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一回事儿么!那点遣散费有个什么狗屁用,别看你现在坐在上面像个人似的,你底子能比谁干净多少?谁不知道,你以前在外面是做小三上位的!
于是这帮混混们,又开始了自己最拿手的事情:揭老底。
他们带头的杨若却一直没有说话。
可是陆鑫源还在场呢,说这样的话,他的面子往哪儿放。你小子说话给我注意点!提出警告一次,在陆鑫源面前装流氓,你怕是没吃过大亏。
但丁小婉却表现得很镇定,她让陆鑫源别插话,她早有准备了。“可能你了解到的情况并不真实,我是做过小三,但没有上位。你们通常不把这种行为当作一次正常的恋爱,这没办法。但我要提醒你,但小三并不犯法,最多是生活作风与道德的问题。但你呢,我查过了,三次因严重伤害罪入狱。这样一个拳头反应比大脑要快的人,怎么能留在我们公司呢。”
大不了不干了,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
还是老本行自在,却也没什么保障。人群里与他一起附和的,大概也自知曾经翻过事情,免不了被裁掉吧。
“你走可以,没人拦着,明天到财务那里领遣散费。其他过往干净的,都是万鑫来的老人,我们都会留下,待遇照旧。不会变向降职或者打压,有想走的现在就可以离开,不必进入下一项议程。”丁小婉按部就班,不因几句挑衅的话生气,瞬间就把场面给镇住了。
那带头挑衅的,只好带着少数几个人灰溜溜的离开了。临走之前,他还看了看杨若。你是我们的老大呀,为什么一直不给我们说话呢?
当混混的,也没人想留下案底。当初本来可以私下里解决的,可你手冲,偏要揪住一个人往死里打,这怪谁呢?年轻人,就要为自己的一时冲动负责任。
原来杨若的手下,真正有严重犯罪前科的人并不多。丁小婉虽然把章程细化到只要留下了案底,哪怕是偷窃也一律不用。这样是要刷掉一批人的,但是能留下的也很多。在这种场合,杨若要公开跟她对呛是不合适的。至于那些被裁掉的兄弟,只能私下里跟他们交待了。
“很好,现在留下的人,都是公司的中流砥柱。我相信有你们在,公司一定会有一个远大的前程!你们回去之后,把这项议程传达一下,严格执行。希望你们不要念着什么兄弟之情就有所姑息,明天到公司归档,是要建立人事档案的。”丁小婉说。
议过了人事,还有一些其他的章程,都是些新公司建立的基本规定。没什么可说的,在此就不详述的。
“等等,为什么一直不见具体薪资待遇的议程呢?”杨若问道。
“嗯,我知道这个是大家最关心,所以特意留到最后,集中讨论。首先我的提议是,总公司只负责管理和投资,在座的大小股东只能年底粉红底那部分,并且不在公司挂职留任。至于你们分公司,除了每年向总公司上缴的比例之外,具体的薪资待遇,就由你们自己内部商定,总公司不过问。”丁小婉说。
这一系列的规定,都是为竞标会做准备的。尽量将顾云来等人与万鑫来划清关系,既不挂职也不留人,只暗股分红,那基本就等于是没关系了。所以顾云来他们也不参与议会章程的讨论。
还有这些分公司,也尽量都做成独立的存在,杨若就是总负责人任,总公司也有他的一股。而总公司呢,就成了一个纯粹的地产投资公司了。
“分公司彼此独立,是不是说就要自负盈亏呢?”
“对呀,这意思很明确的吧。你们不都是自己给自己做事么,自负盈亏就是给自己做事,比较符合你们的风格。”丁小婉说。
“如果分公司遇到困难,总公司也不会施与援手么?”
“分情况,如果是暂时的资金困难,总公司当然会帮忙了。但如一直亏损没有翻身的可能,那不好意思,总公司也不愿意拖着一套大尾巴。只能宣布破产,不允许拍卖。我们一个建立了三个分公司,到最后能剩下一个来,就已经符合预期了。优胜劣汰是自然法则,更何况大家干得都是同一个行当呢。加油吧各位,希望你们在座的,能有生存下来的那一位。”丁小婉说。
至此,公司的章程基本拟定,如果都没有异议的话,就照这么去办了。
会后,杨若跟顾云来闲聊,问他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个女人,真是够狠的!
“我觉得不过分,再怎么狠,对你也没什么影响吧。”顾云来说。
她这是逼着我们兄弟之间斗个你死我活啊,你叫我怎么跟他们交待。
“基本可以不用交待,你手底下兄弟那么多,你干老本行能养活得了他们吗?人一闲下来就尽惹事,这也是为你考虑。精简人员,留下那些真正想做事的,这有什么不对。”顾云来还是比较欣赏丁小婉的这种做法的,显然她不懂杨若的兄弟之道,但是这种方法用于公司的执行还是非常见效的。
顾云来也暗自预想过该怎么处理杨若和手底下这帮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