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无表情,眼泪水顺着脸颊直往下流,呆呆地任由嫂子拽她打她。
她的心里生平第一次对孙殿石产生了恨意。是他选择相信了乔绢,是他变相纵容了乔绢,才让他有机会害了自己的大哥,还差点赔上全家人的性命。
简杏儿拿袖子往脸上擦拭了一把,收起了眼泪,红着眼,离开了简家。
这时,天已经大亮了。
她一回到孙府,便杀气腾腾地直往乔绢的卧室冲进去。
翠竹拦住她说道:“大少奶奶,乔姐姐正在小睡,你不要进去打扰她,有什么事等她醒了再说。”
“你给我让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简杏儿一挥膀子,翠竹差点摔倒。
“大少奶奶,你真的不能进去,乔姐姐还在坐小月子,身子虚弱,你这么闹,对她的身体不好。”
“翠竹,谁来了,这么吵?”
简杏儿冲进了里屋。
乔绢此时已经坐起身来。
“大少奶奶何事这么大的火气?”
她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更加惹恼了简杏儿。
简杏儿一把将乔绢从床上拽下来,从卧室一直拖到院子里。
正值二月初,依然很冷。乔绢一身白色单衣,被简杏儿狠狠地一甩,只听到一声清脆的磕碰声,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
“大少奶奶,可使不得啊。”
翠竹死死地将简杏儿抱住,被她一个大力甩到一边去了。
她现在的状态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简杏儿操起院子里晒衣服的竹竿,晾衣绳上的衣裳立刻七零八落地掉了一地。
简杏儿从一件雪白的衣服上踏过去,留下一个黑色的脚印。她毫不留情地拿竹竿往乔绢的身上狠狠地打过去,抽得她的脸上,手上都是血痕,很快白色的里衣也被鲜血染红了。
翠竹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只能干着急,她想爬起来阻止,却是再没有力气支撑她站起来了,只能眼巴巴地瞅着乔绢被打得滚来滚去。
简杏儿打红了眼,听着乔绢痛苦的呻yin,直到这个虚伪的女人在地上动弹不得,竹竿也断成了两截。
简杏儿将奄奄一息的乔绢提起来,质问道:“你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乔绢觉得身上没有一处是不疼的,心却觉得痛快。
“不见棺材不落泪!”
简杏儿扯着乔绢头发,将她一路拖拽到厨房,将她的头强行摁到水缸里。
厨房里工作的丫鬟都吓得跑开了,有的去叫人了。
“咕嘟咕嘟”,水面气泡直冒,乔绢喝了好几口水,简杏儿觉着时间差不多了,扯着乔绢的头发,将她拉出水面。
“说,你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的家人?她们又没招你惹你!”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还嘴硬!”
又是“咕嘟咕嘟”的声音,乔绢再一次被按在水里头。待简杏儿把她提出水面时,她的回答依旧是“不知道。”
简杏儿怒火中烧,这火越烧越旺!
“你别以为你在相公面前扮无辜,扮可怜,有他给你撑腰,你就不说实话!今天你若不招出你的恶行,我就让你死在这水缸里!”
简杏儿将乔绢大半个身子都推到水缸里去了,只要再多闷那么一小会儿大概就真要断气了。
就在乔绢以为这次自己真的就要死在这个胖子手里的时候,又被人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