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的人做什么,指了半天,说了一句:“你去冲碗糖水吧。”
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你刚才喝了一瓶冰红茶,又喝糖水?”
“给母狗喝的,补充体力!”二叔白了我一眼。
生产过程我没有进行围观,看它生了第一只小狗,我就觉得有点血腥,头晕了一下,二叔认为我很没出息,让我到一边呆着去,原话是:“你到边上呆着去,狗看了你这样子都不忍心生了!”
母狗把它的8只小狗都生出来,已经过了快两个小时,我的全部工作就是递了碗糖水,然后帮着胡梅把生产之后的一堆纱布垫子什么的扔掉。
走出店门的时候我长舒了一口气,我总结了一下,很佩服胡梅,同时觉得我很对不起二叔给我开的工资。
母狗生产时的哼哼声和奇怪的血腥味还在我周围如同环绕立体声般挥之不去,我还有点晕,决定走一段再坐车回去。
我们这里,夏天闷热,到了晚上八九点钟都还没有一丝凉爽的意思,街边不少老头老太太坐在竹躺椅上摇着扇子聊天。
我给凌霄发了条短信,我说我在街上走呢,刚忙完,有点恶心。
你太没爱心了。
这关爱心鸡毛事。
咱俩换换吧,我去你二叔那肯定比你干得好。
我笑了笑把手机放回口袋里,凌霄这倒是实话。我拐进一条小街,从这条街转出去,正好能走到下一个车站,我打算上那去坐公车。
小街上人不多,几个小吃店还开着,大部分店因为这个时间不会有人经过,都关门了,昏暗的路灯下街上显得很安静。
我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还有身后的人走路的声音。
我觉得有点奇怪,这条街这个时间经过的人不多,如果是吃东西,在刚拐进来的地方就有得吃,再往里走就什么都没了。身后的脚步声听上去有好几个人,不像是闲逛的,因为没有一个人说话。
我头皮有点发麻,手下意识地捏了一下口袋里的钱包,还好为了控制开销,昨天把钱都存了,钱包里只有不到一百块。
我加快了脚步,正想着要不要直接跑到大街上去的时候,听到后面的脚步声有点杂,那几个人跑了上来。
我心里一沉,我操,不会这么倒霉吧!我回头看了一眼,四个人,已经冲到离我只有三四米的距离,其中一个人手上有根长条的东西,不算粗,应该不是木棒,这个粗细的木棒砸一下肯定得断,那就是水管……
妈b。
我转身就开始跑,脑子转得快冒烟了,这他妈什么意思,打劫?
几个人一看我跑了,立马追了上来,但依旧是一声不吭,这让我相当发毛,操,你们起码喊两句诸如再跑打断你腿之类的狠话啊,这样不出声地追过来,让我觉得这事有点惊悚。
没等我跑几步呢,有人一脚踢在了我小腿上,我没防着这下,直接往前一扑跪了下去,由于惯性,还往前滑了一下才用手撑住了。我侧过脸,后面有个黑影晃了上来,我条件反射地往右边让了一下。就听见有什么东西砸在我让出来的空档上,在地上发出了闷闷的一声响,是金属的声音,真他妈是水管!
操了我就,抢个劫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你们要钱就问我要,老子又不是不给!
我旁边是面墙,我扶着墙站了起来,这四个人已经把我围住,我看了一下,冲不出去了,往任意两个人之中冲过去,结局都是会被夹住扔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