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婶婶!”
对君氏的吃相深感厌恶的季清歌,不禁挑眉问君氏道:“合着婶婶活到了这把岁数,贵为燕王侧妃的生母,竟是用膳都不用碗筷的么?”
君氏都是未用早膳就过来季府的,哪儿还有闲功夫同季清歌理论?
活到这把岁数又怎地?
都活到这把岁数了,她还是头一回吃到这么可口的饭菜。从前季府请的厨娘吴婶儿,厨艺都远远不如季清歌。
君氏大块的吃鱼,也不好好的警惕着鱼刺。
在瞥见了冷着眉目的帝瑾轩时,君氏给吓的呆若木鸡,鱼刺也给卡在了喉咙里。她赶紧伸手拍了拍身边坐着的季清灵的肩头,道:
“水。”
季清灵看向了她肩头的油污时,眼底不禁闪过了一丝惋惜。这可是她在新年领到的华服啊,就让她母亲君馨兰的手,给弄脏了。
燕王可是偏爱洁净的男子,一会儿该如何同燕王相处?
锐利的目光扫视着整张古雅的餐桌,除了满桌珍馐佳肴。就只有季清歌和帝瑾轩两人的碗筷,以及酒杯了。
再无多的餐具,给任何客人。
凌厉的眼神,仿佛能撕破季清歌脸上的虚假笑意。季清灵唇角勾勒出一抹嘲讽的弧度,道:“萧王妃请客用膳都不备下碗筷和酒杯,是待客之道么?
伯父伯母在世时,莫非都没在季将军府请过客?
还是你入宫之后,萧王殿下……”
“放肆。”
帝瑾轩剑眉狠挑,声音不大,却极具王者威严的道:“她何曾请过你?”
“她……”
想说季清歌是未请她,但她跟她爹娘还是季氏一族的人,来季府拜年,有错吗?
季清灵被帝瑾轩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森寒气息,给吓的语不成声了。
她也不知为何,每次在面对昔日的心仪战神王爷时,都会有种莫名的紧张感。
哪怕眼前的这位战神,不再是那位令她爱的如痴如狂的,富可敌国的萧王殿下。而只仅仅是她夫君燕王的三弟,臣子,还有她的仇家傻子季清歌的夫君了。
可是在战神萧王面前,她还是能感受到他与生俱来的,无比尊贵的王者气息。
在嫁入了承祥殿之后,季清灵才明白了什么是爱,什么是仰慕。就如同她能从燕王身上感受到的那抹淡淡的温柔,是绝不可能从萧王身上感受到的。
目光怜惜的落在她娘君馨兰脸上,她对坐在她对面的颜姝瑶说道:“杏雨,给夫人端水来。”
话音刚落,颜风行犀利的眼神便剜在了季清灵脸上,怒道:
“姝瑶同你同在承祥殿为妃,而不是你的婢女。”
“哥哥……”
颜姝瑶好脾气的笑笑,道:“今天都在季府做客,就别计较了吧。”
刚劝住了颜风行,那季清灵就又没事找事的道:“季清歌,刚刚萧王殿下不是说你没请我们么?那就让我来告诉你,我们为何要来季府。”
“哦?”
季清歌眼底闪过一丝疑惑,抬手道:“姐姐请讲。”
一听着“姐姐”二字,就让季清灵怒如狂狮般的吼叫道:“傻子,都跟你说多少回了,别再叫我姐。
我没你这种丧心病狂,处心积虑的害我的妹妹。
你欺人太甚!偷走了小木匣子,害的我将玉镜送给庞妃娘娘,惹她生气也就罢了。
还在小木匣子里放了本……
你怎能如此卑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