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算你机灵,你要是敢点头说个是字,我一定揍你。”
长孙伯毅赔着笑,暗道自己这一次是真把黎绍给惹恼了。
第二天,黎绍就依照长孙伯毅的吩咐开始收拾东西,只是也不敢把声势弄得太大,不然长孙伯毅的架子可就端不起来了。
昨天被长孙伯毅折腾一下午的疲惫感还没有完全散去,黎绍懒洋洋地歪坐在堂屋里,查看着邓义整理好的仆婢名单。
“公子,”奚虎走进堂屋,先向黎绍作了一揖,“杜公子来了。”
“杜天?”黎绍挑眉,“让他进来吧。卫峰,你去将我从云州带回的那一座玉雕拿来。”
“是。”奚虎和卫峰各自应下,一个往门外走,一个往后院去。
不一会儿,黎绍就听见了杜天爽朗的抱怨:“叔缭你可真是没把我放在心上啊,要离京时不跟我说一声就罢了,离京一个多月竟是音信全无,我还当你是被哪个山头的盗匪抓去压寨了,差点儿就要报官了!”
将名单交给邓义,黎绍看向杜天,神色不再淡漠,却也是笑容寡淡。
“抱歉让杜公子挂心了,只是走得匆忙,实在是来不及知会杜公子,但栾启是知道我要离京的,他没跟你说吗?”
“说了,”杜天毫不客气地在黎绍对面坐下,“他说是说了,可我希望叔缭你能亲口告诉我。”
黎绍垂眼:“下次吧。杜公子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杜天摇头,“就是没事才来找你,有事我就找栾启去了。一个多月没见,我就来看看你不行吗?”
黎绍摇头失笑:“行。云珠,去烫壶酒来。”
一听这话杜天就乐了:“嘿嘿,这还差不多。”
等云珠将热酒和小菜端来,杜天就乐呵呵地喝起酒来了,只是话没说几句,杜天的酒却喝下去不少。
黎绍眉梢微动,问杜天道:“杜公子怎么了?好像有心事?”
“啊?”杜天一愣,然后笑道,“还是被叔缭看出来了。”
黎绍暗笑。
杜天分明就是表现给他看的,他怎么好意思不问?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能叫杜公子烦心到借酒消愁的地步?”
“叔缭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杜天又灌下一杯酒,“见不着叔缭的这一个多月,我可是每天都是在借酒消愁呢。”
“杜公子若是不想说,我不问就是。”黎绍又垂下眼,神情淡漠。
“诶?”杜天一愣,“我又不是不跟你说,你怎么还闹上别扭了呢?”
闻言,黎绍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几下。
谁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