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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大雨磅礴(1 / 1)

“我说他怎这样催我去找灵兽呢,原来玩的这一出!”穆含星神情阴翳地坐下,无意也将元疏挤到一边。这床太小了,真容不得两个大男人坐着。元疏哭了一会儿便歇了眼泪,下床去捡了衣服来穿。

穆含星盯着元疏后背上的红印,愈发恼火,他怒气冲冲地粗喘着,抱怨道,“竟然这样……我还得帮他寻来兽灵,还得助他当长老,我,他怎好这样欺负我呢……你不说话,是也觉得他做的好喽?”

元疏系上腰带,在胸口揉了揉,虽已用法术治愈,但总觉得有什么去不掉的异样,他皱眉思索片刻,叹道,“算了吧,你还指望他恢复声誉呢……若说我,日后少见面,我也不怨恨他了。”

“是该少见,你日后都不必见他了!”穆含星闻言笑起来,起身走近,抓着元疏的手,道,“我寻着一只重伤的蛟龙,在它身上留了记号,如今你竟跟我一起下山,我每日将积蓄的灵力渡给你,也不至于提前引来雷劫,看着你我也安心,如何?”

“捕捉千年灵兽九死一生,你看着我岂能不分神?不妥吧。”

穆含星低头看着他,无端咽了咽口水,笑道,“不见你,我不越发心不在焉了?况且那人还来招惹你,我更不放心。你跟我下山,好过让我独自胡思乱想。”

元疏闻言低头沉思片刻,想着体内恢复过半的金丹与经脉,也有些跃跃欲试,他抬头看着穆含星,暗叹此人虽与他同为金丹修士,竟有本事能抓捕千年灵兽,而自己却为区区失洁小事斤斤计较,非大丈夫也!此去便不能帮忙,见识此人斩妖本领,亦是受用无穷的……这样想着,元疏点头同意了提议,召来灵剑,与人一道下山去,御剑途中,元疏发觉体内灵力果然供给有余,金丹内未有空虚酸涩之感,便知近日修行大有裨益,心满意足,被人戏弄的郁闷很快也消弭殆尽了。

两人飞至一片碧蓝澄澈的汪洋之上,元疏见海面下蛟龙若隐若现的巨大身影,幽暗的鳞片跃出水面时闪着点点白光,心头恐惧,又见身旁的男人迟迟不动作,忍不住出言发问。

“灵兽将死,或有魔物前来索魂,我等他们来,既是耗它一耗,也能将魔物一网打尽……捉回宗门,也好叫师兄弟们认得我不是串通魔物的叛徒。”穆含星缓缓在灵剑上蹲下,元疏催动灵力飞近些,与他一道在海洋上空追踪灵兽,至三日,蛟龙受创后飘散的血腥味吸引来源源不断的魔物与灵兽,两人即便是往海中乱扔符咒都能捉来十数只,如张嘴接受喂食一般容易。

元疏脚踩水面,奋力将自己捉来的魔物尽数收拢入乾坤袋中,气喘吁吁地抬手,见黑袋中灵能滚动,十分得意。穆含星缓步走在他身边,对他没见过世面的样子露出些轻蔑浅笑。

两人头顶开始积蓄乌云,水面颠簸摇摆,那只半截身子都已见骨的巨蛟甩出尾巴,扬起百丈巨浪,穆含星站在元疏面前,施法做出屏障,巨浪将两人高高抬起又重重甩下,水珠如大雨一般降下,将两人陷入朦胧水雾之中,眼不能识物。元疏受此颠簸,险些从灵剑上跌下,他听着不远处灵兽濒死时的低吼,对穆含星大叫道,“师兄可要结果它的性命?疏便不打扰你了!”他等一会儿,见穆含星背默然无言,忙找来灵剑,使出法术,退至数十里外一处小岛上。

元疏抬手擦掉脸上水珠,远远看见海面上层层巨浪中卷曲翻转的巨蛟骨架,忍不住感叹出声,十分羡慕。他疲惫地蹲下,迎着海风呢喃自语,“若有此力,行止皆随心所欲,岂不快活?”

【元稹坚,你想快活,回来找我就是了,他会的,我也能教给你。】

元疏闻言,知是洛霓君用琥珀灵器为他传了语音,那声音近在耳畔,如人低语,激起他满心的厌恶,他粗喘着摘下脖颈上挂着的琥珀吊坠,怎也忘不了自己那日醒来后浑身红印的模样,他沉默片刻,与人通话,道,“师叔怎好那般欺辱?”

【我爱疏儿,欲亲近则个,一时唐突了,你回来我自然为你赔礼。】

“无礼!”元疏听了,骂道。

【……一时情热不能止,你别怪罪。你也知我的事情,若有人真心待我,想救我脱困,这番情谊怎能忍受?你饶过我这回,日后更有重谢。】

“不用谢了,你我恩怨已消,各自安好就是。”

【心性过刚不好,你会明白的。】

洛霓君的声音断开,元疏低头看灵器,见其内部阵法变换,已不能再通讯,知道那人竟比他先生气了,大无语。

蛟龙的吼叫更近了,此处也不可避免地被他唤来的暴雨侵扰。元疏寻来一处大雨中尚能支撑的茂密丛林,欲借这一处旺盛的木系灵力施法。他选中一株巨树,在其上列出遮风避雨的法术,于是周围一里地逐渐止住了风雨,丛林间的鸟兽见状都好奇地冒出来,试探着抖落身上的雨水。

元疏施法结束,猛然惊恐地抬头看着一根巨大的长条兽骨从头顶飞驰而过,那如蛇如龙的蛟兽被魔物啃咬殆尽,几乎只有头颅和体内闪耀夺目的兽灵尚能保全。穆含星一定也飞在空中,他的灵力缠绕、束缚着巨大的灵兽,使它终不得返回深海,只在浅滩挣扎。元疏粗喘着捂着胸口,被蛇骨灵兽垂死挣扎的壮丽场面激起了斗志——如今的他虽是与穆含星天差地别,但他已寻着修补经脉的法子,焉知日后没有与人比肩的机会?

元疏于是舍了这一处庇护,御剑跟着灵兽飞去,将灵力汇于双眼,可见层层水雾中,穆含星安然立于灵兽头顶,他的周身如有实质般散乱飘飞着层层灵气,那些灵力大多随着插进灵兽体内的宝剑进入,似要活剖兽灵一般。元疏见了不免一惊,灵兽是万物灵长,怎好这般粗鲁对待?若灵兽死后怨气不消,必纠缠修士,使其不得善终。

果然,一阵震彻海域、空灵哀愁的鸣叫过后,元疏只得忍着被兽鸣冲荡灵魂的不适勉强稳定灵剑,他的面前是巨大灵兽陨落后常见的疾风暴雨——天地偏爱灵兽,其存其没,皆有异变。

元疏远远看见穆含星御剑停在半空中,他飞过去时,那人全身都湿透了,深蓝的衣衫裹在健壮的身躯上,有不少不明缘由的裂口,鲜血崩裂,他却只低着头仔细端详手中虚握着的巨大兽灵,对周围的一切近乎不闻不问。

“穆含星,我们该走了,雨下得很大。”元疏大声吼着,伸手放在穆含星抬起的手上,一瞬间,兽灵哀怨低沉的鸣叫似乎又回荡在他耳边,催促他回忆那种毁灭了美好的愧疚感。

穆含星颤抖一下,将泛着白光的兽灵揣在怀里,红着眼睛,脸上湿润非常,不知是否流过泪水。

元疏惊慌地收回手,皱眉凝神许久,大声道,“兽灵影响你了,我们先寻了落脚的地方休息一下吧。”

“我杀了它,它说讨厌我,我该怎么办?师父?”穆含星伸出手,将琥珀灵器从元疏的衣领中取出,几乎是将东西凑到嘴边说话,不是有意,却也让元疏听清了他哽咽的呢喃。两人的配剑都撞在了一起,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即便在狂风暴雨中也十分清晰。

【听他的,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整,然后把兽灵带回来给我。】

穆含星闻言,一瞬间有些开怀,他伸手握着元疏的手腕,下一刻,两人便被传送到一座寂静又树木繁茂的小岛上,元疏的避雨阵法被他打乱,回神前便被大雨淋了个全身湿透。穆含星带着元疏从配剑上下来,脚一落地便将灵器取回,对着挂坠大叫起来。

“它想让我死,它要我自杀后跳进海水里,它在我脑子里说话,它的魂灵都压在我身上了,我一刻也安静不下来,该怎么办?”

【……找点别的事做。】

元疏被他生拉硬拽的动作弄得脖子疼,只得自己低头取下吊坠,他与穆含星湿润悲伤的双眼对视片刻,知他有些疯魔,局促地后退两步。

穆含星看了他一会儿,笑着将琥珀扔在地上,对着元疏大声说话,“只有你能让我快乐。”他湿润的脸颊上扬起快活的笑容,快步走到元疏面前,低头抱着男人亲吻,元疏与穆含星胸前的兽灵紧紧相贴,被迫与那种撕心裂肺的悲伤共情,蜷缩在其中的蛟兽魂魄催促他举起宝剑自杀,然后跳入海水中,喂养鱼虾,以弥补过错。

“不,不是我杀的,与我无关。”元疏大不适,伸手推搡起穆含星来,他们都无心顾忌大雨,两人皆浸没在雨水中,仿佛无甚法力的凡人。

“你是陪我来的,自然要奉陪到底。”

穆含星压在元疏身上,仿佛大彻大悟一般笑起来,他将元疏推着倒在茂密的草丛中,四围皆是雨水和杂草,他们仿佛就是躺在大海中的鱼,扭曲纠缠,穆含星亲吻着身下人的脖颈,他将手摸上了元疏透着雨水的几层衣物,心念一动,身下人已衣带尽去,光洁赤裸,如同新生。

元疏眼见着穆含星抬起了他的腿。那人同样赤裸,不似从前那般遮掩,穆含星的胸口果真有密密麻麻的冰针创痕,深红诡异,似一张乱针绣图一般列在胸口,他盯着那些细密伤口片刻,便觉下身刺痛,他惊慌地支起上身,又被穆含星抓着肩膀粗暴地压了下去。穆含星的性器滚烫坚硬,入身时如刀刃入肉,酸疼不可言。

穆含星笑吟吟地盯着他,粗壮的双臂肌肉紧实,抓着元疏的耻骨抽送不止。元疏穴中的守贞阵法尚未成型便已被冲刷干净,他知道现在穆含星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便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惊慌,却只能无力地抬起头,躺在湿润草地上看着那人肏他。

雨势竟越来越大,元疏受着冲撞,又被雨水砸得睁不开眼。他的双腿酸痛,从穆含星的脊背上掉下来,重重打在草丛中,但很快又被穆含星抬起,被那人架在肩膀上,他的手夹带雨水划过元疏被他抓起的腿,所过皆觉滚烫难言,酥麻阵阵。元疏看着他侧脸吻在自己脚踝上,便几乎忘了呼吸。他试着坐起身,双手又陷入了湿滑草丛中,终坠入淤泥水坑,无力抬起。穆含星抽弄百下后似是解了渴,他微微俯下身,在元疏的乳肉上抓揉,声音隔着雨雾几乎不能让元疏听见。

“什么?”元疏撑着手臂坐起一些,忽地被下身激得颤抖起来,他尖叫几声,重又无力地倒了下去,穆含星的身影在水雾中模糊不清,元疏只能看见他强壮的上身与垂至腰腹的长发,那人在他的乳肉上打了几下,继而扛着他的一条腿,默然抽送孽根,穴中运动激烈,虽雨声猛烈,元疏还是听见自己下身的粘腻拍打之声。

元疏为难地躺在草地上,见天空乌云密布,雨点下落频繁,他想要闭嘴却又被肏干得惊叫连连,他从未这般心跳气喘,心跳声、雨声,海浪声、穆含星贴在他身上又退开的碰撞,他见着自己乳白的胸腹逐渐被人抓揉得泛红发痛,那感觉既痛苦又爽利,他迷茫地扭腰迎合,将胸肉送到那人掌中,渐渐地,痛楚便消磨了去,他全身都荡漾在一片湿热的酥麻中,尤其是下身,穆含星的每一次顶入都让他忍不住浅笑出声。

很不寻常,这与他过去六十年的修仙生涯皆不一样……与一切礼乐、崇高的经文妙法绝不相关,他只是被人扒光了衣服,压在草地上肏干罢了,甚至也没有灵力在此间勾连,穆含星散气散得厉害,他俯下身来亲吻的时候,元疏尝到些他的口水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灵力。

“疼,轻点,轻点!”元疏抹了一把额头的水珠,恍然不知所措,被穴中酸麻弄得双眼朦胧,方寸大乱,意识到他们中显然没人在运功。他踌躇着想要开口询问,这般无缘由的野地贴肉到底为了什么,刚开启的嘴唇便止不住溢出情动的娇喘。

也不知过了多久,元疏被抱着坐在了穆含星的身上。他粗喘着将元疏的鬓发理到脑后,一边顶胯一边严肃地说话,他的右手在元疏臀肉上揉捏,时不时曲着手指挤进早已被插得满溢出水的穴口抠弄把玩,“你落到我手上算你倒大霉了,你就陪着我生生世世吧!哈!元疏,我要射了,射你屁股里了!你要脏了……不,不是他,是我,给你破身的是我!”

元疏还未坐多久便被人抓着脖颈压在地上,他闷哼着倒在一片青翠野草中,呼吸间皆是水珠夹杂着草木腥味,点点雨水溅起,沉甸甸寒颤颤。忽地,他眼前花白一片,肚中钝痛异常,穆含星也压在了他的胸口,射精的性器仍旧跳动,他湿润的长发黏在元疏脸上,两人胡乱地接吻,皆闭目粗喘,久不能言语。

长久后,灵兽夭亡产生的异变散去,雨过天晴。两人云雨稍歇,却仍旧贴肉倒在草地上。元疏被穆含星压在身下,身软心醉,畅快无比,余韵不绝。

“你用的什么功法困着的蛟兽?”元疏摸了摸男人的发顶,手下乌发油亮,长可及地,他摸着摸着便施了法,将那人的头发烘干,“道士不必留这样长的头发,剪到及肩,足够束发便可。”

穆含星闻言挑眉大笑,从元疏身上下来,他扶着身下人站起,不过须臾,两人已衣着整齐,束发佩剑,“我都是二百岁的人了,师弟怎将我看作小孩?”他伸出左手,笑着将手中兽灵抛起来,元疏稍一靠近兽灵,仍觉惶恐、忧伤,他受此影响双目含泪,抬头却只见穆含星笑着歪头看他,方觉上当。

“哈哈,元师弟,没必要可怜我啊……至于抓捕灵兽的功法嘛,日后,日后与你一一道来。”

“……怎好如此。”元疏皱眉叹了口气,被穆含星揽着肩膀走上山丘,他看着重又恢复宁静的海面,苦笑着伸手召唤灵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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