“她身上的药瓶是我那会儿设套留下的,装的并非地锦药。当时她起夜,在廊下看见门前聚拢的虫蚁,脸色大变,随即鬼鬼祟祟的将药瓶藏了起来,我不禁怀疑事与她有关。随后,我潜入她房中查探,却发现她已中毒倒地。前后不过片刻,但我一替她诊脉,才发觉她中毒已有数个时辰,只是那会才毒发罢了。”
徐长吟拧眉不语,半晌方道。“已无药可救?”
刘丹瑶点头,“若是发现的早,还能施治。那凶手八成是怕茹衣被救,才没下重药,而是让毒慢慢渗入骨髓。”
徐长吟闭上眼眸,沉吟良久。素来平静无波的燕王波,近来却接连出现下毒下药之事,必需尽快查出幕后凶手才行。
明诚欲将与茹衣同房的婢子一一召来审问,但徐长吟却认为茹衣中毒不一定是在房中。依刘丹瑶判断的时辰,那会儿茹衣应还未回房。若在房间以外的地方中毒,也更难查究。
尽管查出了纵蛇者,但又立即陷入了另一个迷障里,令徐长吟伤神不已。
徐长吟独自在房中陪着恬睡的女儿,心头却堵得发慌。
朱棣已回府,但并未如往常那样立即回东园。听明禄说,他回府后直接去了西园。尽管他随后派人来询问淮真的情况,但并未来看看女儿。徐长吟烦闷的起身,示意乳娘照看好淮真,遂而出了寝卧。
他不来,她也乐得自在,这是好事,可是她心底的不舒坦却又无法掩盖。或许,她昨日不该让朱棣留在西园……
这想法一冒出,她立即懊恼的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像是要掩饰甚么似的,她立即召来明福,如昨日一样吩咐:“将王爷的衣裳寝具送去西园。”
明福一愣,但也不敢多问,连声领命退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