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是要钱么?”我看这局面,决定配合,一面说一面准备掏钱包。
手还没摸到口袋呢,一个人抬起腿就踹了过来,我靠着墙,往后没地方可退了,加上也完全没料到他会就这样踹过来。
于是被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肚子上,并且因为后面是墙,完全没有缓冲,我就像夹心饼干里的巧克力馅,在墙上贴了好几秒,才腿一软滑坐到了地上。
操他娘的,这不是抢钱!
没等我细想,拿水管那人抡着水管就冲我肩膀上砸了过来,我忍着疼往前伏下身去,这一水管砸在了我背上。这人他妈跟我有仇么?使这么大劲,这一下砸得我倒气都倒不上来了,眼前发黑,操,还不如砸肩膀上了。
这两下招呼过来,我已经完蛋了,疼得我动都动不了,更别说站起来跑或者是反抗了。紧接着腰上又挨了一脚,接下去我也分不清是拳头还是脚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把身体蜷起来,护着头和肚子。
全身上下传来的疼痛感觉让我眩晕,我估计大脑处理不过来这么多信息,再打下去要罢工了,我忍着疼喊了一声:“差不多得了,再打出了人命你们主子不一定兜得住!”
我这句话没起什么作用,他们没停手,继续在我身上招呼,仿佛我就是个装着破布条的大麻袋。
“打了110了啊!”街口有个大妈喊了一句。
我靠,谢谢大妈,谢谢奶奶啊!
这句话比我的话管用多了,几个人在我腿上又狠狠地踢几下,停下了,似乎准备闪人,我听到有个人压低了声音说了一句:“别给脸不要脸。”
然后脚步声慢慢消失了。
我侧躺在地上,半天没动,不是我不想动,是动不了,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全身都麻木了,老子真的被打成麻袋了。
有人小心地围了过来,对着躺在地上疑似断气了的我指指点点。我抬了抬手,想把自己撑起来。
“没死没死……”有人小声说。
我在围观群众的小声议论中慢慢坐起身,又靠着墙站了起来。
“要不要帮你报警?”有人问了一句。
“刚没报么?”我愣了。
“刚是吓他们的啊……”
“……算了。”我好像感冒流鼻涕了,抬手往鼻子下面摸了一把,就着路灯看了一眼,操,全是血。
有个大姐扔了包纸巾给我,我胡乱扯了几张出来擦了擦,又拿了几张捂在鼻子上用手按着,在众人的目送下,拖着麻袋般的身体走出那条小街。
一开始我有点晕,打到一半的时候就清醒了。
我不愿意做出这个的判断,可是实施暴行的人根本没有隐瞒,仿佛是要告诉我,就是打你了,怎么样?
我走到大街上之后,站在路灯下检查了一下自己,牛b。我是说,打我的人很牛b,除了衣服上有点脏,我全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没有外伤,如果不是鼻子和嘴里都有血,我现在看上去最多像个在工地上扛了一天水泥的农民工。
我找了个直饮水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