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让京郊大营的张统领上台,这时,一等侍卫齐路毛遂自荐了。
齐路?长庆帝有些印象,武功不错,人也精神,做事也爽利,不到而立之年,便做到了一等侍卫领队。
和景阳完全的不用的招数,这是陈义最直观的感受。
他之前与多位京中武官或是侯门子弟对打,大部分都让他觉得一招一式虽然好看,却没有杀伤力,而此人却不同。每一招都很狠,杀意是瞒不住的。陈义看得出,他的剑下,绝对喝过许多人的血。
齐路的武功高他一筹,而且招招杀气,陈义节节败退,眼看他的剑尖都要刺到陈义的胸口,陆沉看不过去,捻起桌上青瓷杯盖,掷出,将齐路的剑打掉。杯盖摔到地上,发出轻灵的响声。
陈义才险险逃过一命。
陈义捂住胸口,脸色苍白,抱拳道:“技不如人。”
齐路收起剑,笑道:“承让了。”
这之后,场上一片寂静。再没有第二个人上台挑战。如此之下,那金龙酒樽便归他所有。
齐路虽赢了比赛,场上的气氛却冷了下来。只要看得懂武术的人,都能看得出他剑下的杀意。太后是头一个想退下的人。
“起风了,哀家身体不大舒服,皇后扶我先回慈宁宫去吧。”太后站起来,抬了抬头,目光扫过沈清,又道,“将军夫人也随我一起吧。”
沈清:“……”这样不太好吧。男女授受不亲,叫我一个外男陪同,好像不太好。不光沈清这么觉得,在场之人都这么认为,太后这话莫名其妙的。
“怎么不愿意?”太后大大方方,甚是坦然,“哀家和一品诰命夫人有缘,想和你说些女眷之间的闲话。”
一品诰命夫人·沈清保持微笑,嗯,女眷,他明白了。
沈清和陆沉小声说了一句“等我”,便在上百双瞪大的眼睛注视之下,扶着太后先走了。沈清觉得自己的脸皮都比之前厚多了。
“你在这里,他就跑不了。”走到阴影处,太后忽然道。
沈清答:“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太后笑笑:“他不愿意来见我,却是愿意见你的。我要是把你留在宫里不放,保准他待会儿就会潜进慈宁宫来。”
太后一本正经说着惊人的话,沈清却从话里听到无奈。
“太后你……”
“什么都不必说了。”太后忽然语气低落了许多,“他是个好孩子,我知道。”
“母后,前面便到慈宁宫,有夫人陪着您,我就先回去了。”知道太后有话要和沈清私聊,皇后有眼色找了借口先行离开。
而宴会之上,太后先行离开之后,长庆帝和荣贵妃坐了一会儿,也相继离开。短短一炷香的时间,宴会上只剩下诸位大臣了。
倒是国师还没走。他正逗小皇叔玩呢。
“小皇叔想不想当皇帝?”国师语不惊人死不休,还好,他附近并没有人。否则,这话说出来,便是杀头之罪。
咕咚咕咚喝着汤的乌信,嗝了一声,抬起头,一脸傻气:“国国国师……”
“真胆小。”国师摸了摸乌信的头,“你皇帝哥哥当年可不是这么回答的。”
乌信小皇叔退了一步,被国师的话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