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歌柳眉微微蹙了蹙,佯装不解的问道:“姐姐因为玉镜一事,几次三番的跟我闹。今日又趁着大正月的提起,那你就把玉镜拿回来还我,便好。
至于书……
还请姐姐告知,是本什么样儿的书啊?”
季清歌锐利的目光,扫在季清灵青一阵儿,白一阵儿的脸上。噙着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问道。
“你个不知羞耻的死丫头,竟然还有脸来问?”
君氏火气蹭蹭地一上来,也就顾不得雅间还有萧王殿下在了。寻思着反正未来的熙玥皇帝是她女婿,此刻就在季府中,她才不要怕那萧王呢。
于是理直气壮的道:“你在木匣子里放了本儿《景安心经之风月篇》,还是磨i镜的女1i同篇。”
说完,君馨兰拿手指向季清歌,怒道:
“你害我的灵儿,早晚遭到报应!”
“婶婶,你大正月的诅咒我,小心诅咒到你自个儿身上啊。谁害过谁,大家自个儿心里都明白。”
唇角弯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季清歌阴鸷的眼神剜在了君馨兰脸上。冷冷的道:“婶婶,你和姐姐不是嫌弃我家没碗筷吗?
那我倒要问你,当年我们将军府的那么些精致的碗啊,餐盘啊,都上哪儿去了?”
君馨兰眼神愤恨的落到颜姝瑶脸上,怒道:“都让杏雨她那个遭天杀的爹,给砸碎了。”
“哦,原来如此。”
季清歌浅浅一笑,云淡风轻的道:“你们要来,又不事先告诉我一声儿。我家没有碗筷了,也能怨我待客不周?”
伸手指了指餐桌上的两副碗筷,两只盛了美酒的酒杯。
季清歌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若是婶婶愿意等,就待我去厨房清洗了碗筷后,再拿来你们用膳。”
“你……”
此语一出,连自从进门后都保持着沉默的季墨初,也暴跳如雷了。
偏巧在此时,那颜姝瑶打开了雅间门,让季清灵只一抬眼,就瞧见了拿着银勺在给颜曦芸喂粥的燕王。
“好了,饱了。”
颜曦芸被燕王搂在怀中,柔声说道。
“饱了吗?让为夫瞧瞧,看看曦芸有没有说谎。”
耳边传来的温和男声,一度都令季清灵感到了怀疑,这究竟是不是从燕王口中传出的。
可在她怔了怔神儿后,再次看向大厅的餐桌边时,却是仍然只见到了燕王一位男子的身影。
除了燕王,还能有谁?
同样身为燕王的王妃,还都是侧妃,为何差距就如此之大呢?季清灵感到了不解。
瞧见了燕王脸上的那抹暖阳般的笑意,再对比一下燕王曾经带给她的那一抹淡淡的温柔,那简直是不值得一提。
为何,为何老天要待她这般残忍?
她婚前心仪的战神萧王殿下,她想方设法想嫁给他,却让傻子破坏了她的好事。
后来,她在穷途末路的情况下,才跪在她爹面前,求到了参加招亲大会的请柬。她以为,她这一生,是不会再爱任何人的了。
而只会爱钱,爱名利,爱她自个儿。
可谁知她刚一入宫,就迷上了她的新婚夫君——燕王了呢?
婚前所爱的男子,被傻子季清歌抢占了;婚后所中意的男子,偏偏又被哪样儿都不如她的颜曦芸,给抢走了。
她恨季清歌,却无法恨颜曦芸。
因为颜曦芸在承祥殿里,几乎不与燕王的任何侧妃起冲突。平日里,她们也难得见到颜曦芸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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