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行馆蛇区的饲养员为了胖丁的婚事焦头烂额,生怕委屈了自家女儿,每天都在联系各地的动物园,就为了给女儿找到一个好对象。
就这样焦急着焦急着,给焦病了。
起初白锦维想着生个病最多十天半个月,他平时没事就和爬行馆龟区的饲养员交替上岗。
可哪知道祸不单行,眼看着病快好了,又被车撞了。
所幸伤势不严重,就是骨折了。
但伤筋动骨一百天,白锦维又不是那种万恶的资本家,总不能苛刻员工吧,只能再临聘一名饲养员。
坐车去了市区医院看望了一下饲养员,白锦维忍受着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记录下照顾胖丁的所有要求。
出了医院后白锦维还是打了个寒颤。
胖丁知道它爹这么爱它吗?
招聘信息一经发布,频出岔子。
毕竟是个临时岗位,只有三个月,经验丰富的看不上临时工,刚出社会的嫌地理位置偏僻,搞的白锦维非常惆怅。
他每天有很多活要干,除了日常饲养管理,还得做园区动物防疫工作计划,起草相关防疫文件,健康管理体系等,再参与市上的动物防疫工作学习。
根本就挪不出时间再去守着蛇区,更别提隔壁龟区的饲养员,他们是不同体系,那名饲养员本来就害怕蛇类,前几天都是硬着头皮干下去的,估计再干两天就要窒息了。
就在白锦维每天在办公室愁的焦头烂额之际,一道敲门声拯救了他。
那是一位混血男人,白色的头发因为风吹的缘故稍显凌乱,不清楚这种颜色是染的还是天生,五官极为立体,蓝灰色的眸子安静地看着他,深邃到宛如一池潭水。
他的普通话很标准,一点也没有口音,声音清冷,几乎听不出任何感情色彩。
“我是来应聘饲养员的。”
……
“贝迪。”混血男人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叫贝迪。”
男人很高,估计快有一米九了,身型并不是健壮类的,反而很清瘦,皮肤白到有些病态。
白锦维没多想,只是说了句真巧,和他养的那条蛇名字一样。
哪知男人转过来盯着他,眼眸没有丝毫波澜起伏。
良久,他才慢悠悠地启唇:“是吗,还真是有缘分。”
带贝迪介绍完园区简单了解这里的实操后,白锦维直接让爬行馆的龟区饲养员给他讲解细节。
毕竟未来他们两个才是朝夕相处的同事,有什么问题随时都可以帮助。
贝迪的简历很漂亮。
白锦维挑不出任何毛病,就是不知道他能不能适应这个岗位。
几天试岗下来,贝迪已经完全胜任饲养员的职位,就连隔壁龟区的都夸赞他的专业水平。
白锦维总算是松了口气,解决了燃眉之急。
日常中他和贝迪接触的并不算多,白锦维多时要么在办公室,要么就是去市里开会,偶尔在园区里碰到也不怎么交流。
男人给他一种难以接近的高冷感。
白锦维觉得自己最近做春梦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多了,隔三差五就得在早上洗次内裤。
临近下班的时候开始下起了大雨。
白锦维站在爬行馆门口等待着雨停。
身旁的白发男人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与他并排。
“你家住的远吗?”白锦维主动打破了沉默。
他不算矮,可在白发男人身边就不值得一提了。
从他这个视角看过去,男人的肤色是标准冷白皮,下颚线流畅,鼻梁高挺的不可思议,睫毛也是浅色的,很长,垂下来的时候那双蓝灰眼睛里带着冷淡。
“不远。”
还是和往常一样高冷。
白锦维没再搭腔,安静地等待雨停。
下雨时的园区混杂了泥土与青草的芳香,白锦维不经意间被男人的手注意到。
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掌背青筋嶙峋,是一双手控都要跪舔的手。
白发男人冷不丁开口,“在看什么?”
“没。”白锦维下意识地摇摇头,过了会还是很实诚夸赞,“你手很好看。”
其实他的脸也很好看。
不过在白锦维的印象中,混血长得都挺好看的,也就没太关注于他的五官脸型。
“你喜欢?”
白锦维被这句话打的猝不及防。
不是因为害羞,而是诧异,平时话少又高冷的人居然还会说这种打趣话?
“喜欢。”白锦维实话实说。
他确实有点手控。
白发男人:“把手伸出来。”
白锦维没懂他什么意思,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做出了行动。
下一秒,手上传来冰凉的触感。
男人居然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不是喜欢吗?”男人言简意赅,“给你牵。”
事情发展到现在很诡异。
“不是这个意思……”白锦维憋红了脸,“我说的喜欢是指欣赏那种,不是想牵手的那种。”
“嗯。”男人没有因为会错意而尴尬,反倒是又握紧了一些,冷声道,“我想牵。”
……
夜里,白锦维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只要一闭上眼就会想起白天的场景。
所以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牵’
白锦维脑细胞快被干没了。
是喜欢他吗?可白锦维感觉不出来。
手上似乎还残留着冰凉的气息,白锦维搓了两下。
他手好冷,体质真差,难怪白的那么病态。
玻璃箱的盖子又开始挪动。
片刻,一道高瘦的人影站在青年床边,黑暗中隐约看到他瞳孔浅淡。
他伸出手,一点点地抚摸过青年因熟睡的脸庞,最后来到微张的唇上,唇瓣饱满,摸上去很软。
许是过于冰冷,青年忍不住蹙起眉。
不需要任何力气修长的手指便探入了青年口中,像是在逗猫般,玩起湿润的红舌,没过一会儿,手指上就全是青年的津液。
“唔……”
口中的异物感令青年难受,却还是没将他吵醒。
男人开始得寸进尺,他压低身子半坐在床上,目光紧盯地青年的脸,另一只空闲的手朝着青年内裤里探去。
生疏地撸动过垂软的肉棒,耳边青年的呼吸渐重,手掌下的性器颤颤巍巍挺立起来,男人停止动作,转而去玩弄已沾上水渍的肉屄。
肥美的阴部紧紧相贴,男人只是揉了一下,潺潺淫水就从肉缝溢出,指腹在肉缝处来回按摩,肥厚的阴唇被彻底揉开,小小的阴蒂冒出头来。
“唔…”青年眼尾处染上红晕,他的呻吟是不由自主的,双腿下意识地合拢,使还在屄缝中的手更加地贴入。
男人勾起阴蒂来回揉捏,那处逐渐充血肿胀,嫩红的屄穴颤栗着翕动,开出一个小口吐露着淫水,顺势遍挤入湿滑的甬道。
炽热的温度加湿润的水感令男人爱不释手,模仿着交配的动作在内里缓缓抽插,指尖扣弄过层层叠叠的肉壁,直到划过某处青年的呼吸急促起来,男人手指一顿,顺从地反复揉过那敏感地带。
男人一手在屄穴里搅的水渍四溅,一手玩着青年柔软不失韧性的舌头。
呻吟声逐渐蔓延,青年不自觉地颤起腿根,屄穴猛烈开合,像是尿失禁,喷出的淫水足足持续了快一分钟,艳红的穴口还在筋挛颤栗,淫水渗湿大片床单,腥甜的骚味扩散开来,充斥整个房间。
男人视力极佳,没有灯光下,也能够清晰地看到青年因为高潮后而绯红的脸,嘴角还挂着淫靡津丝。
强烈的高潮快感说没感觉到是不可能的,青年睫毛扇动两下,余温还未退散,眼里的情欲尚存,迷离而水润,望着那道黑影,微哑地嗓音从喉咙里溢出。
“你……”
下过雨后的动物园有股独特的青草芳香,依旧是清闲的园区,白锦维却忙了一上午才得以休息。
他趴在办公室里,思绪紊乱。
是看错了吗?
可是他下体的水渍又是怎么回事?
如果没看错,那个男人是谁?
房门是反锁的,雨季里晚上窗户是关死了,开的空调,那个男人又是怎么进来怎么出去的?
昨晚他确实醒了一阵,可不知怎么回事脑子里晕乎乎的,只隐隐约约看到一个人影,便又昏睡了过去。
白锦维已经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忙累了,精神出了问题,都产生幻觉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哥,要不要去看看胖丁的新对象?”龟区的饲养员乐呵呵地推门说道。
自从之前那条蛇被拉入‘黑名单’后,几经波折,总算是重新购买到了一条新的。
白锦维下意识地坐直身体,后面才反应过来他又没干坏事。
“好……”
还没有走到爬行馆,白锦维就远远看到了几个工作人员在搬运大箱子。
白锦维没看到贝迪,问了几句后才独自走进爬行馆的内部办公室。
门是隙开了一条小缝,透过缝隙只能看到放满文件的桌子。
“你在看什么?”
身后的声音咋了白锦维一跳。
男人太高了,他们离得很近,有种莫名的压迫感。
“你走路没声吗?”
白锦维推开门进到办公室里,凉爽的冷空气将他刚才被吓得直跳的心脏逐渐缓平。
男人紧随其后,“你还没有回答我。”
“是在找我吗?”
他一步一步靠近青年,直到将青年逼停在办公桌前。
从后面看,男人几乎快要将青年圈在怀里,近在迟尺的暧昧。
白锦维不由呼吸一窒,实在是太近了,他这辈子还没有和哪个同性人类离得如此近过,近到他甚至能听到男人微乎其微的呼吸声。
他的目光直直锁在白锦维身上,冰凉、刺骨,在炎热的天气中,散发出不似常人的冷气。
五官轮廓清晰明了,男人的长相无疑是第一眼惊艳,那双别致的瞳孔在盯他时,白锦维莫名会起鸡皮疙瘩,那种感觉——就像就是一条冷血的毒蛇在捕猎。
白锦维已经忘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要来找他。
“可以稍微离远点吗?”白锦维想推开他,可身高与力量的悬殊让他无能为力。
白锦维性格一向柔软,他的字典里没有刚硬这两个字,他不喜欢和人争吵推搡,这辈子唯一生气硬气还是为了橘糖。
“为什么。”男人俯下身,与青年平视,“你不喜欢?”
白锦维喉结滚动,他垂下眼躲避对方的视线:“不喜欢。”
过近的距离不止是压迫感,还有那隐隐约约的暧昧感。
贝迪似乎也没想到青年回答的如此直白,他直起身,有些诧异,“人类还真是奇怪。”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白锦维摸不着头脑。
什么叫……人类……?
“昨天说喜欢我的手,可又不想和我牵手。”
“你能和畜生亲密接触,却不愿意和人形的我接触,明明从外表来看,我们才是同类。”
“你很抵触我,但依然会因为我手指的触碰发情。”
都是人话,可连在一起白锦维却听不懂。
他脸色变了又变,试图从对方的话语中找到答案。
“什么意思……”白锦维声音发哑,推动他胸膛的手转而改成了紧攥着男人的衣服,“什么人形?什么畜生接触?什么发情?”
贝迪顿了顿,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挂上了疑惑。
“你昨晚不是醒了吗?”
‘砰’——脑子里像是有烟花瞬间爆炸。
白锦维心脏跳的激烈,他抬起眼,瞳孔都在震动,“是你!”
那不是幻觉,全部都是真的!
“所以我这段时间以为是做的春梦也都是因为你!”
贝迪没有回答,只是盯着眼前情绪波动的青年,那张脸此刻无比生动艳丽,唇一张一合,隐隐露出红色的软舌。
他说:“想亲你。”
欲望是不受控制的,男人是这么想的,他也遵循本心这样做了。
白锦维还处在不可思议的状态里,唇上就被一片柔软压住。
男人的嘴唇一样是冰冷的,凉丝丝的,像是在舔雪糕。
即便是已经经历过疯狂的性爱,可嘴对嘴的亲吻还是头一回,难以言喻的微妙,忍不住颤栗,白锦维不懂为什么事情会发展的如此诡异。
上一秒还在对峙,下一秒男人就冷不丁地亲了上来,他应该是能拒绝的,可腿一下就软了起来,唇瓣被吮咬着,笨拙地像个新手。
两唇分离,即便只是贴了会儿,白锦维脸上还是染了红晕,“怎么突然话题就跳跃了。”
白锦维很聪明,他大概已经猜到了,“你是贝迪!”
不是指姓名,是指那条被他养在房间里的蟒蛇。
除此之外,白锦维想不到任何生物能凭空出现在,更何况,他早在之前就对贝迪有所怀疑。
白锦维觉得自己像个傻子,“你说你叫贝迪的时候,我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太明目张胆了。
可正常人类也确实不会将一条蛇和一个人类联想在一起。
室内空调温度很低,上下摇摆的扇叶发出簌簌声响,白锦维就靠在桌子旁,而面前的男人还在朝他贴近,鼻尖几乎都快触碰上了。
白锦维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但最终都被吞没于唇齿之间。
如果说刚才的两唇相碰叫小孩子过家家,现在便是成年人间饱含着情欲的吻。
男人咬着他的嘴唇,舌头伸进了白锦维的嘴里,缓慢而又仔细地舔过他的牙齿,上鄂,最后勾缠着软舌带回自己嘴里,有条不紊地吮吸拉扯。
白锦维被亲的整个人都软了,半坐在桌子边上,他后颈被男人的手掐住,力道不大,也足以迫使他扬起头承受着极致的缠绵。
太色了……
这是冰与火的交融,白锦维一直都处于被动方,他被亲的晕晕乎乎,亲吻好像没有网上说的香甜,但是男人凉丝丝的气息让他感到舒适。
白锦维耳畔全是亲吻的水渍声,颤栗着睫毛,隐藏住湿漉漉的眼眶,他能感受到这个吻的青涩,没有任何技巧,即便如此,男人只要稍微用力吮咬他的舌头,那种酥麻的热意便止不住翻涌。
白锦维夹紧双腿。
他好像湿了。
男人最后又舔了舔白锦维的软舌,牵出淫糜的丝线,凑到青年耳边,咬着他的红到滴血的耳垂,喉咙里发出难以抑制的沙哑。
“闻到了吗?”
“你发情的味道。”