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们一个念书的机会,总会有人想法变得不一样,总会有人想方设法坚持下去的。
将来这样的人多了,大家的力量也就大了嘛。
国塾里用的当然也是宁青穹特地让人编的她中意的教材,她中意的释义。她的意志,她的想法,她的见解,她所想要的这个国家将来的走向,以这种方式扩散了出去,扩散给了一切都还没有定型的孩子们。并通过她对科举的改制和掌控,确保了下来。
有了这个实权,哪怕她现在怀着孕,想往谷涵身边送女人的人都顿时少了一大片,或者说几乎找不到了,因为就算有女孩子看中了谷涵的皮相和前途,她们的家人也绝不会允许她们擅作主张给宁青穹找不痛快的。
相反的,有不少人会把他们将要科举的年轻子侄带到宁青穹面前溜一两圈,知道宁青穹好美人,个个都是相貌好的年轻俊杰。竟然还有一个在她面前搔首弄姿试图勾引分明怀着孕的宁青穹的。
宁青穹很想仰天长笑三声,尤其想问问谷涵感想如何。
谷涵也终于升职了,不是去做清贵给皇帝当老师的侍读侍讲,而是被皇帝从翰林院扔到了吏部考功清吏司去做郎中。
尽管也有一些别有目的的人抨击他从此污浊了,但明眼人都清楚周和璟不太爱听翰林院的学士们讲课。翰林院除了能在皇帝身边当班的,基本就是被科举院瓜分得没什么实权的职位了,又对皇上施加不了什么影响力,现在走翰林院路线,也就是个名头好听了。因此谷涵这个破格提拔也很厉害了,从七品跳到了五品,从皇帝身边的副手跳成了考功司的一把手。
就在大家都以为他还要在考功司干几年的时候,没半年,吏部的侍郎致仕,空了个缺出来,他立刻就被提拔上去做了右侍郎。
这才是把人惊呆了。
现在他夫妻俩都是实权人士,一个管仕途,一个管功名,也没什么人整天想着撬谷涵的墙角或撬宁青穹的墙角了。
人事如此风云变幻,卢鑫为了亲手抱抱孙子都金盆洗手放下一切和自己儿子和好了,邹奕还在户部干得好好的,邹经宜也依旧吃香的喝辣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跑倭国和南洋的人就动了回来的心思了。
倭国粮食普遍匮乏,富贵人家也习惯把一顿饭的量做成两顿饭吃,吃得多还要被笑话的。南洋食物倒是不匮乏,可其他生活条件差,斗大的蛇虫鼠蚁时不时就出现在视野里吓人啊。邹家也好,和邹家关系密切的人家也好,家眷们也都是养尊处优的富贵人家出来的,怎么长期受得了这种压抑匮乏的生活。
听说这么多年过去仅剩的那两个都稳稳的,其他回去探路处理家事的人也都安然无恙,大家商议一番,就悄悄地坐船回来了。
这天天才蒙蒙亮,几艘大船便吹着呜呜的号排队靠了岸,只见梯子搭上,下来的不是往日的一箱箱海外私货,而是鱼贯而下的一个又一个人,男女老幼都有。当先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柱着一枝沉香拐杖击了击地面,他听着脚底传来的敦实响声,不禁露出了满足的微笑:“终于回来了啊,还以为这辈子要客死异乡了。”
“邹老太爷如此思乡,本官可得好好款待。”
白发老人循声看去,见一个年轻人含笑负手而立,面色顿时一变。
周围的码头工们、其他船船员们俱都掀了身上的外罩披衣,显出里头的兵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