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瑀跟着进宫,除了陪淮瑾,确实存着些避开刘清昼的打算,早上听闻江束也进宫了,他着实松了口气。
任他手眼通天,在皇宫里总不好下手,命就一条,他还是得悠着点。
可早上听着刘清昼那话音,这人在宫中似乎也有人手。
江瑀心里憋屈。
手里书翻了两三页,就看不下去了。
耳边甚至开始出现幻听,全都是淮瑾和刘清昼说话的声音。
对这个居心不良的白袍将军。
他是真大方不了。
心底一边劝着自己,他们是有政事要谈,可眼睛却控制不住的往窗子那瞟。
江瑀示意一旁的小太监退下,待内殿只剩他一个人,便往软榻外边的纱窗挪去。
就跟早上淮瑾趴在车窗边看江束一样,姿态十分猥琐。
淮瑾处理政事时,没了平日里的娇懒软糯。
简直像是换了个人一样。
冷肃,凛然。
玄袍含玉颈,素手执紫毫。
勾人!
太他妈好看了!
想欺负……
这摄政王的礼服不知道好不好脱,早上小安子咋穿上的来着,该从哪下手……
江瑀目光缓缓移到镶嵌着玉环的腰带上。
随即暗暗啐了自己一口,拽了个软枕抱在怀里,撑着下颌继续偷看。
他听不清二人对话,只看到淮瑾漫不经心地将折子扔了出去,刘清昼便跪下了。
二人没有再交谈,刘清昼跪在殿中,淮瑾坐在桌案旁批折子。
笔走游龙,他将手上朱笔舞得似要飞起。
案上晾满了墨迹未干的奏章。
那敛眉伏案的冷艳模样。
让江瑀思绪又跑歪了。
还能坐,看来……
“咳……咳……”
江瑀想得太投入,一个不妨被自己口水呛到了。
他怕被外面两人发现,连忙往后仰去,躺在榻上忍着喉间难受,憋得满脸通红。
没一会儿,内殿的门被推开,淮瑾走了进来:“师兄怎么了?”
他把人扶起,端了茶盏喂他:“伺候的人去哪了!”
江瑀就着他的手,抿了口茶,才终于缓过来:“没事……咳,我想一个人待着,就将他们支走了,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淮瑾望着他咳得水雾弥漫的双眸,说:“被你那般看着,我哪里还做的了事。”
江瑀见被发现,也不否认:“那我不看你了。”
“不看我看谁!”淮瑾凤眸含怨,双腮微微鼓起。
江瑀又抱着软枕往外望去:
“看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