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一头雾水。这妖道,笑什么。
“拜见皇上,皇上万岁。见到太后,太后金安。”国师来的迟了,也没为此道歉,甚至只是虚虚拜了一下,便落座了。
刚才还到处找国师的皇帝这会儿却不言不语,反让宴会继续,也不苛责什么。皇帝没说什么,太后就更不会说什么。太后如今,也不管宫中大小事务,对国师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几名持着剑的舞女翩翩上台,表演剑舞。
“有没有觉得国师和皇帝的关系……嗯,那么奇怪呢?”沈清无心看舞蹈,倒是对那两人好奇的很。说起来,他还见过活的国师呢。国师这种职业真让人好奇。
陆沉淡淡道:“狗男男关系。”
“咳咳……”沈清这下真呛着了。从陆沉口中听到这么出格的词,而且还是用非常平淡的语气说出来。
“你真是,小心点儿啊。”陆沉给沈清拍着背,不就听到狗男男这个词,有这么激动吗?
陆沉拍背的力度略大,被拍了一会儿的沈清受不了,连忙抓住他的手:“你歇会儿吧。”没被呛死,要被你拍死了。
“好吧。”陆沉失望地缩回手,他难得有机会体贴一下呢。
一曲剑舞结束,只见国师鼓了鼓掌,忽然提议起来:“剑舞虽柔中带刚,却总归太软而无力。将军天生神力,令本道甚是钦佩,不知将军可否赏脸,为在下表演真正的剑术?”
国师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让陆将军舞剑,这太冒犯了。众人齐齐看向陆沉,只是隔着面具,谁也不知道他面具下是什么表情。
陆沉发出一声浅笑:“国师若只是想看刚练有力的剑术表演,这在场有能之士甚多,国师何必执着在下呢。不若让年轻人登台,在皇上面前有机会展示其优秀武学才能。我就不参加年轻人的活动了,国师您说对不对?”
陆沉的话,让在场有些年轻的子弟一时有了希望,若是在皇帝面前大展身手,说不定皇帝一高兴,就给升个官职。无心上场的大臣们,心中也重新对陆沉有了看法。看来陆将军,也不是完全的木讷不会说话。看这三言两语之间,不就轻轻拨回去了吗?
“将军所言甚妙。”国师的目光久久落在陆沉身上,才移开,对长庆帝道,“皇上以为如何?”
“若是表演剑术,那不若两人比武。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优胜者,便赐金龙酒樽一只。”长庆帝最后拍板决定,“就景国公世子先来吧。朕听说过,你不是要考明年的武举人吗,今日便可出来比试比试。”
被点名的景国公世子景阳世代武将,先祖曾和太祖皇帝南征北战,弱冠,景阳尚且不足突然被叫出来诚惶诚恐。
“微臣便献丑了。”景阳对长庆帝行礼,然后双手抱拳,在场上环视一圈,“哪一位好汉来与我较量较量一下。”一说话,便透露出武人的味道。
陈义跃跃欲试,沈清注意到了,扯扯陆沉的袖子,示意他。陆沉看过去,果然就见到陈义雀跃,他比了比手势,陈义当时便高兴地上了场。
“在下陈义,冒犯了。”
陈义显然不是个啰嗦的人,上了场,简单介绍了自己,立时与景阳打斗起来。景国公世子,虽有多名名师自幼悉心教导,在武学上亦有些天分,但缺点却尤其明显。
景阳的招数里没有杀气。他还磨练得不够多,和陈义这种战场上厮杀过来的人相比,实际经验太少,招数也太过软绵绵,不一会儿,就败退下来。
陈义大获全胜。
甚至之后,几位挑战的武官也全输在他的手上。
这下,皇帝的脸色不太好看了。他手下的武官,竟然没有一个能比得上陆沉的一个副将,这让他有些丢了面子。皇帝面色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